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在家里通過賈西貝給她書信八卦知道外面的熱鬧事。
她哈哈笑,就是得托著肚子,快要到月份,肚子沉。
隨著肚子越來越大,胎動越來越明顯,她感受到了生命的跳動。
每天晚上都要和二爺看小金豆拳打腳踢,真的能看到,肚皮一股一股的,就像里面有個小人在拳擊,而且很有精神,連續半個時辰。
吳長亮剛開始有點怕,不敢摸,高兆抓著他的手放上去,讓他感受小金豆的活躍,感受他的孩子是她孕育的,要知道女子的不容易。
有一次,高兆突發奇想,按照她的肚子大小做了個包袱,非得讓二爺綁在肚子上,說你也體會下,這個只是在你身外,想想我的是在肚子里,要一天十二時辰的裝十個月,因為她我吃不好睡不好,如今躺下起不來,站著低頭看不到腳尖,晚上起夜好幾次。
吳長亮就在休沐那天肚子塞了個包袱,一整天不出門,體驗生活。
高兆說:“我可是躺了幾個月,又頭暈又反胃,不是因為怕爹娘說,我要在屋里放個搖床,使勁晃悠,讓你用暈船的感覺來代替孕吐。”
吳長亮雖然覺得太別扭,又難堪,但也隨著高兆,不讓他出屋獻丑就行。
平武大長公主來看兒媳,就看到了這個場景,兩個大肚子的人在屋里手牽手走路。
推開門,見兒子慌得往里屋跑,兒媳嚇得伸開胳膊擋著,好遮蓋逃跑的兒子。
平武張大嘴半天,只好說了句:“你們接著玩。”
出去后忍著,回到榮禧堂大笑不止。
吳駙馬奇怪,不知發生何事,等聽了緣由,也笑。
“我懷孕的時候怎么沒想起來讓你也這樣?我們女子大著肚子十個月,就算后幾個月身子沉,那也該讓你們男人嘗嘗這個滋味。”
吳駙馬笑道:“現在也不晚,要不要我也塞個枕頭?”
“得了吧,別湊熱鬧了。”
自從太醫說順著二奶奶,讓她心平氣和,平武就不在有什么看不過眼的,她自己懷了四個,有體會。
有時無緣無故發脾氣,有時想吃什么非要吃到嘴,兒媳這胎懷的,先是眩暈癥,后來又救自己女兒和外孫女傷了身子,好不容易保下腹中胎兒,其他的有什么?
翻天有她兜著,只要兒媳平安,她愿干什么就干什么,更何況兒媳不是不懂事,舉止隨意點,說話沒那么嚴謹,又不是請先生,身子好才是好。
所以平武經過這次變化很大,以前是看不過忍著,現在是挺好,隨其自然。
張嬤嬤說估計是三月初生產,所以平武開始緊張起來,她有那個擔心,兒媳能救別人,可自己要是遇到什么怎么辦?
這么一想又去了靈虛寺,求菩薩保佑。
高兆沒什么反應,好吃好喝,和賈西貝每天書信來往不亦樂乎。
江氏過來看女兒,她也不放心,女人頭胎最關鍵,每次來都要囑咐女兒種種注意事項。
她這次來帶了十子餑餑,高兆吃著按照她說的辦法做的兩種點心。
“嗯,越做越精制了,看著都好看,娘,都準備好了?”
高家已經租好了鋪面,高文林沒聽女兒的一下租四個,他想先試試,總覺得心里沒底,可女兒懷孕期間,過幾天派人回柳樹巷詢問,又出主意,上心的很。
高文林就想,算啦,開一個吧,等于給外孫小金豆開一個,不虧錢就好。
鋪子開張高兆說三月三,二爺的生辰,又是女兒節,肯定生意火爆。
慶王爺聽說了跟著湊熱鬧,買人手都不用,他提前送來了,需要什么料他去找,用他的話來說,閑著也是閑著,不然太悶。
這話說的讓高文林沒法說謝謝。
江氏聽女兒問鋪子的事,說道:“都準備好了,你就別操心了,沒開業,訂單接了好些。”
高兆好奇道:“打廣告了?”
江氏早就從女兒胡說八道那里知道廣告是什么意思。
“正要給你說哪,玉大人要給玉姨娘扶正,選在三月三請客,親自來咱家送請帖,你爹說那天是好日子,咱家鋪子開張,那就給玉家送席面上用的點心,玉大人聽說鋪子開業,死活給了定金,他說他預定,到時每個客人送兩盒。我不知誰說去的,來了好些人下訂單,三月都快排滿了。娘都發愁,他們怎么嘗都沒嘗過就訂貨,你爹說咱家做的和別家好不到哪里去,也差不到哪里,不會退貨的。”
高兆能感覺出來父親話里的無奈,開點心鋪子純屬被自己攛掇,一股架子上的鴨子的味道,被趕上去的。
“娘你放心,咱家的鋪子絕對京里第一家,看我起的名字:十子餑餑,就沖著這個,誰還能給退回來?吃了咱家的餑餑,想生男生男想生女生女,生男當宰相生女當誥命,十個個兒子不嫌多,十個個閨女五個兒,千層塔黃金糕,一代更比一代強。”
江氏睜著兩眼,臉都要抽抽。
怎么覺得女兒嫁了人,更得瑟了。
“還黃金糕,你不會真用黃金做個糕點當鎮店之寶吧?”
發愁女兒懷孕后更加突發奇想,想一出是一出,以前娘家沒那個條件,如今可好,可勁撒野。
老爺說,她要讓娘家開鋪子,那就開,不然她攛掇女婿開一個,讓公主駙馬怎么看?
高兆嘿嘿樂:“我就是要做一個咱們店的鎮店點心,等我生了之后,還有就是要等原材料到了再說。”
江氏也不問了,管不了。
“對了,玉大人升官了,聽你爹說升為正六品,所以這次請客也是升官之喜,以后玉姨娘就是玉夫人,這樣也好,家里有事她也能出面,不然每次玉家都是請別人幫忙,小丸子和他哥成親了還好說,下面還有兩個小的呢?頂著個庶出身份,以后結親也不好結。”
高兆雖然和玉姨娘不熟,但也替她高興。
有身份和沒身份區別大了,過年過節一個姨娘是沒法出頭露面。
雖然別人很看不起把姨娘扶正的事,官家幾乎沒有人家會這么做,可玉家情況和別人不一樣,所以沒有人說什么。平常文官會對這種現象嗤之以鼻,但對此事,保持沉默。知道玉家情況的女眷們,很平常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