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傾天下美玉,附一世傾心
喜心間一動,出產白玉的地方屈指可數,大夏每年收到的供玉亦是少之又少,存出一個“瑤臺”,沒個十年怕是成不了的。
十年……
帝王的寵愛,能延續十年那么久嗎?……
“大王如此費心,就只因喜喜愛游河?”她微抬了頭問。
“沒錯。”癸笑著點頭。
“大王寵其他人時,也會隨手便建一座宮殿?砌玉為臺嗎?”
喜住了容臺,癸又要送她瑤臺。她有些不懂,身為帝王的癸,是否對每一個受過他寵愛的女子都做得這般極致。
若是如此,他每隔一段時間便換新寵,那豈不是會耗損很多錢財?
喜的疑問讓癸一滯,他理解不了喜這小腦袋的思路,挑唇嗤笑:“她們可沒那個資格。”
“她們沒有,喜有?”喜愣了片許,她不覺得自己與其他女子有什么不同。
后宮甚至都已有人為癸誕下了子嗣,而她不過是敗國的獻禮,只空有一個元妃之名罷了。
“你以為呢?”癸湊近她的臉,墨色的瞳仁幽沉惑人。
喜的氣息隨之亂了節奏,她明知癸下一刻想要做什么,可心里卻還是打著小鼓想要掙扎回避,便弱弱的又問:“大王既然已想出了‘瑤臺’之名,那不知……這宮殿可也已有名?”
癸貪戀喜的一切,他能放任喜做任何事,卻唯獨忍受不了喜躲著他。
眼下嬌羞的美人在懷,癸再難忍下胸中渴求,捧起喜的玉容時,眼神已愈發迷離,喘息亦愈發粗重:
“傾天下美玉,附一世傾心,它名為——傾宮。”
不知纏綿了多久,大片的衣衫散落了一地,素青的紗帳透著淡淡的燈火。
喜就似一個雪膚花貌的“玉人兒”,沉在癸的懷中疲憊得氣若游絲。
“公主!公主!……”外面傳來長鈴興奮的大呼小叫,卻很快被辛奴堵了回去:
“別喊!公主歇下了!”
長鈴還甚為不解:“啊?這天剛黑,怎么就歇了?”
辛奴又壓低了聲道:“噓,大王也在。”
長鈴一驚,四下望時,果然見到趙梁像看傻子一樣在一旁睨瞪著她。
趙梁是大王最寵信的遒人,既是他守在這,大王也必然在里面了。
“長鈴,你可有事?”喜微睜了眼,慵懶的問向門外。
長鈴雖然話多,但也是懂事的,不會沒來由就瞎嚷嚷。
長鈴一喜,開心道:“是小世子讓人送了東西給公主,說是補給公主被冊立為元妃的賀禮。”
聞言,喜的面上立即漾起一抹溫暖的笑來。“拿進來吧。”
長鈴輕聲入內,在帳前將手中之物雙手呈上。
喜將帳簾播開一個縫隙,素手接過。
“香囊?”她微怔,復而掩口笑道:“想不到那臭小子也有這么矯情的時候。”
“蒙山世子?就是那個只有十歲的小屁孩?”喜的身邊,癸十分不屑的丟出一語。
他坐靠著,一身的微汗剛消,胸膛袒露,堅實的身型幾近完美。
“大王還記得他?”喜很是意外,她知道以癸那堪比天高的性子,是不會輕易把誰放在眼里的。
不料癸嘴角一抽。“呵,想忘了都難。你兄長把你送給我的時候,他可是在下面惡狠狠瞪了我好幾眼的。若非他是你的親族,我可不會這般輕饒了他。”
喜隨即尷尬一笑,暗道竟是因為這個……
“紫葵小我五歲,從小就跟著我一起玩,與我感情甚是親厚。”
“他倒是真賴著你,你都離開這么久了,他還千里迢迢送香囊來。”癸斜瞪向喜的手里。
喜沒留意到癸的情緒,還將香囊送到自己鼻下聞了聞,瞇眼笑道:“是啊,這香囊的味道真好聞。”
甜甜,淡淡的,還若有似無的摻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藥草香,這份美好又特別的感覺就好似可以讓人上癮一般,引人迷醉。
就像是……伊……
喜不知道自己此時的神色已與平時截然不同,仍笑瞇瞇的端著香囊嗅個不停。
癸倏的眉心狠跳。喜幾乎從未對他笑過,可眼下竟是對著個香囊露出了這般笑容。
他一個翻身便將喜壓去了身下,黑著臉道:“夠了!你這笨蛋,就一點也看不出我吃味了嗎?”
