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鳳舞就不理解一下，他到底有多難呢？鳳琰冰有些煩躁的揉揉腦袋。

而這時候，長公主真的進宮去了。

長公主一直是衍帝的左膀右臂，所以當她進宮哭訴的時候，衍帝一聽，對鳳舞的印象就很不好了，連帶著對洛家也是越發不喜。

“洛家越發大膽了，對皇族也是越發不敬了。”長公主給衍帝下眼藥。

衍帝雙手交付在身后，冷冷哼了一聲：“你這位駙馬竟被洛家打出來，可見他的實力也不怎么樣。”

鳳琰冰被鳳舞踹出洛家的事，他自然是下了禁口令，讓人不得提起的，所以長公主只知道他被洛家打出來，卻不知道是被鳳舞。

就算知道了，她也是不信的。

“還有這鳳舞，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衍帝瞥了長公主一眼：“你預備如何做？”

長公主道：“寧兒的病需要用到那鳳小七，不過聽說鳳舞有鳳凰神血……”

“鳳凰神血？當年……他的鳳凰神血？”衍帝明顯一愣。

長公主心中暗暗得意，但面上卻不顯，慢慢點頭：“是的，就是當初牧九州的鳳凰神血。”

牧九州其實一直以來都是花名，他真正的姓氏，和大衍帝同一個姓氏，上官。

不過他們寧愿稱牧九州，也不想稱他另外一個名字。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灰飛煙滅了嗎？怎么鳳凰神血……”衍帝眼眸微微瞇起，“當年朕親眼……”

長公主搖頭：“這鳳舞的鳳凰神血不知和牧九州有沒有關系，按理來說不應該有關系的……”

衍帝眸色卻越發凝重。

長公主道：“而且這次皇朝路，牧神殿并不曾出現將她接走，可見她和牧九州未必有關系。”

衍帝卻擺擺手：“未必，未必……”

在衍帝喃喃自語的時候，長公主低垂的面容上，嘴角微微上揚。

她知道衍帝這輩子最忌憚的人就是牧九州，但凡誰和牧九州聯在一起，他便視為畢生仇敵，牧九州已經不見，牧神殿已經如此低調，他卻依舊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可見當年牧九州給他留下何等的陰影。

所以但凡將鳳舞和牧九州聯系在一塊，衍帝就恨不得將鳳舞殺之而后快。

果然——

衍帝看了長公主一眼，眉頭緊蹙：“你去查清楚，那鳳舞和牧九州是否真的有關系，若當真有關，殺了便是。”

長公主遲疑：“那可鳳舞天賦不弱，不，應該說天賦絕佳……臣妹手中的人怕是奈何不了她……”

衍帝眸中浮現一抹忌憚之色：“現如今她已經如此厲害了？！”

長公主點頭：“至少是靈皇境三星了。”

衍帝道：“靈皇境三星吧，以她的年紀來說確實是絕頂天才了，讓這樣的天才成長起來，即便她和牧九州無關，但她畢竟有一半洛家血脈，洛家……”

衍帝沉吟半許，吩咐長公主：“你直接下手吧。”

長公主似露出驚訝之色：“皇兄，牧九州……”

衍帝擺手：“不管她和牧九州有無關系，光憑她是洛家血脈，就足矣，趁著她還未長成，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