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佞妃

第一百四十三章 長弟庶兄

第一百四十三章長弟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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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下燕歸書名:

月光清涼如水,吹散了夏日里的悶熱。清涼的風吹拂著房中的每一個角落,李棠卿躺在柔滑的被子里,感覺極為舒適。

“報仇終歸是會讓一個人失去理智……”她嘆道。

“你一個千金大小姐,又怎會知曉!仇恨就像螻蟻一般,啃噬著我的心臟,那種痛日日夜夜都伴隨著我每一時每一刻!”墨軒咬著后槽牙,恨恨的道。

李棠卿不想再與他爭執,她終究也是一個失了心的人!如今想要找回丟失的人間煙火,談何容易!

二人一夜無話,迷迷糊糊中,李棠卿不知道她是睡著了還是醒著,只聽到海浪的聲音在耳邊響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李棠卿是被濃郁的藥味熏醒的。

她睜開眼睛見天色剛亮,不由得有也惱火。

小敏也太勤快了,早早的不準備早飯,反而起來熬藥。

聞到令人作嘔的藥味,李棠卿一整天的心情沉了下去。

“空腹喝藥更養胃!”墨軒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懶洋洋的斜靠在床上看著李棠卿。

李棠卿磨了磨牙,他怕是說的反話吧!從未聽說空腹喝藥養胃的。

她以前在山中,師傅總會讓她喝上一碗稀飯之后,才喝藥。

想到這里,李棠卿心底咯噔一下。難不成師傅每日給她喝的藥有問題?不然她為何會百毒不侵?

師傅……師傅……

李棠卿在心底默念。

不會的……師傅待她和哥哥如同對待自己的兒女一般,將所學知識傾囊相授,只為她們能夠了了多年來的夙愿報仇雪恨!

“你在想什么?”墨軒見她神色不停變幻,疑惑的開口詢問。

李棠卿沒有理會他,起身拿起衣服走到屏風后面將睡衣換下。

墨軒躺在床上未動,從這個角度,剛好能夠看到印在屏風上的那一抹倩影。

一直以來,冷屋冷灶冷被褥的臥房,有了她仿佛增添了許多人氣!

“老爺子最近會為我們準備婚事,你也準備一下過幾日大婚事宜!”墨軒注視著屏風上的身影,見她微微一頓,有些惱了,“你只是我氣老爺子的工具而已,放心,婚后我不會動你一分一毫!”

“你就不怕婚禮變成葬禮?”李棠卿從屏風后面走出來,不咸不淡的口吻絲毫聽不出威脅。

“那也要你有那個本事才行!”墨軒絲毫不以為意。

用墨家機關術來控制一個人,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大少爺!”小敏在門外低聲喚道。

“說!”墨軒冷冷的回了一句。

“元音夫人今兒一早就派人來通知,今日收網,讓您去開網!”小敏諾諾的道。

墨家多年來,靠山吃山,靠海捕魚,利用機關巧術制作大型漁網,在每年開春撒網,夏至收網。

一網下來,每家每戶皆能分個盆滿缽滿。

所以每年夏至這一天,島上比過年還要熱鬧。

“不去!”墨軒沒好氣的回了。

“可是……元音夫人說了,讓您務必帶著準少奶奶參加!”小敏的悶聲悶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李棠卿刷牙的手一頓。

元音夫人這是什么意思?

房中緊鄰大海,偌大的臥室最不缺的便是水,墨軒用竹子引了水進來,平日里洗漱便用海水。

墨軒聞言倒是樂了,“她倒是好算計!”他騰地從床上起身,“那我們又怎能讓她失望!”

他來到李棠卿身旁,從竹子中接了一杯水,沾了牙粉大喇喇的洗漱。

二人洗漱過后,墨軒盯著李棠卿把藥喝了,簡單的用了早飯便帶著她來到了海邊。

海邊在宮殿的最后方,一大片空蕩的場地上鋪著整齊的石塊。上千名村民正在此處等待,元音夫人站在人群中間很是醒目,她的身旁站著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

男子濃眉大眼,唇方口正!如果墨軒與墨江有三分相像的話,墨青便與墨江有七分相似,怪不得老頭子喜歡墨青。

若不是她早就摸清各中脈絡,定然會以為元音身旁的男子是黑衣人的頭目。

嚴肅,冷沉,不茍言笑的面容讓人產生不了半絲好感。

墨軒帶著李棠卿踱步來到了人群中。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李棠卿默了默!

看來墨軒說的沒錯,宮殿的前廳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的,里面設置了層層機關,墨家真正的聚集地在宮殿的后方。

“軒兒來了!我在這里等你好久了!”元音和藹的道,絲毫不敢以娘親自稱。

“您可別!”墨軒抬手打斷了她的話,“我可沒遲到!接到您的通知,我簡單的用了早飯便匆匆趕來了!”墨軒毫不猶豫的推卸責任。

“娘不是這個意思!”墨青冷唇輕啟,解釋道。

“二弟所言差異,她什么意思她自己心中清楚!雖說你是她的兒子,但也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不是!”墨軒滿臉邪氣,出口的話語讓墨青本就冰冷的神色又寒上幾分。

在場的村民早已見慣了墨軒的邪痞作態,對他的一言一行早就見慣不怪。

倒是墨青與元音,被墨軒當場諷刺,雖然努力的克制著尷尬,神色間還是有些不自然。

墨青身為長子大哥,經常被墨軒當眾喚作弟弟,雖然有怒,卻又無可奈何。

就連老爺子都拿他無法,他又能如何?

他只盼著今年能當選巨子,好一雪前恥。

墨家自從隱世以后,每年選舉卻總是達不到老祖宗立下的規矩,說起來,墨家自從他懂事開始,便沒能出一個能夠繼承墨家機關術的巨子了!

“大哥言重了,娘別無他意!”這一聲‘大哥’墨青幾乎叫的咬牙切齒,只恨他身份尷尬,任人拿捏。

“我也沒說她有什么意思啊!我只是說她清楚自己什么意思而已,一個人如果連自己什么意思都不清楚……豈不是癡傻?”墨軒得寸進尺,尖酸刻薄的嘲諷對面的母子二人。

“今日是島上喜慶的日子,你倆就別再斗嘴了!”元音緩緩的道,“軒兒,讓他們開始吧!”

往年都是墨老爺子親自前來,今年他的身子愈加不好了,一雙老寒腿用盡好藥也治不好,只得讓墨老爺子的長子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