●傾宮:《竹書紀年》記:“帝癸三年,筑傾宮……”
●瑤臺:史書中記載,瑤臺是帝癸專為妺喜而建的。
●吃味:就是“吃醋”。
癸垂眸看向喜粉嫩嫩的耳廓,知道她起了羞意,更覺興致大好,眼角唇邊皆是散不去的笑。
“我大夏共治九州,物產豐饒,白玉雖少見,但若有心,時日久了,也定能為你存出一個空前絕后的‘瑤臺’來。”
“伊河不便,可游洛河啊。洛河與伊河本就同為我大夏的護國之源,又在王城境內,最是方便。這宮殿就是要建在洛河河畔的,你瞧瞧可否滿意?”
喜聞言再度看向那圖,這次要比之前看得仔細許多。
忽然,其上東北角的一座建筑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這處高臺好美!”
這話說到最后,癸的視線已滑至喜雪白無暇的頸上,語氣也無形中沾染了幾分邪氣。
再看他那般火辣的眼神,若是喜的襟口能再低些,怕是他也定然能盯得更往下了。
喜面上一熱,再次低了頭,就連聲音也軟了不少:“白玉本就是稀奇之物,何來如此多的玉石來建這‘瑤臺’?”
“妺喜,快來看看我給你帶了什么!”癸風風火火的大跨步朝喜而來,笑得那叫一個花開滿面。
喜怔怔看去,見他手中握有一卷羊皮書卷,再配以這番神色,喜便心下一驚,暗道那不會又是什么“春宮圖”之類的羞死人的畫吧?
癸走到案前坐下,又嫻熟的將喜拉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攤開書卷,那竟是一張宮殿圖。
見喜眼露華彩,癸斂唇而笑: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這里名為‘瑤臺’,全由上等美玉砌成,從外壁到內墻,從地面到棚頂,每一處都會鑲滿白玉。通體瑩潤,處處光潔,就似你的肌膚一般。”
“可伊河流經有莘國。有莘雖然是夏的屬國,但大王若常去,還是多有不便吧?”喜強制著自己將關注點放去了別處。
癸也認真為她解釋:
翌日——
喜被他攬得身子一傾,也本能的伸出玉手撐上癸的胸膛。“大王這是打算經常出游了?”
“你喜歡的,我怎能不奉陪?”癸的唇形勾得寵溺,一對幽深的暗瞳在此刻竟然明晃晃的開起了桃花。
又剛好趕上喜與他對視,便將喜望得愣神了一瞬,而后喜又立即悻悻低頭,恍若未見的避開了那險些溺死人的凝視。
喜一滯。“這是?”
癸的手很自然的攬上她的腰身,親昵道:“我想過了,你既喜歡游河,我便去河邊建一座行宮,專供你我往后游河休憩之用。”
當天晚上,癸帶了整整二百幅“春宮圖”來容臺宮,將上下九層每一處都掛了個遍。
美其名曰:今日在玉澤殿的“教導”頗具成效,便多弄了幾幅布置在喜常能眼到手及之處,如此便可隨時溫習加深印象……
可真是羞哭了喜和侍奉在容臺宮的一眾奚奴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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