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二舅舅夏友義怕她帶壞了兒子,所以,打兒子懂事兒起就帶在軍營里,自己親自教養,女兒沒法子,只能留給二舅媽吳秀梅來管。
其實二舅舅也不是沒管過女兒,最起碼大女兒和二女兒他也沒少操心,可是他沒成想,一下來了四個丫頭,而且,兒子大了也都調皮的很,二舅舅實在顧不過來。
而二舅媽吳秀梅對于兩個小女兒看的也緊,就怕跟自己離心。
所以,二舅舅家大女兒二女兒雖然性子也不太好,最起碼大是大非,還是分得清楚,而兩個小女兒卻是被養歪了。
大兒子夏子寬作為長子被教養的很好,媳婦兒是老太太做主給定下的,自然不會差,二舅媽眼看就剩下一個二兒子了,她還得養老啊,所以,橫豎都要插一手的,為了能安度晚年,她也要搏一搏。
而被所有人都唾棄的趙鶯鶯卻是一肚子苦水,這真真是打碎了門牙,往肚子里吞。
所有人都看不起她,都唾罵她,都以為是她不知廉恥的算計夏子炎,勾引他跟她生米煮成了熟飯,可事實是這樣嗎?真的是這樣嗎?
康小橋算錯了一步。
康小橋以為趙鶯鶯已經內心扭曲到跟她杠上了,跟陸逸辰杠上了,所以,不惜一切的給她們添堵。
這看上去雖然有點荒唐,可是,結果不就顯而易見嗎?
可是趙鶯鶯最開始的意愿并非如此,她能說是造化弄人嗎?
她還沒有喪心病狂到把自己這輩子都搭在上面啊!
可是,老天爺就是不站在她這邊,就是不眷顧著她。
這些天趙鶯鶯簡直度日如年,白日里,被人嘲笑,譏諷,被母親怒罵嫌棄,被姐姐指著鼻子教訓她不知廉恥。
就連一向疼她的哥哥,對她都失望透頂,她在家里簡直喘不過氣來,夜里噩夢不斷,被刺骨的冰寒包圍著,仿佛永遠找不到溫暖。
那日夏清竹來找她,讓她去家里做客,她原本不去的,結果夏清竹說康小橋那日回來,也不知道為什么頭腦一熱,居然就答應了。
她這樣的身份,雖然兩家議完了親,可去做客依然不合時宜,然而,趙鶯鶯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想看看康小橋知道自己將跟她成為一家人時候的精彩神情?看著她憤怒的,仇恨的,防備著,緊張的狀態?還是想純心去給她舔舔堵的心里,總之是去了。
可是,看到了康小橋之后,她就后悔了,她簡直是自找苦吃。
康小橋那神情,那狀態,壓根兒就不知道這么一檔子事兒,所以,什么憤怒,仇恨,防備害怕的情緒,通通沒有,通通沒有。
除了一開始的驚訝,隨后,瞬間想通了其中的關竅,反倒是讓她自己變的無地自容,自取其辱。
康小橋的明媚和聰慧,高過她多矣。
以前,她一直以為,康小橋不過是個花瓶而已,就算她有些超出常人的舉動,可是,因為她的出身,一直都沒把她放在心上。
那次在軍屬院,趙鶯鶯也不過是覺得康小橋和她姐姐一樣不講理,沒有文化修養的粗鄙之人,用那么卑劣的手段誣陷她。
可是今日一見,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她一副了然的神情,而且,除了嘲笑她并未落井下石,足夠說明她的聰慧,不是普通人能比及。
那個時候,只要康小橋說她幾句不好,亦或者,說一些不好聽的話,她在夏家人那里都會將不招待見。
可是,康小橋卻明了而不說破,只是嘲弄的看了看她,把老太太和夏家大房籠絡的那么親近,這樣的人哪里會是普通人?
是了,陸逸辰那樣優秀的男子,怎么會找一個粗鄙的農村婦?
哈哈,一切不過都是她趙鶯鶯自尋煩惱,自尋煩惱。
趙鶯鶯緊緊的抱著被子,雙手用力的抓著被角,一直以為自己掌握著的一切,到最后才發現自己最傻,是什么感受?是什么感受?
趙鶯鶯此刻算是領會到了。
如今,她不但不能跟陸逸辰在一起,還把自己一輩子給搭上了,老天何其不公?
她只不過是想借助夏家之手,讓自己可以婚姻自主,之所以利用夏家,還不是因為陸逸辰,是他負了她,就應該賠償她不是嗎?
可是,她千算萬算,以為全都算計好了,卻沒想到,最后卻算差了三個環節。
當事人夏子炎,其實,這個人要能力也有能力,要相貌也不差,要家世,出身也不低,可是,他差就差在有一個拖后腿的娘和四個姐妹。
他的媽和他的姐妹們都是什么德行的人?趙鶯鶯太清楚了,跟夏清竹虛與委蛇這幾年,她都惡心的夠夠的,還要過一輩子?
她趙鶯鶯是受虐狂嗎?
所以,從始至終趙鶯鶯都沒有想過要嫁給夏子炎過,就算他也很優秀。
她要是想嫁人,還是用這樣卑劣的手段的話,省城高干子弟,她排著號的選,可是她不想啊,她也要臉面。
然而,現實卻給她狠狠的上了一課。
夏子炎的性格,趙鶯鶯雖然了解的不全面,但是多多少少也會了解一些,那一日聚會,是她引得另外兩個喜歡夏子炎的女生,張口讓夏清竹約她哥哥出來的。
那一日夏子炎喝了不少酒,當然,她在酒里是加了調料的,這對她一個醫生來講,一點都不難,分量她掌握的也是非常精準,然而,她還是怕有意外,所以,多加了一些。
可是,意外還是出現了,本該能睡到天明的夏子炎居然提前醒了兩個小時。
那時候正是人睡眠最沉的時刻,因為對自己足夠自信,所以,趙鶯鶯格外從容不迫,睡的也格外香甜,因為她也是喝了酒的。
可是,萬萬沒想到,就在她睡的異常香甜的時刻,居然感覺有一雙手像她伸了過來,隨后就覺得一片冰涼,衣服被退去了大半。
一雙大手在她身體上游走,趙鶯鶯瞬間驚醒,可是還沒有發出聲音,就被一激烈又強勢的吻給堵了回去。
隨后在她的驚恐中,衣服,一件一件的被剝掉,身體別一寸一寸的侵犯,無論她如何拳打腳踢,都不能改變分毫,這個時候,她才知道怕了,后悔了,然而,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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