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坐起來之際時,顧玲玲頭部向前一低,雙臂高舉猛地抬頭,背在脖后雙手拿到了前面。
孟凡臉色一變朝她撲去,不想她對準他心口踹去。
這一腳顧玲玲用盡了她全部力氣,如果孟凡要是被踹到心口,雖然不至于斃命,也會讓他倒地不起疼個死去活來。
好在孟凡反應靈敏,身體向一旁一閃,這才將將巴巴避開了她這一腳。
也就在這一瞬間,顧玲玲掙脫捆住她雙手的皮帶了。
接著她把皮帶尾部留下一小截,另一只手握著皮帶繞在她手腕兩圈,眼睛死死盯著隨時要攻擊她的孟凡,緊緊抓住皮帶留下皮帶的那一小截,一臉怒火揮舞著皮帶直奔他而去。
一皮帶抽了過去,孟凡陰沉著臉身體向前一趴,躲了過去。
接又一皮帶直奔他去,速度那叫一個快。他知道自己躲不過了,護住頭部,就見皮帶從他英俊帥氣臉龐劃過,啪的一聲抽在他肩膀上了。
這一皮帶,抽得他們哼一聲,忍著那酸爽的滋味看向了她。
那一眼,他看見了什么?帶著殘影的皮帶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朝他面門飛來。
孟凡第一反應就是倒下,隨后身體快速像一旁翻滾幾下。
顧玲玲一看,冷笑一聲,抓住皮帶的那一頭,再次朝他揮打了過去。
好家伙,只見穿著半截褲子的孟凡在地上左躲右閃翻滾的那叫一個快,顧玲玲發狠痛打落水狗。
打著打著,孟凡也發狠了,顧不上他此刻是何形象了,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虛晃幾招,伸手去抓甩過來的皮帶。
皮帶頭被他抓住了,兩人彼此怒視著對方,如同拉大鋸一樣,你拽我拉,搶奪那條皮帶。
由于力氣懸殊,很快顧玲玲身體踉蹌向前,碰倒了爐子,爐子里燃燒的木炭滾落在她腳旁四周。
燃燒的木炭成了她的絆腳石,不容她思考太多。在他用力一拽一拉之下,顧玲玲不得已松開了皮帶。
孟凡沒想到她會松手,整個人快速向后倒退好幾步才站穩的身體。
怒,那是無法壓制的怒,瞇著眼里看著深藏不露的顧玲玲,問道:“你是誰?”都到這一步了,之前他的猜測與肯定也被他推翻了。
這個問題讓顧玲玲冷笑一聲,笑吟吟看著不急著動手的他說道:“我就是我。”沒承認她是顧玲玲,也不承認她不是顧玲玲。我就是我,這話她說的一點也沒錯。
顧玲玲的話令孟凡陷入了思考,眉頭時不時就皺一皺,目光時不時看上她一眼。
而她卻表現的坦坦蕩蕩。心想,就算柯南站在自己面前,自己都怕。畢竟查無可查,靈魂穿越時空之事說出來誰信?所以她是一點也不擔心。
如她所預料的一樣,孟凡見過她身上的胎記,也確定過她的身份,推翻她不是顧玲玲的可能性根本不存在。那么問題來了,她詭異的身手是從何而來?
“我問你,你怎么會功夫的?”
“要你管。”這個問題顧玲玲還真不好回答,胡謅亂扯是不可能的。畢竟原主生活很有規律,拜師神馬不可能,那么她只能含糊其辭應對,見招拆招了。
“你絕對不是顧玲玲。”孟凡想也不想說道。
“我不是顧玲玲,那我是誰?”
她的話令孟凡再次沉思了,腦中閃過她毆打流氓的事情,想起兩人幾次夜戰的事情。心想,難道顧家人知道她會拳腳的事情?不然發生那些事兒后,顧家人又怎么會那么安靜呢?
事實真相卻不是他想的那樣。那次顧玲玲有意隱瞞了她的身手。顧寧寧與顧前程說的也含糊不清。畢竟那次是夜晚,兩父女一個認為是救妹心切,一個認為她是誤打誤撞拿下的流氓。
過了好一會,他露出一個詭異又滲人的笑容來,就聽他自言自語說道:“對,你是顧玲玲,你是我孟凡的妻子,是我孟凡女人就夠了,其他我不在意。”
一剎那,孟凡想通了,更是想開了。他不在意顧玲玲是誰,只要是她留在他身邊就行了。
他的話令顧玲玲一愣,看著他心思幾轉,最后抿了抿唇一句話也沒說。
“啪。”的一聲,他揮舞了一下皮帶。
顧玲玲一個激靈,知道他要動手了,留意著腳下星火與燃燒的木炭,急忙朝后退去,見他過來了,氣喘呼呼喊道:“停。”
“服軟了?”孟凡眉頭一挑,看著不知何時穿上褲子的顧玲玲問道。
“呸,你做夢。我累了,緩一會再打。”說著這話的同時,顧玲玲心情那叫一個操蛋。
她何止是累了,是已經到精疲力盡的地步了。
聽了她的話,孟凡嘴角掛著欠扁的笑容說道:“做夢。”話落就要朝顧玲玲奔去,那神態明顯是不打到她服軟誓不罷休的趨勢。
顧玲玲沒有躲,因為她真累了,氣喘吁吁喊道:“我服軟,我投降。”這操蛋的日子叫她咋過,要不是她有安身保命的本事,恐怕早已成為一具尸體了。
她的話音落下,他也到她跟前了。
本以為認輸投降他會罷手,不曾想是她想多了。
只見來到顧玲玲身前的孟凡伸手死死扣住了她的頸脖。那力道,叫她猛得憑住了呼吸。
“作死的東西,我要不弄死你,恐怕你就不知死字怎么寫對吧?”
顧玲玲說不了話,聰明的她通過之前孟凡那番話得出的結論是,他不會殺了自己,有了這個認知,她露出一個扭曲又鄙視的笑容來。
孟凡一看她的表情,冷哼一聲,扣住她頸脖的手沒在用力,相反還松了松。
“作死的東西,你給我等著。”話了,他猛的松開了她的頸脖,隨后怒瞪著她。
呼吸得到了自由,顧玲玲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過了一會冷笑一聲說道:“咱倆這一輩子算扛上了,你不想我好過,你也別想好活。”這個想法不是她剛剛產生的,是老早就有了。
她誓要在將來的日子里折磨他為樂,她誓要報往日種種的仇恨。畢竟她就沒在任何人身上吃過這么大的虧。
“就怕你沒那個本事。”孟凡挑眉一臉不屑一顧的神色說道。
顧玲玲也不掙口舌之快,看著他問道:“不打就收拾屋子,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