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謀

第二百九十八章 年關到,辦年貨嘍!

第二百九十八章年關到,辦年貨嘍!

類別:都市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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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已近,城里城外皆是滿滿的年味。

家家戶戶,不論貧富,都盡可量的將年貨置辦得富足體面。

時近傍晚,樓船緩緩行入尋陽郡。

順利過得卡口,樓船停到此地最為有名的奉陽樓阜頭。

幾人下了船,要了個僻靜的院子。

一番休整過后,柳福兒端坐書案之后。

幾次凝神靜氣,她提筆抬腕。

在毀了半摞帖子之后,她終于滿意停下。

擱了筆,她托起面前的帖子,細細吹干墨漬,才叫來王二,道:“送去郡守府。”

王二接了帖子就往外去。

待到天色擦黑,他面色發青的回來。

柳福兒正等他吃飯,見他這般便道:“他們與你氣受了?”

王二看了柳福兒一眼,悶悶道:“去了半天,我連個主事的都沒見著。”

柳福兒失笑,把筷子遞過去道:“吃飯。”

王二落座,見柳福兒面色自然不由詫異,“阿姐,你不生氣?”

柳福兒將嘴里的青菜咽下,問:“為何生氣?”

側眸見王二還在看來,便道:“如今消息還未傳開,這邊大抵還以為江陵城是馬家當家。尋陽郡雖說并未歸附吳家,但也與其交好,對歸順徐家的馬家自然不會有好生氣。”

她道:“我遞拜帖是禮貌,他不接便是他失禮,以后找回場子就是了。”

王二眨巴眨巴眼,不是很明白她這里的彎彎繞,但是明白柳福兒說得最后一句。

就是虧肯定不會白吃。

柳福兒笑著夾了一筷子魚擱在他碟中,“快吃,再涼就腥了。”

王二歡喜的將魚肉塞進嘴里。

吃過飯,柳福兒讓王二趕緊回去歇著。

第二天一早,她叫了王二起來,道:“走出去轉轉。”

“來了,”王二答應著將巾帕往后一甩,巾帕旋轉,落在微斜的架子上。

“福娘,”王老二聽到動靜,也從側間廂房出來。

柳福兒見他也是一副要跟的樣子,搖頭道:“二叔在此歇息便可。”

王老二嘴巴微張,雖然沒有出聲,神情卻又失落。

柳福兒搖頭。

心說她當真是為了他好。

女孩子逛街也是件體力活,這樣的機會還是讓給年輕力壯的小伙比較好。

柳福兒笑了笑道:“這邊的飯食與咱們那而不同,中午還要勞煩二叔幫忙置辦。”

“好呢,”王老二精神微振,趕忙答應。

柳福兒這才帶著王二去了奉陽樓前堂。

王二揚聲叫來酒水博士,想要命他備車。

柳福兒攔住他道:“走走吧。”

王二哦了聲,示意酒水博士退下,隨柳福兒出門。

此時天色尚早,但街市已然熱鬧起來,許多店鋪已經打開門做起了生意。

柳福兒轉著腦袋左右的看,途徑一間小吃店,內里飄來一縷辛香。

她站定了道:“去嘗嘗。”

她提步進去。

梁二趕忙跟上。

店家正端著兩個大碗過來,見著兩人便招呼著道:“客人自行尋個座位,糊湯這就來。”

柳福兒點頭,轉眼看看其他人跟前的吃食,朝著店家背影喊:“再給我來兩份環餅。”

店家吆喝著環餅兩份,進了后廚,片刻端著兩個滿滿當當的大碗出來,道:“糊湯來了。“

他轉過頭,從一邊抄了個大碗,道:“客人可要胡荽?”

柳福兒捏了小撮,王二喜歡胡荽味道,便撥了好些。

店家端見兩人不再拿,便把碗拿走,很快端了兩個形式油條樣的炸餅過來。

柳福兒將胡荽攪好,喝了一口,道:“還挺鮮。”

王二看著上面飄著的一層黑色粉末,抽動鼻翼。

柳福兒捏起胡餅,咬了一口炸得酥脆的環餅,而后順了口湯。

王二瞧她吃得很是香甜,也有些饞了。

他小小的舀了點湯汁,只抿了下,便皺著臉道:“阿姐,好怪。”

柳福兒哧溜喝了一調羹,道:“大冷的天,喝這個正好驅寒。”

她看了眼他,道:“別挑嘴,什么都得嘗試。這點麻都所幫助,以后我怎么放心讓你出去?”

王二眼睛一亮,道:“阿姐,你要讓我去哪兒?”

柳福兒微笑,捏起環餅,大大咬上一口。

王二已歡喜起來,他西里呼嚕的將糊湯灌下,咬了幾口環餅將味道壓下。

吃過很有地方特色的早飯,柳福兒便從這間的隔壁開始一間間的逛了起來。

因著惦念梁二以及遠在淮南地界的兒子和司空等人,柳福兒每去一家,都想帶些回去。

不知不覺,王二的手上肩上已掛得滿滿。

柳福兒卻還游興未減。

王二拖著越發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挪的跟著來到綢緞鋪子。

柳福兒隨手拿了個塊料子,沒等發問便有伙計上前,道:“大娘子好眼力,這是本店才剛從江南運來的星光錦,聽說如今江南那邊沒有個幾件,都不好出門呢。”

柳福兒微笑,道:“這個怎么賣?”

“不貴,”伙計道:“六貫錢一匹。”

王二瞄了眼料子。

暗道這也沒什么稀奇,還那么貴。

柳福兒笑著抬手,指了另外幾匹,問過之后,選了擱在角落里沾灰,甚至還有些變色的棉布。

伙計有些小心翼翼,道:“大娘子,你要這個?”

柳福兒捏著邊角,搓了搓,雖然有些硬,但是洗涼水,給康兒用倒是不錯。

“這個我需得問過掌柜,”伙計說著急忙去了后堂。

很快一頜下蓄著長須的老者從后堂過來。

“大娘子可是要買土布?”

柳福兒點頭,問:“怎么賣?”

“四貫錢,”老者道。

“多少?”

王二瞪大了眼。

老者重復一遍,道:“這布瞧著不打眼,可用起來卻比錦緞皮實,洗過之后還很綿軟。”

老者說完,便再不言語。

他也清楚,這價格確實是貴。

但這布匹所需的棉絮需得進山去尋,費了千辛萬苦,也未必能尋夠一匹所需。

若不是早前有人點名了要買,他也不會花了大價錢購置。

柳福兒摸摸袖口,買了一路,錢都花得差不多了,便道:“勞煩掌柜命人把料子送去奉陽樓吧。”

掌柜微訝,道:“大娘子要多少?”

柳福兒問:“你有多少?”

“三匹,”掌柜想也不想的答出。

“我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