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蕭明珠心中竊喜,看來自己的判斷沒錯,把他弄醒,果然是解決一切問題的關鍵。
朱征凡余光瞥到旁邊幾乎與他一樣狀態的田小花,楞了楞神,大概的認出來后,面上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苦笑。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突然就有了那么個病。每次一發病,整個人所想的就只有麻辣兔頭了,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續。要不是大夫們沒有在他的體內驗出五石散,他還真要認為自己是上了癮。
他也懷疑過是田小花在兔頭里加了什么,可是母親在田小花身上和川香樓里都搜不出類于似五石散的藥物,而且在川香樓里與他一塊兒吃過兔頭的人也不少,卻沒有人有他同樣的病狀。
當昨天田小花告訴他,只要放了她,就給他麻辣兔頭時,他已經被反復的折磨弄得腦子也不太清明了,根本就沒多想,強行趕開了看守的下人,就親自駕車帶著她出了伯府。
出了城,田小花卻改口說不給他兔頭,反而一再的勸他,讓他去清風觀求醫。被欺騙和失望的雙重憤怒之下,他就犯了病,松開了纜繩,撲過去就想要掐死田小花,兩人扭打之間,馬車失了控……
當他再次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和田小花被人塞在了麻袋里了。那個時候他的身體完全沒有了知覺,但神智卻是清醒的。他清楚的聽到了外頭人的交談聲,雖然那些人說話很少,用詞也很小心,沒有透露他們主子的身份,但他知道,這些人是打算利用自己去陷害蕭明珠。隨后,他們被莊子上的人誤當成上清風觀求醫的病人,送到了清風觀里……
直到剛剛,他被喂下了田小花的某種藥,才真正蘇醒過來。
“謝謝……”朱征凡吃力地偏頭,看向蕭明珠。
蕭明珠那一句“廢了,不行”他還猶如在耳。
如果這件事情落到他的頭上,他估計是管不得別人會不會廢,先把人弄醒替自己洗清嫌疑再說。
“記得就好,那得向公主解釋清楚,還我清白。”蕭明珠松了半口氣:“對了,你可知道,是誰把你們丟到我莊子里的嗎?”
“這個我不知道……”朱征凡搖了搖頭。
BOSS,伯府的侍衛已經殺過來了。008發現外頭的不妥,第一時間報
蕭明珠還想再問,就聽到外頭傳來了吵鬧聲。
蕭木石將窗戶撥開了一條縫,瞅了兩眼,面無表情的轉頭:“看來,陽平公主忍不住了。”
外頭有伯府的侍衛想要闖進來,病院的負責管事正領人在阻止。
水讓道長忙催促蕭明珠道:“快走,不能在這里呆了。”
蕭明珠卻不認為然:“世子什么都記得呢,那我還需要躲什么躲,去領公主進來,當面鑼對面鼓的說清楚。”
朱征凡躺在床上,看著蕭明珠,突然問:“蕭姑娘,你就不怕我剛剛是在騙你嗎?或者我會反咬你一口?”
蕭明珠瞪了他一眼:“要不,你試試?”
朱征凡被嚇得一個哆嗦,馬上記起她身后的靠山是誰,求生欲再次爆棚,一個勁地搖頭。要不是身體實在是虛弱無力,他恨不得連滾帶爬離她遠遠的。
“蕭姑娘,世子已醒,您不在這里,事情一樣會弄明白的。”水讓道長壓低了聲音提醒:“你可不是從大門口進來的。”
蕭木石也加入了勸阻的行列:“姐姐,要是他們沖撞了你,可就不好了……”
蕭明珠見他們滿臉都是擔憂,也不愿意讓他們為難,“好吧,好吧,我聽你們的。”她一邊叨叨,一邊跟著水讓道長往外走。
田小花最初還有一絲絲的希望,看到蕭明珠這般,心跌到了谷底。
從她醒來,蕭姑娘沒有對她說過一句話,甚至在自己交出鳥辣椒種子解了她的困后,也沒有正眼瞧上自己一眼,眼下還要將自己丟在這里離開。
她真是不打算管自己嗎?
要是陽平公主進來,瞧見了自己與朱世子在一起,自己會落個什么樣的下場?
008也在問;BOSS,不管田小花?
管她做什么?蕭明珠態度很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