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一百八十三章青丘易主
異聲已除,雖說仍舊有不服氣的人,但面臨大勢所趨,只能再三妥協,草頭軍就這般浩浩湯湯、大搖大擺的入城了,而御林軍則是垂頭喪氣,不知自己的行為究竟對于不對,可不妥協的話,那強人手里的刀會答應嗎?
因此,再三思量下,不是不為,而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好在接下來草褚衡并未難為他們,至于吩咐,倒也沒有,只是讓他們原地待命罷了。
“兄臺,青丘城之中,仍舊有一個隱患未徹底鏟除。”看著正在接管青丘城的草頭軍,涂山左仿佛想到了什么,朝草褚衡開口道。
“什么?”草褚衡有些不明覺厲,如今青丘千里之地,已然盡數掌控在手里,而且青丘至強的力量“御林軍”也降于自己,一時間,倒是想不出還有什么沒有解決的地方。
“女皇陛下座下,最寵信的人乃是平總管,他有著天陰境四重的修為,不可小覷,如若讓他逃掉,難免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一旦等他藏在暗處,可就不容易再找出來了,如今他正在前方不遠處的城樓當中,在下實屬有心無力,奈何不了他,不妨兄臺前去將他鏟除,以絕后患。”涂山左心里可是一直對平總管有一種無形的怨恨,因此自然不介意利用他人之手,鏟除異己。
反正此事乃互利共贏,對方沒理由會拒絕。
果不其然,草褚衡聞言,二話不說便答應了下來。
天陰境四重罷了,鏟除他只不過是舉手之勞,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在高墻上行了約百步,就抵達了玥顏所指的樓閣,草褚衡一步跨入其中,只見那平總管正端坐上首,外面發生的事情他還并不知情,只當御林軍仍舊在激戰,看一陌生男子闖入,只當是御林軍一軍士,畢竟除了御林軍,也沒有什么人能來到這里了,平總管臉上閃過一股慍怒,言語不善的斥責道:“大膽!誰給你的膽子不通告,就擅自闖入的!?”
“嘎嘎嘎……!世上有那么一種可憐人,死路一條,卻尚不自知。”草褚衡陰冷一笑,看著不禁讓人毛骨悚然,那平總管身軀都不由得為之一顫。
至于涂山左,并未跟著一起前來,而是尋覓了一處相對僻靜的地方,前去療傷了,畢竟身受重創,不宜四處走動,還是首先解決了自己身上的隱患為上佳之選,萬一留下什么隱疾,到時可就欲哭無淚了。
“你究竟是誰,難道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嗎?識相點,就自廢一臂,自行離去,我可以當做什么事情都未發生過,如若不然,事情可就不僅僅是丟一條臂膀那么簡單了。”平總管聞言,哪里還不知道對方根本不是來自御林軍,平日御林軍在面對他的時候,哪個不是戰戰赫赫,生怕得罪于他,但對方卻截然不同,仿佛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這等事情,如若換做往常,勢必要留下對方一條性命。
但眼下特殊情況,外敵尚未解決,根本無暇顧及對方。
但無故遭到了對方那一番沖撞,他也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因此,只留下對方一臂,已是仁至義盡了。
只是他從未想過,既然草褚衡敢來這里,難道就不能是有恃無恐嗎?
“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留下在下一臂,有何本事,盡管放馬過來,如若不然,今日留下性命的就是你了。”草褚衡仿佛聽到了什么極其可笑的事情,差點忍不住要笑出來,那御林軍攤上這種蠢貨上峰,簡直就是一種悲哀,輸得不冤。
而且外界御林軍浴血奮戰,可是平總管人呢?
卻仍舊蝸居、龜縮在城樓當中,有這樣的統領者,不敗都天理難容。
最為可笑的是,御林軍兵敗如山倒,直到如今平總管竟仍舊毫不知情。
平總管沉聲道:“狂妄!”
也許是沒有將對方放在心上吧,他竟沒有去探查草褚衡的修為,便直接出手,至于利器,在他看來,對付一個宵小之輩,自然用不著,自己僅憑雙掌,勢必也可以留下對方。
狂妄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下一刻,平總管的思緒頓時戛然而止,轉眼間對方那一刀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
暗紅色的刀光仿佛蛟龍出海,而那蛟,卻是一頭惡蛟,渾身上下殺氣騰騰,一番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以一身元氣凝聚出的狂暴氣息縈繞在刀鋒之上,一刀所蘊含的恐怖力量讓人有一種望而生寒、心驚肉跳之感。
經過一番交手,平總管哪還不知道先前乃是自己小看對方了,頓時收起了那份輕視的心,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對敵,雙掌本來就不是利器的對手,更何況,對方的實力本來就強于他。
周圍濃郁的殺機撲面而來,氣息異常強烈,而這些,正是從與自己近在咫尺的草褚衡身上散發出來的。
“有兩下子,比尋常天陰境四重倒是強許多。”草褚衡一刀落下,對方能躲過本來就是極其艱難的事情,可意外發生了,平總管并未很吃力。
他不禁為之一愣,這是自己迄今為止遇到最強的天陰境四重修士。
當然了,跟女王陛下那種近乎妖孽的天賦相比,就完全不值一提了。
甚至,根本沒有相提并論的資格。
女王陛下何其驚才艷艷,天陰境二重,就具備與天陰境六重相匹敵的力量,說出去都未免有些駭人聽聞,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也很難相信這會是真的。
“去死!”平總管一聲爆喝,雙掌齊下,一雙“流云掌”使得爐火純青,最起碼,在天陰境四重鮮有敵手。
“止步于此吧!”草褚衡身上的氣勢轟然間爆發,刀光斬落,周圍的空氣都被這一刀的威勢徹底分割,這突如其來的一刀,迎著平總管的掌風,迅捷且狠辣,不等他雙掌拍到自己,刀鋒已然臨身!
一抹血色的刀光飛快無比的從平總管的眼前劃過,人頭落地,他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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