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姑探案

第十四章 尚家的怪姑娘(十)

第十四章尚家的怪姑娘(十)

第十四章尚家的怪姑娘(十)

作者:落草偽蔻

“她不該死嗎?”朱三裂眥嚼齒地說道,“那婆娘,早就拿著劉阿嬌和尚臨州的把柄,私底下不曉得拿了多少錢,卻不告訴我!我都快讓人打死了,她一分錢都不給我,巴不得我去死,這種惡婆娘,狼心狗肺,死了都便宜了她!”

“行了行了。”魏秋山看見他那模樣就惡心,不耐煩道,“你的意思是劉阿嬌手里捏著你老婆殺人的把柄,你老婆手里拿著劉阿嬌和尚臨州私通的罪證,然后尚臨州私自挪了柜上的錢給你當封口費?”

“是啊。”朱三兒見魏秋山不相信似的又說道,“不然呢,他又不欠我的。”

“他傻啊?”

朱三兒滿臉懵問道:“誰?”

“你!”

項白與魏秋山對視一眼,深深地嘆口氣。

從六扇門出來,天都已經黑透了,黑夜耗盡了白天最后的溫度,魏秋山搓著凍僵的手,問道:“你說那朱三兒的話可信嗎?”

“大差不離兒吧。”項白低著頭好像還在思考。

“唉,該帶著那小神婆來。”

項白默默地看他一眼:“你知道她不是唬你的?”

“我就這么一說,開個玩笑。”魏秋山訕訕地笑道,又拍拍項白的肩膀說:“哎,都這么晚了,去前面吃點兒再回去。”

“嗯,你請客。”

“憑什么?”

“問你個問題,尚臨州為什么要給朱三兒錢花?”

魏秋山愣了愣:“為什么?”

“先吃飯,吃完告訴你。”

“你老這樣,有意思嗎?”魏秋山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每次都答應。

兩人走進珍味居,撿了個靠墻的角落坐下,一邊喝著茶一邊等著上菜。

“唉!”魏秋山嘆息一聲,“你看這尚文輝也是夠點兒背的,還指望著大辦壽宴給他閨女沖一沖,結果一下喜事兒變喪事兒了,誰沖誰還不一定呢。”

“也不見得是點兒背,搞不好原本就是滿家里的人全都盼著他死。”

“也是。”魏秋山點點頭,掐著手指頭數起來,“劉阿嬌和尚臨州的事兒傳的滿府里沸沸揚揚,尚文輝不聾不瞎說不定早就知道,他倆都可疑。尚小樓,她親娘死的最冤枉,這就算了還被人陷害地進不了宗祠,沒準兒也記恨他。還有,尚臨州私挪賬上的銀子,要是尚文輝不知道,那尚臨州就是雙重殺機。”

“還有那個跳大神的。”

“這事兒跟我的小仙姑有什么關系?”

“噗!”項白一口茶噴出來,“你的小仙姑?這才哪兒跟哪兒就你的小神婆,你知道她是誰啊,她什么背景,她有什么目的,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可是你也不知道啊,那你為啥總跟我的小仙姑過不去呢?那保不齊就是你嫂子啊!”

項白笑了笑,滿臉無奈:“我這么跟你說,壽宴大辦是誰的主意?”

“我的小仙姑。”魏秋山怔了怔有點不甘心,“那也不能說明什么問題。”

“好的,那林氏死了,跟你的小仙姑有什么關系,她要出現在那里。”

“她解釋過了,她去給林氏驅邪。”

“那她今兒早上鬼鬼祟祟出現在普賢寺的齋房也是為了驅邪?”

“她去了齋房?”

“她說她是跟著別人去的,可我問她那人是誰,她又不肯說,為什么?”

“她……”

“還有,她機關算盡,不擇手段地要參與破案,又是為什么?”

魏秋山深吸一口氣:“這么說,我的小仙姑真的有很多秘密啊!”

剛好小二已經上菜了,擺了滿滿一桌,項白默默地笑著,夾起一大塊五花肉。

“唉!”魏秋山的眼中帶著淡淡的愁怨,目光悠遠,“我起初只是覺得她可愛,現在看來她還很神秘,太迷人了!”

“叮”一聲,五花肉掉在酒杯上,杯子打翻了,項白嘆口氣,說道:“吃吧,吃吧,多吃點兒,就你那腦子……什么也別想了。”

吃得差不多了,魏秋山又想起之前的事,問道:“你還沒說呢,尚臨州為什么給朱三兒錢花?”

“肯定不是為了封口。”

魏秋山把筷子一扔說道:“廢話,他又不傻,你唬我呢?你看看這滿桌子的菜,都是你吃的,你忍心嗎!”

“既然不是封口,那就是有別的目的。”項白漫不經心地夾著盤子里花生豆,自言自語似的說道,“他需要讓那些錢從賬上消失。”

“為什么呢?”

“為什么……如果賬上的銀子少了,不僅尚臨州會發現,尚文輝也會發現,如果多了呢?”

“多了?”魏秋山揉揉太陽穴,“多了也會發現。”

“所以要想辦法把多出來的錢消耗掉,但正常的買賣都會留下痕跡,只有一個辦法……”

“讓朱三兒拿去賭,都輸出去?可是為什么呢,我還沒聽過有做生意的跟錢過不去,他們有毛病啊?”魏秋山滿面愁容,怎么也想不通,再看項白,也是眉頭緊鎖,似乎也是毫無眉目。

次日一早,項白路過善德廳的時候恰見到尚臨州與幾個掌柜們說查賬的事,尚臨州也看到項白,忙問道:“項公子有何貴干,可是老爺的案子有了頭緒?”

“沒有,還在查,剛好路過,還以為有什么熱鬧。”

“能有什么熱鬧,不過是例行的年底查賬,往年都是老爺親自查,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不知如何是好。”尚臨州抬眼看看項白問道,“項公子是有什么事?”

項白笑了笑說道:“不瞞大掌柜,我本想去天虹樓看看,去了才發現門鎖著。”

“天虹樓?”

“哦,勝子,鑰匙給你,你帶項公子去。”

“是。”

項白微笑著點點頭:“有勞了。”

天虹樓,尚文輝就是從這里喪生。陳舊的樣式,陳舊的顏色,從內到外散發著陳腐的氣味,勝子用鑰匙打開三樓的門,寂靜里發出刺耳的“吱嘎”聲。

“嗯?”項白只是發出一聲輕呼便將勝子嚇了一跳。

“爺兒,怎……怎么了?”

“哦,沒事。只是我想起來,昨兒剛來天虹院便覺得哪里不對勁兒,這會兒終于明白了。”

“不……不對勁兒?哪兒不對勁兒?項爺您也會看風水么?要這么說,那興許是不大對,昨兒傍晚的時候胡仙姑也想著來的,也是說天虹樓風水不好,可是我們大掌柜一直不信這個,又說要保護現場,就沒許她上來。”

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