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佞妃

第五十九章 滔天的權勢

第五十九章滔天的權勢

第五十九章滔天的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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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棠卿聞言,跪的筆直的身子,如同松柏。

“要說宿怨……”她掃了一眼面色鐵青的羅巴哈納,“前幾日燈會,阿難答曾向民女表達他的傾慕之情。不過被民女婉拒了!如果我和他之間有宿怨的話,也是阿難懷恨在心!”她眉眼婉轉,看向陳彝,“難不成阿難答他故意糾纏民女,假意落水挾怨報復?”

“你胡說八道!”羅巴哈納陡然從椅子上站起身,咆哮道。

陳彝眸光一黑,揉了揉眉心。左右兩邊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奈何二人如今對立。

此案不管如何審判,都要得罪一方,此事有點難辦啊!

“納大人!公堂之上您還想利用職權恐嚇民女不成!”李棠卿聞言,轉開頭看向陳彝,“大人!民女要狀告正白旗旗主羅巴哈納誣陷民女在先,打傷民女在后!自古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今民女倒要瞧瞧這大清律法是不是只為貧民百姓而設!大人,民女冤枉!還望大人為民女申冤!”李棠卿言語鏗鏘,對羅巴哈納口誅筆伐。

“你!你你!”羅巴哈納指著李棠卿,一時間竟無以為辯。

素來旁人都畏懼他手中的權利,害怕他火爆的脾氣。如今他被李棠卿伶牙俐齒的反將一局,一時間竟然啞口無言,不知如何辯解。

“陳大人,本皇子覺得卿兒言之有理!此事并未查明,沒有人證物證,不能僅憑納大人的一面之詞就定案!”大阿哥從李棠卿身上轉開頭看向陳彝。

陳彝一張臉擰成了麻花,他左右看了看,最后將目光定在李棠卿身上。

“李棠卿,你告納大人誣陷罪與傷人罪,可有證據?”他皺眉問道。

李棠卿勾唇輕笑。

“回大人!納大人告民女意圖謀殺的罪名可有證據?”她輕嗤一聲,“大人英明神武,自然能夠看出納大人是否冤枉了民女!民女身上的傷,就是納大人打傷民女的罪證!”

羅巴哈納見此,看著陳彝,出言威脅,“陳彝!你當真要跟勞資對著干不成?”

李棠卿完全忽視羅巴哈納,繼續言之鑿鑿,“納大人無憑無據,就將民女關押在牢房一夜時間,如果以此論斷,民女身上的傷就是物證,那么大人是否也要將納大人關押牢房容后再審呢?”李棠卿反唇相譏。

陳彝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當時羅巴哈納派人將李棠卿送來的時候,他單純的以為這名女子只是無意間得罪了羅巴哈納,并未多想。

如果他知曉李棠卿身后有大阿哥撐腰,又如此難纏,定然不會接收。

大阿哥再無權無勢,始終是皇上寵愛的兒子。羅巴哈納雖然沒有大阿哥身份尊貴,可他的衙門就座落在羅巴哈納的地盤上。

一左一右,再加上下方那個難纏頭,這讓陳彝犯了難,愁的頭皮發癢。

“陳彝,你給勞資掂量掂量!你當真要信那個黃口小兒的,將勞資關進牢房?”羅巴哈納額頭青筋直跳,奈何自己口拙,爭辯不過。

“納大人,難不成你真像李棠卿說的那樣,濫用職權威脅朝廷命官不成?”大阿哥沉冷開口,“幾日之后,宮中有百花宴,本皇子可是要面見皇阿瑪的!”大阿哥和氣的威脅。

“大人!請為民女做主啊!納大人以權謀私,把民女打傷不說,還把民女關進暗無天日的牢房!民女請求青天大老爺為民女做主!”李棠卿扮柔哭訴,揪著她被關牢房一宿不放。

“老子今日管不了那么多,老子的兒子如今躺在床上,生死未卜這就是證據!陳彝!你快給那黃口小兒定罪,此案就算了了!”羅巴哈納一想起自己兒子躺在床上的樣子,心頭一口老血憋悶的緊。

“二位稍安勿躁,容下官想一想……想一想……”陳彝雙手撐著額頭,后背冷汗淋淋。

“大人!青天大老爺!您當真昏庸不成?納大人無憑無證您卻反將有證據的民女關進牢房!天子腳下,民人們年年上稅,難不成全喂了碩鼠?”李棠卿言語激烈,咄咄逼人。

“滾他娘的證據!你把老子的兒子打進池塘,這是板上釘釘的事!你個娘們,竟然反咬老子一口!”羅巴哈納氣急。

陳彝聽二人爭吵,手握驚堂木,想到幾人的身份,只得輕輕放下。

站在兩旁的衙役互相對視一眼,都為自家大人捏了一把汗。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大人審案如此畏首畏尾,竟然連驚堂木都不敢拍。

李棠卿聽聞羅巴哈納所言,邪佞一笑,“打進池塘?納大人,如果民女說,不是民女所為,您有能如何?您有證據嗎?”她見羅巴哈納臉色青紫,心情甚好,“民女承認,民女是將貴公子打下池塘了!但是民女是為了脫身,難不成貴公子身子嬌弱就可以為所欲為而不犯法不成?”

李棠卿冷哼一聲,“那么,納大人身強體健,打傷民女又怎么說?”

李棠卿忽然伏在地上,聲音悲憤欲絕道,“大人,民女請求大人將納大人關進牢房一宿,以此償還對民女的不公!”

羅巴哈納聞言,面色青紫交加,幾近吐血。

陳彝則揉著額頭,低頭看著文案上的筆墨,心下暗嘆: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大阿哥就坐在他身旁,納大人又無憑無據,他怎敢當著大阿哥的面,假公近私判李棠卿謀殺罪!

而李棠卿手握證據,要求把羅巴哈納關進牢房一宿。如若是普通人,這樣的懲罰無關痛癢,可偏偏是羅巴哈納!他又怎敢把羅巴哈納關進牢房中去?

陳彝低著頭,苦著臉,半響無言。二人爭辯的聲音,如同通過耳膜直接灌進他的腦中,讓他頭痛欲裂,幾次欲摸驚堂木。

大阿哥好整以暇的看著李棠卿不卑不亢,不膽怯,不慌亂的和羅巴哈納爭執,眼見著她把羅巴哈納氣的幾欲吐血。

他看著看著,心中忽然就有些苦澀。卿兒跪在下方,雖然不顯勢弱,卻與站在上方的羅巴哈納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如果他有滔天的權勢,能夠保全卿兒,又怎會讓她跪在下方,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