第160章陪伴(五更)求腳印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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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太陽毛書名:
廖群珍一雙腿蹦噠著就跑了,沒拿到錢幾乎是丟盔棄甲的狼狽逃竄。
她就是打了敗仗了。
方海妮回到家里找了酒精擦何超的耳朵,“媽呀!啊……”小何超痛的大叫。
方海妮想著,以前自己受傷的時候,何母都是拿酒精沾著棉花擦的,可耳朵里怎么弄的進去,此刻血干在而際,在空氣中暴露了一陣子,血已經變成黑褐色了。
巴在耳邊。
方海妮將黑褐色的血塊扣干凈,眼淚嘩嘩的掉,何超也跟著哭。
這個地方,她一輩子都不愿意再呆了,
方海妮拿著一瓶酒精,在床墊底下把方母壓在底下的幾百塊錢揣在了兜里。
跑去方默房間里拿了幾件她以前留在方家的好衣裳,裝在一根蛇皮口袋,又裝了點炒花生,拿了點米,幾個碗,蒙著一根紗巾,將何超用紅領巾包的嚴嚴實實的,趕著就走了出去趕碰碰車。
周邊路過村里的幾個人,有的也是認識方海妮的。
有的時候偽裝是傻子的行為,并不是捂著臉人家就不認識你了,方海妮歸心虛,又沒什么腦子沒讀過幾年書。
其他人就看著,故意也不跟她打招呼,因為在他們眼里,這方家大女兒,就是個另類,哪有年紀輕輕的就離了婚帶孩子回娘家的?
厚著臉皮回娘家就算了,人還懶著不干活,讓娘家白養。
方海妮座上了碰碰車,小何超此刻面色蒼白的睡在她的大腿邊上,眼眶黑黑的。
這么小竟然就有了黑眼圈了,方海妮看的心疼,拿著酒精擦他的耳朵。
縱使是何超已經睡著了,也能夠感受到耳朵因酒精侵蝕而帶來的疼痛,抽搐了幾下,又繼續睡著了。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方海妮靠著碰碰車的鐵壁上就睡著了。
這一回,她一定要離開這個地方,去新的地方重新開始,重新開始自己的美好生活。
外面的世界那么大,難道還沒一條屬于自己的生存之路。
她只曉得外頭機會多,外頭好,卻不知道外頭究竟如何。
她嘴毒,沒什么心眼,她潑,沒什么見識。
只是不想像現在一樣,連帶兒子去醫院看個病都拿不出錢來,如果告訴自家老母親了,估計又的挨罵。
都在罵她,她是不想再挨罵了。
六月來到,放眼一看,滿滿的大好晴天,仿佛再也不會小雨一般,找不到一點關于水滴的存在,一大早的,滿滿的朝陽投射到了這家屬院里。
方海妮偷了幾百塊錢跑了后,方母找人找的那是一個天昏地暗的,最后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打電話給了陸策陽。
還是人熟好辦事,出了池鎮方家幾乎就不知道什么地方哪兒是哪兒了,就方剛一個人到處問,效率也實在是慢。
不過一打聽,倒是有人看見方海妮拉著何超出去座上了碰碰車往津洲市里。
陸策陽找人查了車票,隨即跟著一路線索過去,最后確認了人在云州。
方默得知這個消息后,剛準備打電話給方母,結果方母倒先打電話過來了。
“作為一個媽,我不曉得是哪兒做錯了!”方母一邊嘆氣一邊思索,“我啊!就想著她嫁人嫁的早要多干活,不然嫁過去受委屈。其他的我都是一碗水端平的呀,她怎么這么恨我呀她。我還要怎么做呀,默啊,你可要幫我勸勸你大姐呀,她現在一個人離了婚的……又……”
方默低著頭,時不時應一聲,心里隱約可以明白,方母的焦灼。
不過好在是總算曉得了下落。
方母打電話來不僅僅是為了埋怨,也說到了一些能夠解決實質性問題的東西。
方海妮受了打擊帶著何超出走了,所以將方母床墊子下的幾百塊錢一溜煙全拿了,連幾塊錢的零錢都不帶放過的。
何超因為耳朵有問題的原因,所以在車上的時候狀況就不怎么好,方海妮說話何超幾乎有些聽不見,她自然是慌了,也沒就近下車,想著車費付了必須在云州下,不然不退車費的。
下了車后,何超微微有些輕燒,不說話,也不聽得懂方海妮說話,她就急得大哭,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云州的大伯可以投奔投奔,不過方海妮卻沒有去過大伯家,也不曉得大伯家電話號碼是多少,哭的撕心裂肺的。
終于招來了騙子,將她騙了個精光,最后逼得被警察抓了,這才聯系到方家大伯方永輝,方永輝是云州一個軍區里的大隊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
聽警察局里的人給自己打開了電話這才曉得是自己弟弟家的女兒遇到了麻煩,將方海妮接回了自家。
方奶奶身體本就不好,所以方永輝才將其接到云州來養病,一聽到方海妮出了事,方奶奶氣的那是急火攻心的,當場差點沒氣暈了。
暈是沒有暈,病情重了些,剛從醫院里回來沒幾天,又回了醫院里去。
小何超摔碎了左耳的耳膜,血塊堵了聽覺神經,也得治病。
方母在電話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的肝腸寸斷就差魂飛魄散了。
方默聽的心驚膽戰的,對于這樣的情況不知道說什么的好了。
始終想著陸爺爺說的那句話。
“一家人,團結,和諧,互助,才是一家人,多看看你奶奶,年紀大了什么都不重要,巴望著一家人聚在一起陪她吃吃飯聊聊天,比送她天上的星星月亮給她更讓她高興。”這是陸爺爺的原話。
方默問,“難道爺爺不需要人陪嗎?”
陸爺爺沉默片刻,“我有信念始終陪著的,爺爺不孤單,男兒當震懾四方。”陸爺爺道。
那一刻,方默現陸策陽身上的那股子軍人的霸氣,像極了陸爺爺。
一掛了電話,方默便神色一緊的拉著陸策陽的手。
陸策陽雙眸凝重的看著她,為她之憂心而憂心,此畏同憂同樂。
“我跟你走一趟。”陸策陽毫不猶豫的說道。
他說的是“跟”,而不“陪”在他心里,從方默嫁過來后,他就已經把方默的家人當成了自己家人了。
不過對方海妮,他有些偏見,深入骨髓。
盡管秦世蕓結婚請了他和方默,他也不會去湊這個熱鬧,屬于別人的熱鬧還是讓別人湊合去吧。
他只想好好的陪在媳婦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