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西貝抱著明哥兒滿臉堆笑,讓雷朵兒先去換衣服。
玉青瓦走過去說:“你就是朵兒,長得真好看,我聽姐姐說你會功夫,以后進城我介紹霍姐姐給你認識,她也會功夫,還有吳姐姐,她就在這。”
吳迎春走過來介紹道:“我叫吳迎春,我娘家是開武館的,以后向妹妹請教。”
“先讓朵兒去換衣服,一會回來再說。”
玉青瓦道:“妹妹快去,我帶的衣服多,要不要先穿我的,還有新做的沒上身的衣服。”
雷朵兒謝了說自己帶的有,然后回自己院子。
玉青瓦伸脖看著她的背影說:“怎么長得這么好看?我要是生個這樣的閨女就好了,天天給她穿新衣服。”
高兆看到毛豆聽到這句嘴嘟著,笑下,她牽著金豆說回去換衣服,當娘的領著各自娃和太妃說一聲全部忙乎去了。
還吃午飯,她們聚在太妃院里,讓會自己吃飯的小兒坐一桌,還小的當娘的抱著。
金豆做明哥兒旁邊,還好他沒搗亂。
飯后全體午睡,賈西貝高兆幾個哄孩子睡了后坐在高兆院里,西貝讓雷朵兒去休息,說下午又該受累,那話就是還得讓她幫忙照看。
本人不在場,背后說人暢快,玉青瓦一臉的羨慕,說起雷朵兒興奮,也不知她興奮個什么。
“哎呀,剛才朵兒換了身藕荷色長裙,真好看,我也要做一身。我怎么看她也不像會功夫的,吳姐姐,一會你和她比劃比劃,讓我看看。”
“這樣不好吧,剛認識就和人比劃,人家該覺得咱無禮。”
“那就等幾天,賈姐姐不是說朵兒要和我們一起住到回京嘛,這下京里該熱鬧了,你們說誰家會娶了朵兒?我弟弟太小,不然給我當弟媳,我可以天天見到朵兒,多好,讓我家招娣跟我朵兒長大,沒準會越長越好看。”
賈西貝道:“我給你們說,沒準朵兒要當我嫂子哪,千萬別在朵兒面前說,以后要幫我。”
玉青瓦呀了聲,笑道:“我知道了,難怪王小九要和朵兒打架,他想娶朵兒妹妹。”
賈西貝噓了聲:“你們知道就好,千萬別說出去,這樣對朵兒不好,小娘子名聲最重要了。“
玉青瓦捂嘴搖頭,只嘻嘻笑。
小兒睡起來,高兆給金豆穿衣服,問道:“今天為何明哥兒說打起來了?”
“下雨了,朵兒姐姐說回去,要抱明哥兒,小九哥哥也去抱明哥兒,不知道為什么朵兒姐姐就打了小九哥哥,小九哥哥沒還手,說不是有意。”
賈西貝也在她屋里問豌豆。
豌豆說:“我九叔非得和朵兒姐姐搶著抱明哥兒,朵兒姐姐生氣,就打九叔。”
毛豆在給玉青瓦說:“我看見九叔抓到朵兒姐姐的手了,朵兒姐姐打他。”
刀豆給吳迎春說:“那個九叔想搶明哥兒,搶不過,挨打。”
換好了衣服,先去太妃那,下了一中午雨,外面土地會有泥,也就不出去了,在太妃院里玩。
竹亭里雷娘子已經來了陪著太妃,兩個竹亭挨著,把小兒全部全部抱上竹亭,兩個最小的王子昂和招娣下人扶著坐木馬。
明哥兒嗷嗷的要下去,高兆說大家輪換,吵也沒用,明哥兒還想叫,高兆瞪眼,他閉嘴了。
賈西貝也瞪眼,然后說:“為何我在家瞪眼,這小子一點也不怕,表嬸,估計小孩子都怕你,以前花貴寶不也怕的見到你就哭。”
這個高兆也納悶,她和花貴寶就沒說過話,也輪不到她給人家小女娃瞪眼,為何哭不知道。
她白呼說:“那是你沒有氣勢,你瞪眼你兒子不怕,我一瞪眼,氣勢全來,自然他們害怕。”
太妃呵呵笑,人家說小孩能聽懂話就會看人眼神,所以小兒聰明著哪,知道哪個只是嚇唬他,那個敢動真格的。
院里是磚地,下了雨,干干凈凈。
玉青瓦說道:“朵兒妹妹,你和吳姐姐切磋一下,以后你們倆以武會友,當個好姐妹,就像我和幾個姐姐一樣。”
雷朵兒已經知道玉青瓦是如何,見高兆她們對她就像對普通人,心里想這些貴人心地不錯。
特別是吳迎春,家里是開武館的,和她們不僅姐妹相稱,聽話里好幾年前就認識,更加難得。
她在江南,別說知府家的小娘子,就是縣令家的小娘子都不會和她們普通人家來往。
雷朵兒對吳迎春一笑,說:“我一來二奶奶就介紹過你,說你會詠春拳,以后像你請教。”
吳迎春下來站好了,抱拳道:“妹妹,你要是喜歡我交給你,不過這個不是我吳家的,我嬸子說有喜歡的可以傳授,但不能當自家家學。”
雷朵兒站起也抱拳:“多謝姐姐。”
倆人走到院子空地,倆人都擺開架勢,切磋起來。
四個豆站在竹床上拍巴掌,刀豆下來穿鞋,在一旁跟著打拳。
沒一會倆人跳開,后退一步,吳迎春道:“還是妹妹好功夫。”
雷朵兒道:“是姐姐承讓。”
外人看熱鬧,她們家一過手就知,是練家子,雷朵兒心想吳姐姐難得,武館出身,拳腳功夫不錯,特別是后面使出的詠春拳,不是自己有那么幾下子,不見得能贏。
吳迎春心里很驚嘆,又可惜,要是吳家能娶到雷娘子就好了。
明哥兒站在竹床上拍手叫:“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吳迎春笑著一手拎起他把他舉高,明哥兒一點不怕,還喊。“再高再高。”
賈西貝道:“他才不怕哪,他九叔經常這么逗他玩,他高興的很。”
就聽明哥兒大喊:“九叔九叔九叔。”
別人以為他是聽母親提到九叔才大喊,卻不知院外兩個人嗖的一下遛了,只有雷朵兒笑了下。
王荊州拽著堂弟跑回書房,進屋松開他的手,埋怨道:“我算知道你今天抹的油光粉面穿的鮮亮鮮亮的為啥了,丟不丟人呀,背后偷看你家小娘子。“
王荊善趕緊說道:“我可沒想背后偷看,是想讓堂哥和我一起進去,可人家正在比武,就這么打斷了不好,所以等一會。”
王荊州搖頭晃腦說:“不是我說你,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這樣唐突的湊過去,我要是小娘子我也不理你,家里沒長輩了嗎?人家比武招親還是家里允許,聘為妻奔為妾,雷娘子在京里可不是沒親人們孤單小娘子,你這樣不好,不好。”
王荊善解釋道:“我想讓朵兒妹妹先熟悉下我是什么樣的,然后讓我娘去提親,難道讓人家不了解就嫁?朵兒妹妹又不是嫁不出去。“
王荊善的心里話是:我得先讓朵兒熟悉我,還得守在這里,不然再來個什么沒定親的小子和我搶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