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瑩寶以為吧,自家男人十有八九會說,讓她決定就是了。
“我會命人留下盯著官府徹查此案,把你母親也解救出來,到時候你們想去哪就去哪,會有人安置好你們的。”薛文宇是開口了,但答案并不是牧瑩寶預想的那般。
薛雨桃聽罷,滿眼的失落,滿臉的慚愧,竟然把母親的事都忘記了。
再看對著自己時面無表情的堂兄,一轉頭對著堂嫂就是滿眼滿臉的溫柔。
心里嘆口氣,怪誰?只能怪自己命太苦了。
“雨桃謝過兄嫂救出苦海之恩。”薛雨桃到底不是尋常村婦,忙收斂了不該有的心思,深深一躬,這聲道謝倒也是誠心誠意的。
牧瑩寶也沒客氣,大大方方的受了,看著這可憐的女子跟著圖子離去。
“怎么,你喜歡她,你想留著?”薛文宇見媳婦的目光還在薛雨桃離去的方向,明知道不是這樣的,故意的逗她。
牧瑩寶起身,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我才不會自己給自己添堵找麻煩呢,說句不近人情的話,你這個堂妹啊遭遇確實是可憐,但是通過剛剛短暫的接觸觀察,真若是留她在身邊,開始的一段時間她應該是出于感激和剛出苦海的知足會安分些,時間久了好日子過安逸了之后,就難說嘍。
光想著跟著咱走了,連跟自己一起賣掉的親娘都不找不管了?單單是這一點,這種人,你真若是敢留,我還不答應呢。
左右,對她能幫能做的,咱做就是了。
至于以后的路怎么走,日子怎么過,那就是她們自己的事了。”
牧瑩寶最終也沒問眼前這男人,對于薛雨桃母女的遭遇,就沒點內疚之意么?
畢竟,她們會落得如此下場,跟他也是有脫不開的關系的。
因為,牧瑩寶清楚的記得,薛文宇很久前說過的話,薛家在享受他帶給家族的榮耀時,就該做好思想準備,也有可能要承受他將來有可能帶來的風險和后果。
這話是實話,并不是絕情之言。
不能光想借光得好處吧,世間哪有那等好事兒。
“時間不早了,你該歇著了,別操心他們的事了,你不累咱閨女還累呢。”薛文宇對于媳婦的話很是滿意,摟著她的腰往帳篷里走、
牧瑩寶忍不住的停下腳步,再次質疑的看著他;“你當真喜歡閨女?那若是我生到老都是閨女,一個兒子都生不出來呢?”
“嗯,我就是喜歡閨女,兒子么有呢更好,沒有也無所謂。我說的是實話啊,什么傳宗接代啊,不過是個姓氏而已。天底下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姓薛的,我這沒兒子,薛姓就此絕種了。”薛文宇笑呵呵的說到。
“哼,到時候你可別口是心非就成。”牧瑩寶聽了,心里甜蜜蜜的,用胳膊懟了他一下。
扶著媳婦到了床榻前,幫她換上睡服,薛文宇剛想脫自己的袍子,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就俯身對躺好的人說,有事去去就來。
牧瑩寶倒也沒多想,摸著自己越來越圓的肚子,看著床幔上的流蘇等著他回來。
薛文宇出了帳篷就朝隔壁的小帳篷走去;“南珠?睡了么?”他低聲問到。
就聽見里面嘻嘻索索的聲音,隨即簾子掀開了;“主子何事?是不是夫人需要什么?”南珠著急邊問邊俯身穿好拖著的鞋。
穿好了直起身也沒聽見主子回應,南珠有些不解的看著主子。
若是以前,主子這樣找她,她定然是心生歡喜的。
可是現在的南珠,已經不是當初的她了。
已(第1/2頁)(本章節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經完完全全的放下了主子,自然也就不會往那方面再浮想了。
嗯?主子,這是幾個意思?
南珠疑惑的瞪著大眼睛,等著聽。
“咳咳,那什么,先前她和你交頭接耳的,說了什么?”薛文宇心里其實在糾結,自己真的要這樣過來打探?最終還是開口問了,來都來了,不問清楚今晚恐怕會睡不著呢!
噗嗤,南珠聽明白了,沒忍住笑出了聲。
還當什么要緊的,又或許難以開口的事呢,原來是為那事兒啊。
嗯?見南珠笑,薛文宇不得已板起臉,很是嚴肅的看著南珠。
“好吧,好吧,我說就是了。不過,主子啊,要不你猜一下大概是什么事?”南珠難得的調皮。
薛文宇惡狠狠的瞪了這個以往最為端莊的丫頭,可以看出來,人家根本就不懼他這個主子。
不過呢,南珠的話倒也提醒到了薛文宇,猜一下?看看自己的揣測是否正確?
“應該是與我有關的?”薛文宇試探的說到。
南珠憋著笑,立馬給主子豎起個大拇指,表示贊嘆;“恭喜主子,猜對了。”
“我說南珠,我真的有理由懷疑你,不是真的南珠,而是東珠那丫頭易容的吧?”薛文宇聽到自己猜對了,很是開心的回應到。
“主子真會說笑。”南珠也發現自己現在跟主子相處,越來越輕松了。
“還有呢,具體是什么?”薛文宇可沒忘記自己來找她的目的。
南珠眨巴眨巴大眼睛,想著這件事跟主子說了,應該也沒有什么不妥;“夫人就問我,表兄妹之間可以成親,那堂兄妹之間可不可以。”
“她問這個?”薛文宇想說不信,可是一想媳婦那個腦袋里裝滿了稀奇古怪想法,今個因為薛雨桃的事,會如此一問,倒也是她的風格。
他又想到,媳婦之所以會如此一問,恐怕是因為她的故鄉,沒有堂兄妹可以成親這種事。
他記得媳婦說過,為了后代的健康正常,幾代以內的近親都不允許成為夫妻。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薛文宇轉身就離開了,南珠對著他的背影搖搖頭,也轉身進了自己的小帳篷。
主子可真逗的,好奇不敢直接問夫人,跑來問她!
這一晚,牧瑩寶睡得跟往日一樣香甜,黑暗中聽著懷中之人均勻的呼吸聲,薛文宇嘴角上揚。
管了事兒的媳婦,該睡睡,一點都沒擔心這擔心那的影響睡眠,那以后這種麻煩事,交于她處理也沒什么不可以啊。
宿營地,除了崗哨,就是花大廚這邊的幾個人還沒睡了。
作料輔料什么的都準備好了,褪鴨毛的開水都開鍋好幾回了,結果,連根鴨毛都沒看見。
先前大帳這邊的熱鬧,花大廚讓人過來打探了。
他不是喜好聽八卦,只是關注鴨子怎么沒有買回來而已。
“要不我倆去買?可是門主都已經歇息了,買回來沒有她指點,你知道怎么做么?”溫小五看著完全不想休息的花大廚問到。
溫氏兄弟知道,對于花大廚來說,門主要買的鴨子沒到位,要做的美食做不成,那就是天大的事兒。
“你們知道個屁,我擔心的是,這么一鬧一耽擱,萬一有人打上鴨子的主意,想在鴨子上做手腳呢?門主是懂醫術,擅長解毒做毒藥,可是她現在懷著身孕呢,大意不得啊!”花大廚很是擔憂的說到。
溫氏兄弟聞言,覺得花大廚說的不無道理,沿途雖然有門中之人提早探路,可是難保有那漏網之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