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佞妃

第四十一章 大尾巴狼

(書號:159764)

第四十一章大尾巴狼

作者:月下燕歸

,最快更新!春風吹拂著每一寸土地,樹枝上泛起了瑩瑩綠意。

今日的京城和往常一樣繁華,街上的行人過著日復一日的生活。

而如今的索爾和府上,卻打破了平日的寧靜。

李棠卿聽著外面傳來的腳步聲,這個時候,會是誰到這個殘破的柴房來?

外面嫡福晉的后事應該要三日時間吧,這三日惠妃娘娘是沒有時間到她這里來的。

門外的腳步聲漸進,房門被推開了一條縫隙,很顯然,來人沒有柴房的鑰匙。

一條纖細的手腕從門縫伸進來,小心翼翼的將一疊青菜放到門內的地面上。接著又陸續送進來一盤炒肉,用油紙包裹的幾個饅頭。

李棠卿蹙眉起身,從門縫往外看去。

只見門外蹲著一個小丫鬟,小丫鬟身材矮小瘦弱,遞盤子的動作小心謹慎。

李棠卿眉頭緊皺,疑惑的問道:“木枝,你在做什么?”

木枝有些驚訝的抬頭,從門縫中看著站在她面前的李棠卿,有些怯懦的道:“我,我,我怕你餓著!”

府中正在張羅著嫡福晉的后事,她是側福晉房中的人,自從側福晉的妹妹來了之后,她的日子就清閑了不少。

她平日里在府上的存在感就極低,如今更不會有人在意她。

她想著李棠卿如今被關在那個陰冷潮濕的柴房,就坐立難安。

她躊躇了很久,終于鼓起勇氣,到廚房偷偷拿了一點吃食,來看看李棠卿。

李棠卿聞言有些詫異,這個木枝,究竟是什么人?

如果說她只是側福晉房中的丫鬟,如今她的所作所為顯然超出了她的范圍。

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她的身上,還有什么值得一個小丫鬟費盡心機的?

她曾經想讓木枝來她房中,脫離側福晉那個苦海,可是她明顯不樂意啊!

那么,她究竟想做什么?

李棠卿低頭看著仍舊在門外蹲著身子的木枝,疑惑的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木枝聞言,陡然一驚,說話更顯結巴,她焦急的道:“我,我,我只是,不,不想讓你,受,受委屈!”

她覺得,李棠卿的身上,總有一種魔力吸引著她!她是那么的耀眼!又是那么的惹人疼惜!

李棠卿聞言,心中更加疑惑。她搜尋了一下腦中,確定以前從未見過木枝,更未給過她什么恩惠!

她隨娘親入府之后,就一直待在府中,后來被放養到鄉下,遭遇了大火,才有幸被師傅所救。

在她童年的記憶里,從來就沒有木枝這號人物!

李棠卿疑惑的問道:“為什么?”

為什么會對她這么好,為什么會見不得她受委屈?

木枝一骨碌從地上爬起身,慌亂的道:“我,我,我也不知道!”

言罷轉身跑遠了,李棠卿看著放在地上的菜飯,有些迷惑。

她蹲下身子,把菜飯端起,將桌上的灰塵撣了撣,隨后把菜飯放到桌面上。

從味道上,她就能夠聞出,飯菜中沒有毒,那么,這個木枝究竟是為何要冒著被發現的危險來給她送飯。

此事如果被側福晉發現的話,她應該會被懲罰吧!

思及至此,李棠卿嘴角揚起一絲嘲諷的笑。

她何時也變得如此心軟了,不管這個木枝會被如何懲罰,本就與她沒有任何關系不是么?

她拿起筷子,悠閑的吃起了午飯。

此時的侍郎府中,除了側福晉正在房中大快朵頤之外,無一人有心思用飯。

府中的白綢早已掛起,剩下的就是通知親戚街坊前來吊唁了。

三日后,嫡福晉就會入土為安,葬進祖墳。

此時,設立在正堂的靈臺里,惠妃娘娘滿臉憔悴的跪在棺材前。

回想著額娘還在時的音容笑貌,壓制著愈加悲痛欲絕的心。

她不能倒下了,額娘的仇還沒有報,她要手刃兇手,為額娘報仇。

大阿哥早已換上了一身孝衣,與索爾和滿懷心事的站在棺材一側。

大阿哥抿唇看著不停的往子孫盆中放著紙錢的惠妃娘娘,臉上一片愁容。

外婆的死,他也很是意外,但是兇手至今未曾抓到,額娘不該貿然就將卿兒關起來。

畢竟,處理外婆的后事最起碼要三天的時間才能處理完畢,那么,卿兒在柴房中能夠支撐到三日之后嗎?

如今的形式對卿兒很是不利,額娘如今殺心太重,大有寧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人的趨勢。

在旁人看來,李棠卿確實是有最大嫌疑的人。

大阿哥沉吟一會,抬步出了靈堂,往后院偏遠處的柴房走去。

李棠卿這邊正在吃午飯,就聽到門外又傳來了腳步聲,此時的腳步聲,一聽就男子的腳步聲。

腳步聲沉穩,不難聽出此人必定是個練家子。

大阿哥來到窗前,窗戶為防止被關押的丫鬟逃走,早已用木條封上了。

大阿哥站在窗外,沉聲道:“卿兒?你可還好?”

他頓了頓,未聽到房中的聲音,接著又道:“卿兒,你放心,我正在想辦法,爭取早點救你出去!”

房中的李棠卿越是不出聲,大阿哥就越著急。

她現在肯定特別害怕,已她高傲的性子,只是不愿讓他知曉而已。

想到她一個人,被關在陰暗的柴房之中,到了夜晚,肯定更加害怕。

思及至此,大阿哥想要救李棠卿出去的心就更加急切!

如果他沒有身份束縛,如果死去的不是他的外婆,不是額娘的母親,他現在必定破窗而入,將她救走,可是他不能!

兒時良好的教育,讓他從小就知道不能做那不忠不孝之事。

如今他只有想辦法,抓住幕后的真兇,還卿兒清白,讓卿兒光明正大的走出這間柴房,而不是落得個畏罪潛逃的罪名。

李棠卿吃下手中的饅頭,不由的蹙了蹙眉,這個木枝,做事情確實不如旁人麻利。只知曉給她帶吃的,就不知道給她帶壺熱茶么?

她抬頭看著窗外,大阿哥的倒影映在釘滿木條的窗紙上,如同一個剪影一般。

聽著他在窗外焦急的口吻,不由的覺得好笑。

他這是把她當成一個小孩子了么,?是不是忘了,她可是一個十足的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