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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坦白
雖然心里懊惱錢大寶直接點名，但是戰士們的熱情，林小歡不想辜負，而且能為他們唱歌，她也感到很開心和榮幸。
伴著掌聲和歡呼聲，林小歡慢慢走了上去。
錢大寶被蘇落盯得害怕，就想著趕緊獻殷勤，所以對著四周戰士大聲道：“一會都別鬧，小歡嗓音好聽，能聽到她唱歌是我們的福氣，都安靜點啊。”
說完，他還諂媚地望了眼蘇落，這才走到凳子上坐下。
林小歡也不再糾結他，微微一笑，就對四周的戰士們敬了軍禮，禮畢后才微微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輕輕開嗓：“十五的月亮，照在家鄉，照在邊關，寧靜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啊！祖國昌盛有你的貢獻，也有我的貢獻，萬家團圓，是我的心愿，也是你的心愿……也是你的心愿。”
最后幾句，她是望著蘇落唱的，目光直接而又堅定。
就是在告訴他，以后，我們一起守衛國家，保護萬家。
蘇落沒有回避，迎著她的目光，神色依然沉靜，但是緊緊握著的雙手，出賣了他此刻的情緒。
他很驚喜也很感動。
他看出小歡想做一名軍人的決心，更明白她在說以后和自己并肩而戰。
蘇落緊緊握著拳頭，深深地望著月光下微笑的丫頭，手背上的青筋很清晰地爆了出來，心里一直藏著的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也漸漸地被一點點揭去面紗，慢慢清晰起來。
這首歌歌詞很短，節奏很緩，加上林小歡的聲音靈動清透，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全都沉默了。
“好！好！”劉富強最先回過神，激動地站了起來，顫抖著雙手一下一下拍著巴掌。
“啪啪啪……”
戰士們也都紛紛回神，紅著眼眶起身鼓掌，有的戰士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流下了淚水，這會正胡亂抹著。
林小歡聽見掌聲，就回敬了一個軍禮，隨后她又走到軍嫂那邊，對她們認真地敬了一個軍禮，這才走了下去。
等到她坐下來后，就聽見前面的劉富強問著趙立磊，“趙隊長，這首歌是你們軍醫大新編的嗎？”
“不是。”趙立磊沉默半晌才回話。
林小歡聽見兩人的對話，一臉茫然，這歌不是石老師的嗎，和軍醫大有什么關系？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腦袋“哄”地一聲就炸開了。
蘇落也聽見了兩人的話，眼神慢慢加深。
小歡唱的這首歌是部隊的故事，字里行間都在歌頌軍人的責任和擔當，還有軍人家屬的善解人意和思念之情。
這樣的歌應該早在部隊傳唱開才對。
可是，他入部隊這么多年來，卻從未聽過這首歌！
劉富強也同樣驚訝，“不是你們學校新編的，那小歡是跟誰學的？我們都沒聽過這首歌，不應該啊……”
林小歡的雙手有些涼，卻努力保持著神色平靜，不讓人看出什么。
蘇落帶著困惑回頭看向她，仿佛心靈感應一般，林小歡也抬眼看向他。
兩人對視著。
從眼神里，蘇落能看出她的緊張，心里困惑的同時也有些軟，回過頭看著劉富強和趙立磊，淡淡道：“小歡從小就喜歡看各種書，可能是從書里看到的這首歌，也有可能是她聽村里部隊的人唱過，改天我問問她。”
他的聲音讓林小歡瞬間冷靜下來，腦子里快速想著對策。
趙立磊聽了他的話，點點頭，沉默幾秒才突然道：“蘇連長和林小歡很熟？”
蘇落抬頭看向他，目光很平靜，緩緩開口：“小歡是我老家那邊的一個妹妹，之前來營區看過我，所以剛剛錢大寶才會拿她開玩笑制造氣氛。”
趙立磊和他對視兩秒，就點點頭不再多說。
如果說這話的是別人，他可能會懷疑，但是開口的是蘇落，他愿意相信。
79年那場邊疆保衛戰，他也參加了，雖然兩人不熟，但是蘇落的事跡傳遍了整個西城軍區，所以，他打心里對蘇落是愛惜的。
晚會結束后，大家在營區門口道別。
蘇落和李華打聲招呼，就走向隊列中的林小歡，“熱鬧就今晚，回去好好休息，認真訓練。”
看著他眼底的深意，林小歡瞬間明白了，心里一暖趕緊點頭道：“我知道了。”
回了軍醫大，王敏帶隊走到宿舍樓，周冉冉突然開口：“班長，才八點多，我帶小歡去操場訓練一會，你們先回去吧。”
王敏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林小歡，最后點頭應了。
學校各大隊的晚會還沒結束，所以操場這會幾乎沒人。
林小歡和周冉冉并列走著，兩人都很安靜。
“小歡，那首歌，你跟誰學的？”周冉冉以歌為說辭，開口了。
林小歡停下腳步，看向她，“如果我說是我夢里學的，你信嗎？”
周冉冉也望向她，目光深沉，一分鐘后才輕聲道：“那我如果說在未來20年里都沒有這首歌，你信嗎？”
林小歡瞬間瞇起了眼，周冉冉的意思……
她笑了笑，隨即接道：“那我如果告訴你，這首歌是我在另一個世界聽到的，你又信嗎？”
周冉冉不再玩笑，而是認真回道：“我信，我都可以從20年后回到現在來，你自然也能從另一個世界過來。”
笑了笑，她又接著道：“我是從20年后死回來的，以前也是一個軍醫。”
果然，來歷不一般啊。
不過她坦承，林小歡自然也以誠相待，認真回道：“我是從另一個世界死來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過來，等我再睜眼，我就是林小歡了，長相和身材，甚至就連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一模一樣。”
“你不是林小歡？”周冉冉有些驚訝，但隨即就釋然了，“這個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
林小歡也笑笑，“是啊，在我們那，我們兩這種情形都是發生在小說和科幻電視里的，兩個人都死了，然后你是原體回到過去重生，我算是靈魂穿越重生了。”
說到這里，她突然緊張道：“你說的未來20年都沒聽過我唱的這首歌，是不是真的？”
“是，我是2003年去世的，在這之前從未聽過這歌。”周冉冉如實應著。
林小歡松口氣。
她雖然不知道這首歌是什么時候出的，但卻清晰地記得，她是在2000年上一年級的時候，學校老師教的這首歌，當時是她第一次學習整首歌，所以記得很清楚。
可是周冉冉說到2003年都還沒聽過，那就是說明這個世界沒有這首歌。
這樣一來，以后要是再有人問起，她也知道該怎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