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鳳凰山下,楊開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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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故夢聽雨書名:
冷青影手中攥著的,正是宮主令牌,如果僅把它看做是身份的象征,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先祖留下的令牌,可不單單是迷蹤林的示警,而且還是一把鑰匙,啟動霄凰殿法陣的鑰匙,如果沒有她在石臺上方插入令牌,下面的法陣,也是萬萬不可能啟動的。
先祖這樣做的目的,自然就是為了防止宵小渾水摸魚,沒有令牌,就算來了,也是無功而返的結局,而且就算擁有令牌,也不懂運用,這就等于又加上了一層牢固保險。
各種隱患,先祖都安排了妥善的防范,每屆宮主口口相傳,如果有了其他知情人,無論是何等身份,等待他的下場,唯有一個“死”字!
一人知,殺一人。
一城知,那便屠一城。
就算追殺至天涯海角,也在所不惜,簡直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祖訓不可違,即便拼盡整個霄凰宮,這些秘辛,也絕不容許流傳出去。
守護傳承,便是每個宮主應有的職責,務必無條件去執行。
先祖費盡心機,簡直把霄凰宮搞得天衣無縫,冷青影猜想,里面定然隱藏著某些驚天秘聞,每每想到這里,整顆心就忍不住顫動,恨不得去里面一探究竟。
直覺告訴她,霄凰殿內部,絕對隱藏著什么更深層次的東西,如果僅是為了傳承功法,根本用不著這樣大費周章。
一套完整的傳承功法,在天穹國這樣的窮鄉僻壤,或許是件寶貝,但是那些豪門世家眼高于頂,哪看得上這些不見經傳的東西。
因此,冷青影斷定,傳承功法很有可能只是個幌子,里面極有可能,存在著其他驚天秘寶。
再看下方,在令牌插入的一剎那,法陣再次重啟,直接帶動著法陣上面的二十名弟子,沖天而起,銀白色的光輝照耀地面,云霧繚繞的石臺表面,漸漸顯露出日月星辰,與法陣連成一線。
下一秒,云霧擴散開來,將整個法陣完全包裹,里面的所有弟子,也都變得若隱若現,在法陣銀白強光的影響下,云霧瞬間充滿色彩,如縹緲云端,宛若仙境!
看著眼前神妙的景象,鐘晟、張顯都顯得驚訝萬分,瞳孔猛睜,舍不得合下,這種盛況,可能是今生最后一次觀摩了。
“大功告成,只待歸來。”
眨眼間,法陣在云霧中徹底消失了蹤跡,云霧漸散,石臺也恢復了往常,看不出有什么神異的地方。
冷青影身子瞬間輕松了不少,身為這一屆的宮主,肩上責任重大,背負著的東西太多了,霄凰殿的事情了結,今后就會輕松許多。
鳳凰山腳下,數百個帳篷層層疊疊,在這方圓數百米,周圍都被一干兵士把守著,如同天羅地網,一只鳥都很難飛進來,每人嚴陣以待,跟霄凰宮執法堂里的弟子,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族老,末鐘回來了。”
主帳里,一白須老者端坐,身前半跪著一個修士,正在跟他慢慢匯報。
“那你還愣著做什么,快讓他過來見我!”老者面色一喜,眼眸中深埋的陰霾瞬間散去了許多。
自從收到了葉末鐘傳來的消息,他就一直愁眉不展,至今也沒敢輕舉妄動。
說話間,葉末鐘匆匆走進帳來,朝著老者躬身拜見,急切的說道:
“末鐘見過族老,霄凰宮一事,還請三思,如果不是運氣好,末鐘可差點就回不來了。”葉末鐘哭喪著臉,嚴格來說,他能夠安全逃離,還真應該感謝冰晶,雖說跟著她有點受氣,但對方還是非常信守承諾的,按照當初的約定,饒了他的性命。
“你的來信,我已經看了,但冷青影的實力,當真如你說的那樣邪乎?”楊開泰有些不相信的說道,正是因為那封信,他才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暫且在鳳凰山腳下駐扎,等待時機。
“族老明鑒,末鐘所言,句句屬實,那冷青影所擁有的力量,簡直不可撼動,我在她手下,只是堪堪幾招,便被重傷,而且霄凰宮異常神秘,我們如果按照原計劃執行,務必會遭受重創,對我皇族來講,簡直就如同是毀滅性的打擊呀。”葉末鐘苦口婆心,就怕族老一意孤行,自己親身經歷的事情,乃是常人永遠無法想象的,他很擔憂自己這番話,會被誤解成危言聳聽。
“但我們謀劃多年,難道就此放棄不成?”楊開泰眉頭緊皺,心里非常不甘,至于葉末鐘的話,他倒沒有懷疑,畢竟坐到了如今這個位置,眼見還是有的。
他身為族老,乃是凌駕于天穹國皇帝的存在,在明面上,雖說是皇帝掌權,但權利卻少的可憐,凡大事,都得通過楊開泰的審閱,才能生效。
可以把皇帝理解為傀儡,而楊開泰,自然就是背后操縱傀儡的人。
集合所有的權柄,皇帝縱然想反抗,也沒有那個本事,至于培育皇帝的目的,自然就是不想為塵世的瑣事纏身,否則,他完全可以自己出面來當這個皇帝。
“族老請聽我一言,皇族乃是楊氏根基,我們不能拿楊氏的未來做賭注,如果皇族沒了,楊氏又豈能安生,霄凰殿傳承固然重要,但卻絕不值得我們付出這樣的代價。”葉末鐘是真的害怕楊開泰一意孤行,自己好不容易才擁有了個歸屬的地方,他不能眼睜睜看著皇族自取滅亡。
原來,葉末鐘本來并不是皇族中人,這點從姓上,就足以看出來,皇族都姓楊,而葉末鐘,在二十年前,其實只不過是個散修,與人爭斗,身受重創,承蒙天穹皇族搭救,再加上皇族里資源頗豐,于是他就留了下來,后來突破天玄境后,皇族為了拉攏,就給了他外姓客卿的殊榮。
“嗯…”
楊開泰不禁搖頭苦笑,如果年輕時候的他,可不會這樣畏手畏腳,難道是人越老,膽子越小嘛。
至于葉末鐘的提議,他還是認可的,他不能舍本求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