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來也該是薛愛國的孫子。
薛愛國將那封信給了焦月春,連同B超照。
薛飛和焦月春才知道,柳思竹后來居然懷孕了,甚至也不是沒想過要生出來。
可最后造化弄人。
焦月春從那之后選擇離婚,也不再一天到晚罵柳思竹咒柳思竹。
薛飛從那一天開始,越發沉默,好像就在等死神的降臨。
許桃兒在孩子一天天長大,在初為人母的喜悅中,陸陸續續聽到了這些消息。
孩子滿兩個月,許桃兒也準備上班了。
上班前,全家人的關注重點都在了小花身上。
小黑小花兩個多月了,雖然還是小狗,可是還是長大了。
如今它們每天跟著下去跑,不少人認識它們。
以前夸它們可愛,現在卻會問它們品種是不是不同。
之前它們長得差不多,好像不明顯,都是大黑生的,都以為和大黑就同一品種了。
可長著長著,發現有點不一樣,越大越明顯。
小黑還是和上輩子一樣,和媽媽大黑完全一模一樣。
就是小花,慢慢的長得越來越奇怪了。
咳咳,也不是奇怪,反正就不像了。
許桃兒瞅著小花的樣子,拐拐薛烺,“你有沒有覺得,它有點像牧羊犬?”
“是挺像,可是...可能嗎?它是大黑生的。”
許桃兒點頭,“可能的,是不是還得確定,不過這也是可能的。”
“父母品種不同,父親或者母親的品種后代都有可能繼承。”
“所以他們不同?”
許桃兒點頭,“大概事情就是這樣,沒想到大黑竟然找了牧羊犬...還泡...咳咳到了。”
大黑在一邊純良看著許桃兒,不知道她說的什么。
許桃兒清清嗓子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大黑對兩孩子倒是不偏心,都挺嚴厲也都挺溫柔。
說到大黑他們,許桃兒不免就想起滄海。
滄海不行了。
不管怎么治療保健,還是沒能抵得過時間。
從之前開始,它精神就越來越差,一般時候都是在睡覺。
廖毅光他們都很少帶它出來了。
許桃兒上班前一天,廖毅光卻將滄海帶來了。
滄海這一天挺精神,許桃兒一開始看到還挺驚喜。
“滄海今天狀態不錯,是不是要好了。”
廖毅光卻搖頭,“不是。”
滄海可能...回光返照了。
廖毅光送走過不少軍犬,所以了解。
“它這兩天,好像一直想找個地方走。”
許桃兒一聽立刻就懂了。
這是犬的特性吧,軍犬也有一定遺傳。
家里養的狗要走了,都會走遠走開,讓主人家不會找到它們的尸體。
以前大黑也是這樣。
它們很少死在主人面前的,一般都是偷偷跑了走的。
等你發現它們不回來,就可能永遠不回來了。
它們能感知到自己是不是要走了。
許桃兒看著滄海,心里刺痛。
以前大黑走之前,也因為老了,很長一段時間都睡覺,在它走之前卻忽然精神起來,和她玩了也吃了,后來就消失沒了。
那些精神,其實是回光返照,是為了道別。
“我帶它來告別。”廖毅光苦笑,“我感覺它還有不少的話,還有不少想告別的,可我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