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三百七十九章定親啦!
管靜低下腦袋,不敢吭氣。
柳福兒道:“從今天起,你就在小院禁足,一步都不許踏出去。”
“要讓我知道你出去,立馬送你回蜀地。”
“姨姨,”管靜頓時大驚失色。
柳福兒沒有理她,徑直出門。
經過青苗,她道:“跟靜娘一起在這里禁足,飯食我會著人送來。”
青苗低下頭,小聲應了聲。
待到柳福兒出門,青苗急忙回屋。
卻見管靜滿臉淚痕,神情怔忪。
“娘子,你這是怎么了?”
青苗趕忙上前扶她。
管靜順著她力道起來,轉眼看她道:“姨姨真生我氣了,她要送我回去。”
青苗扶她到榻上坐定,道:“娘子,她那是嚇唬你呢,”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聲響。
她急忙跑去窗子邊,只見幾個婆子將門從外關上,并迅速落鎖。
“娘子,”青苗也有點慌了。
但轉過臉,見管靜一張小臉煞白,便道:“你瞧,若城主當真不管你,又怎會大費周章。”
“是嗎?”
管靜眼里有著一目了然的驚慌。
青苗上前,半攬著她,無聲安撫。
主仆兩相依,互相汲取著溫暖。
而在正房里,柳福兒氣得心如火燒。
赤槿捏著團扇,邊給她扇風。
她砰的一聲擱了杯子,道:“靜娘對他低聲下氣,那是知恩圖報。他呢,”她道:“把她當什么?說罵就罵,說打就打。真是膽肥了。”
“好了,”赤槿道:“咱們也給他顏色看了,他已經知道厲害,以后就不會了。”
“那誰知道,”柳福兒哼了聲,道:“房家郎中過來瞧過,可有說什么?”
赤槿搖頭,道:“傷口耽擱時間太長,前陣子溫度有高,”她低聲道:“只怕要落疤了。”
柳福兒面色沉沉。
雖說男人不是很計較皮相,但涉及到破相,怎么也是大事。
翌日,柳福兒來到府衙,第一件事便是讓謝大給朱小郎去信,讓他搜尋下宮廷秘方,有沒有特效去疤的。
謝大見她這么鄭重其事,便道:“怎滴了?”
“可是他說什么了?”
柳福兒搖頭,道:“臉面可是一輩子的大事,便是他不說,我也得想方設法的補救。”
謝大道:“我馬上去辦。”
他道:“早上我收到信,陳郎中不日就要回來了。”
“真的?”
柳福兒大喜。
此時府里有兩個孕婦,有陳郎君看著,才讓人更加放心。
謝大笑著點頭。
柳福兒轉眼,道:“你的事如何了?”
謝大微微張嘴,道:“已經在準備了,應該明日便會上門。。”
“那我恭候,”柳福兒呵笑一聲,看了眼水洗的天空,道:“這天氣,大雁應該還沒都飛走吧?”
“沒有,”謝大道:“我也正是再等這個。”
柳福兒彎起眼睛,道:“等什么呀,府衙里那老些人,鎮日閑著,今天給你一天假,把他們都帶出城去踏青。”
謝大笑著領命,道:“那膏藥的事……”
“我來就是,”這會兒柳福兒也不躲懶了,她轉回屋里寫信。
謝大含笑,叫了呂三郎等人,浩浩蕩蕩的出城。
傍晚,呂三郎特地來給柳福兒匯報。
順利抓到一對活蹦亂跳的大雁。
柳福兒笑瞇瞇的打發人出去,回府便知會汪氏。
汪氏很是歡喜,她急忙命人熏香熨燙衣裳。
忙了大半個晚上,才算歇手。
第二天一早,號稱江陵城里第一媒人鄭大娘子帶著庚帖和禮前來。
汪氏身著正裝,一派端麗淑雅。
鄭大娘子也是見過些世面的,何況這么婚事若是做成,無疑會給她以后的是生意帶來質一般的飛躍。
簡略的寒暄過后,鄭大娘子沒口子的夸贊起來。
汪氏叫了十娘出來。
鄭大娘子看了眼,便嘖聲夸了起來。
柳福兒就坐在邊上,聽著她看似在夸十娘,實則或明或暗的捧著汪氏,硬是把汪氏哄得滿面紅光,笑容燦。
兩方交換庚帖,這事也就算是定下來了。
送了鄭大娘子出門,汪氏道:“這個謝大還真是用心了。”
柳福兒呵笑。
汪氏道:“十娘的嫁妝一早就備好了的,只是,”她道:“早前打下的家具都是按照那邊定的,挪到這兒怕是尺寸不合。”
“日期上可能要再拖后些。”
柳福兒盤算了下,邊關戰事雖然打得差不多了,但朱家和唐皇從來就沒有老實過,還有汪家那邊,內斗總要有個程度,還是河東那邊,也說不好什么時候就出狀況。
到時他們可能就閑不下來了。
柳福兒道:“那些家具的用料都考究得很,丟著不用也是浪費。”
她道:“不如就按那個尺寸,重新把屋子修繕一下,咱們人手多,干的也快。”
“那可好了,”汪氏笑道:“我這就給你阿耶捎話,把那些物什都運過來。”
汪氏喜滋滋的去隔間寫信去了。
柳福兒轉去小跨院,將消息告訴十娘。
知道自己能夠如愿以償,十娘嘴唇蠕動了下,兩滴淚花倏地落下。
柳福兒幫她拂干,道:“傻丫頭,這是大喜事,你哭什么。”
司空十娘哽咽了下,半晌也沒說出句整話,最終她抱住柳福兒,低聲的說了句謝謝。
柳福兒微勾嘴角,笑道:“謝我做什么,我是你姐姐呀。”
司空十娘緊了緊手,將頭埋在她肩頭,良久她微微點頭。
又兩天,陳郎中回到城里。
柳福兒忙將他請回府里,第一件事便是給孟氏和謝小娘子把脈。
聽說兩人皆沒有問題,才放下心來。
另一邊,謝大的院子開始大興土木。
周家兄弟被柳福兒派了出來,帶著泥瓦工等一干人,來給謝大修葺。
秋天眼見過半,謝家的宅邸已經出了形狀。
定下婚期,汪氏便準備帶著司空十娘會汴州備嫁,孟氏是頭胎,汪氏也不放心,便帶著她一同回去。
臨行前,汪氏拉著柳福兒的手,百般叮嚀,萬萬自己注意身體,事情是忙不過來的,凡事都莫要著急。
柳福兒笑著點頭,送幾人上船。
遙望樓船遠走,柳福兒放下揮動的手,轉眼見司空八郎一臉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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