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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送走杜康和閆博唯之后,歐陽麗拉著彎彎坐了下來,擺開了一副要長談的架勢。
“媽媽,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杜先生對我沒有壞意的,我看過了,他和他老婆感情很好,真就是單純想幫幫我。”彎彎知道媽媽的心結,主動分辯道。
“這男人哪有準的?你才見過幾個男人?”歐陽麗苦笑了一下。
其實,真說起來她也沒有真正接觸過多少男人,自從彎彎她爸去世之后,她克夫的名聲再次瘋傳了出去,所以她打交道的也基本是一些同性。
可她到底在鎮上賣了多年的水果,多少也耳聞目睹了些基層官員的權色交易,因而她對這個社會的認知要比彎彎深刻得多,所以不可避免地會為彎彎的前途和命運擔憂。
“媽,你忘了我有一雙火眼金睛啊,他想做什么壞事哪能逃過我的眼睛?”彎彎說完特地靠到了媽媽身上撒嬌。
事實也是如此,從小到大,彎彎的天眼總能讓她及時避開那些心術不正以及背后對她使壞或者說小話的人,因此,她的朋友雖然不多,但卻是真正的莫逆之交。
再說了,她即便去也只是去杜康的賣場工作,不去他的家里,也不跟他私下來往,她怕什么?
歐陽麗一邊摩挲著女兒的小臉一邊笑道:“媽媽也是急糊涂了,忘了我女兒有這本事。不過說到這,我倒還有另外一件事問問你,剛剛你為什么不聽媽媽的話非要收小閆的錢?”
彎彎一聽這話頓時坐直了,嘟了嘟嘴,“媽,鄭醫生有自己的男朋友,閆先生這么湊上去合適嗎?”
“這孩子。”歐陽麗敲了下彎彎的腦袋,“這有什么不合適的?朋友有困難了,互相幫一下忙怎么啦?你聽媽媽跟你說,出門在外,保不齊就有求到別人的時候,你也別太斤斤計較了。”
彎彎搖了搖頭,“媽,不是我不舍得這兩根蟲草,而是我想讓閆先生知難而退,我聽鐘醫生的意思,他們兩個的經濟條件也不太好,可閆先生隨隨便便就掏出五百塊錢來給鄭醫生買一小桶鴨湯,你不覺得他有點過了嗎?”
不是彎彎多心,一來她知道鄭彥會和那姓凌的分手;二來她知道鄭彥的父親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自古財帛動人心,誰知道這閆博唯心里是如何盤算的?
還有,彎彎這么做其實也是為鐘意好,不管如何,鐘意幫了彎彎不少,她不想鐘意受到傷害,她想盡快幫鐘意認清閆博唯這個人。
“你的意思是小閆變心了?”歐陽麗大吃了一驚。
“現在還說不好。”彎彎瞇了瞇眼睛,可惜,她什么也沒有看到。
這天下午,彎彎因為花店有點忙便沒有回家吃晚飯,待她回到家里已經是九點多了,沒有看到鐘意,也沒有看到閆博唯,據媽媽說,這兩人都沒有回來吃晚飯。
待彎彎吃過飯洗了澡,正打算回房睡覺時,鐘意和閆博唯同時進門了,彎彎從這兩人臉上看出不豫之色,忙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她知道怎么回事了。
原來,這閆博唯下午給鄭彥送完鴨湯便開著鄭彥的車去單位上班了。
下午下班之前,他給鄭彥和鐘意各打了個電話,然后又開著鄭彥的車拐到了一家粥品店,打包了三份粥品送上門去。
隨后,閆博唯當著鐘意的面把車鑰匙還給鄭彥,鄭彥倒是接了下來,只是沒一會她便又還給閆博唯,說是想麻煩閆博唯這幾天送她上下班,一來是因為她手怯,剛出了車禍,家里又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哪有心情去開車?二來她感冒還沒好,渾身酸痛酸痛的,也不想開車。
而鄭彥之所以提出這個要求也是考慮到她和鐘意順路,不用特地麻煩閆博唯。
當然了,這也是因為鐘意還沒有駕照,否則的話,她可以直接把車鑰匙給鐘意,不用麻煩到閆博唯。
誰知閆博唯并沒有去接這鑰匙,他說自己已有了買車的打算,前些日子一直在權衡,到底是先按揭買房還是買車,這次鄭彥出事促使他下定了決心,說他不想讓鐘意每天上下班都這么辛苦,還是先把車買了,房子推后個半年或一年。
這話一說,鐘意的臉上自是開了花,倒是鄭彥心里酸酸的,想起了那個關鍵時候總找不到人的凌含章。
這不,從鄭彥家里出來,鐘意還沉浸在閆博唯帶給她的驚喜里,兩人興奮地討論起車子的品牌、顏色、價位來,當然了,鐘意也沒有忘了問一句,閆博唯買車的錢是從哪里來的。
閆博唯的解釋是他在米國幫導師做課題時攢下的,而他的學費則大都是靠獎學金支付的,再加上寒暑假的勤工儉學,他手里也有了點積蓄。
這個解釋倒是也合情合理,只是短暫的興奮過后,鐘意回到了現實,她的意思是先買房,因為房價這幾年一直在看漲,且房子是剛需,而車子卻是一件消耗品,以他們目前的經濟能力,委實沒有必要把錢花在這樣一件不實用的消耗品上。
為此,兩人起了爭執,一直到進門了,這兩人還沒有達成一致的共識。
知道怎么回事后,彎彎想了想,笑著看向了鐘意,“鐘醫生,你去看過鄭醫生了嗎?她的病好點了沒?”
“好些了,她還讓我謝你呢,說你做的鴨湯很好喝,據說里面還放了蟲草,她說等她好了請你吃飯。”鐘意不知底里,笑著回道。
“謝我做什么?正經該謝的人是閆先生,這鴨湯是閆先生花錢買的。”說完,彎彎抿嘴笑了笑,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買的?”鐘意有點不太高興了,看向了閆博唯。
她就說嘛,這么貴的東西彎彎怎么會舍得給鄭彥送去?虧她還以為是閆博唯不懂行情張了一回嘴,而彎彎也不好意思開口要錢,所以只得吃了這個暗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