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素年堇時分類:
大約是自己的物品被人動了一般,許諾心里生出一股憤怒來。
“是誰!”
褚辭冷淡地掃了她一眼,“和你無關。”
許諾一窒,旋即眼淚就掉了下來,“是啊,和我無關。我出國,我以為你會跟過去找我的!我等了你這么幾年,結果你告訴我你有了新的女朋友。那個女人是誰?是不是周甜?”
看著有些歇斯底里的許諾,褚辭突然覺得說開也好。
“在南安的時候,褚風偷偷來過南安三回。這三次,每一次都是你帶他去玩,你卻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說,為什么你不愿意告訴我呢?因為他是為了你來南安的,你知道他喜歡你,但是你更喜歡我。
“可是,我沒有父親,沒有外家,就連唯一幫襯我的爺爺也去世了。不出意外,我這輩子估計只能依附于我二叔,別人或許會看在我二叔的面子上不為難我,但我想要有什么大作為,很難。
“你不愿意屈居人下,不甘心就這樣卑微的過一生,褚風是你另外的一個選擇。你對周甜,不是心虛到厭惡,而是把她當做一個讓我低頭的借口。你有恃無恐,所以任性到不去顧及我的感受。
“今天說這些,我不是為了責怪你。只是想告訴你,愛情在你心里是可以衡量的貨物,但我不想再被衡量了。”
說完,葉知秋已經把車開了過來。褚辭打開車門上車,只留下許諾一人孤立在原地。
年假結束,周甜回歸公司。
新年事多,她一來就歇都沒得歇,忙成一陣龍卷風。
就這樣,還是有無聊人士找上們來,想要和她談心。
“許諾許小姐?”周甜學著褚辭挑眉,“讓她進來吧。”
稀客上門,她可不能慫。
不多會,門開了。
清純猶如寧靜開放的百合花般的許諾,確實有讓人忍不住憐惜的資本。
但是,如果一個女人只想著靠男人靠別人來過的更好,那她長得再美,也就那樣了。
將手中的筆一放,周甜讓秘書去倒咖啡,然后才道:“許小姐來找我有什么事?”
許諾微微一笑,從容而優雅,“就是想著有好幾年沒有和周小姐你見過面了,所以來敘敘舊。”
“哦。”周甜往椅子上一靠,“可是我的時間很寶貴,實在沒有功夫可人聊一些有的沒的呢。如果你只是想要閑聊的話,約個時間下次再好好聊如何?”
許諾臉上的淡然又那么一瞬間的碎裂,接著她也不那么虛偽的寒暄了,等秘書送來咖啡后又退下后,她開門見山道:“你和褚辭什么關系?”
“這和你又有什么關系?”周甜反問。
許諾深吸了口氣,盯著周甜道:“這次我父親出事,所有認識的人都避之不及,只有褚辭一個人愿意伸出援手,從中周轉。這件事要花費很大的力氣,褚辭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對我們家這么好。”
“所以呢?許小姐你是認為他對你還余情未了是嗎?”周甜低低笑了一下,表情說不出的嫵媚動人,“不過有件事許小姐你可能還不知道,昨天褚辭一直都和我在一起。”
“什么意思?”許諾用力的抓住了杯子。
“我說,昨天在你眼巴巴等著褚辭回去的時候,而他在和我上chuang。”周甜覺得自己這句真的是婊到爆,但是看著許諾那撐不住的難看表情,心里卻是爽的不行。
許諾已經霍然站了起來,她顫顫巍巍地指著周甜,眼睛都紅了,瞪得死死的,“你不要臉!”
“能睡到褚辭,我還要什么臉啊。”反正在許諾心里,她就是個很不堪的人,“哦對了,我們第一次的時候,他挺快的,所以我想他在這之前應該都還是處吧。所以真的很感謝你呢,把這么好的人留給了我。”
“你!”許諾抓著咖啡杯連著滾燙的咖啡就朝著周甜砸去。
周甜靈巧一避,諷刺道:“許大小姐發火還真可怕,我還以為按照您的涵養,就算再生氣都不會動手呢。從前我還是挺羨慕你,有著漂亮的面孔、優越的家世,但后來我發現,沒了這些,你還真沒什么我能瞧得上的。”
許諾從未和人爭吵過,現在哪里比得過周甜。
在她氣得腦袋暈乎乎的時候,周甜已經把秘書和助理叫進來送客了。走之前,還順便吩咐了一句:“以后這個人再來找我,我都不見。”
這種懟完人卻讓人無處可懟的感覺不要太好,所以在周甜中午給褚辭打電話的時候,仍舊語氣輕快。
“褚辭,我剛剛和你前女友吵了一架。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跑到我面前來暗示我說你還喜歡她。我也是笑了,你喜歡誰和我有什么關系,跑來找我說什么,難道我還能做你們的紅娘不成。”
另外一邊,褚辭正在吃飯,聽到這話后,道:“你確定我喜歡誰和你沒關系?”
好一會兒,才聽到周甜哼哼唧唧道:“前提是你得有啊。”
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她在說這句話時候的表情,褚辭話題一轉,道:“今早我回家,奶奶看到我的脖子了。”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周甜急了,很快她就冷靜下來,“褚奶奶有說什么沒有?”
“有啊,她問我是怎么回事,我說是被貓舔的。”
“你這騙誰呢,貓舔人怎么可能會那么用力。”
“我騙你啊。”
周甜愣了下,等聽到手機里傳來的輕笑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很好笑是嗎?我突然想起來明天晚上我有事要加班,怕是不能和你去吃飯了。”
“我親自下廚你都沒空?”
“你還會做飯?”周甜表示很懷疑。
“明天你來不就知道了。”
于是,周甜剛剛別扭的心瞬間又被撫平了。
翌日。
周甜和褚奶奶、邵憶安還有張嫂坐在客廳里,張嫂有些坐立不安,但是又不敢進廚房。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在聞到焦味的時候,褚奶奶解釋道:“也許是在做鍋巴。”
當糊味飄出來的時候,褚奶奶淡定的安慰眾人:“就是焦了點而已,也不是不能吃。”
但當煙飄出來的時候,褚奶奶當機立斷:“安安,再不把你舅舅拉出來,只怕這房子我們都別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