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卿難寵

第七十五章前緣

“看來是真有那么一回事了。”

王瀚元很無所謂的道。

對司徒云卿的威脅,他倒是一點都不在乎。

“哪里涼快哪里待著去。”

司徒云卿特別郁悶的怒吼道。

她知道王瀚元是個什么樣的人,越是解釋,到時候,就會越說不清楚。

所以,不解釋是最好的辦法。

把王瀚元趕出去,司徒云卿倒是越發的坐不住了。

王瀚元的話,直接戳中了她的心事。

這份感情,她到底該何去何從,她至今都沒有想清楚。

但走到今天,她有一點是明確了。

如果說自己不愿意再接受這份心意,還是要早點斷了。否則,她欠他的,就真的太多了。

不管蕭祁淵要不要她還,她都得記著這份情。

自從王瀚元主動提起,司徒云卿整個人都不太對了,把自己關在房里,整整一天都沒吃過東西。

幸好蕭祁淵東奔西跑的,到晚上才回來。

司徒云卿向來能忍,一整天,平復心情還是可以的。

認真聽蕭祁淵說完,司徒云卿頭一下就大了。

這個郭神醫,昔日被南齊皇室迫害,妻離子散,所以才會有這么一說。

要是別的都罷了,偏偏是這樣的深仇大恨。

這又該怎么辦呢?

司徒云卿眉心緊皺,無助的趴在桌上,唉聲嘆氣。

“別愁了,明天我陪你出去,還是要去見見他才行。”

蕭祁淵很冷靜的安慰道。

“好。”

司徒云卿悶悶的應了一聲,便不搭理蕭祁淵。抗拒之意,真的是再明顯不過了。

蕭祁淵見狀,只默默的看了看司徒云卿,便轉身出去了。

“南齊,真的是我們有仇是吧,又是你們。”

抬頭望著窗外的明月,魏語芊咬牙切齒的呢喃道。

“想什么呢?”

王瀚元的聲音突然傳來,魏語芊抬頭一看,只見相鄰的屋窗戶也打開了,王瀚元正嬉皮笑臉的看著自己。

司徒云卿強忍著想罵人的沖動,很勉強的沖王瀚元笑了笑,“我想什么,關你什么事呢?時辰不早了,早點睡吧。”

說著,司徒云卿就想去關窗戶。

王瀚元剛想開口,留給他的就只有一扇窗戶了。

王瀚元郁悶的望了一眼天,隨即也關上了窗戶,轉身,就竄到了蕭祁淵的房里。

“蕭兄弟,這是在做什么呢?看清楚了,是我。”

王瀚元故作后怕的退了幾步,蕭祁淵面色僵硬的放下手中的劍,繼續閉上了眼睛。

王瀚元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我說蕭兄弟,你每天都是這樣嗎”

面對王瀚元的叨叨,蕭祁淵面不改色的繼續打坐。

見蕭祁淵不理人,王瀚元堅持不懈的繼續道:“這夜還早,你就這樣坐著,不累啊,我們倆說說話唄。”

王瀚元叨叨了半響,蕭祁淵都不帶搭理。

王瀚元卻依舊不死心,“蕭兄弟,你別這么悶啊。跟兄弟我說說唄,你跟那位無親無故,怎么就被她喊來了。還是,是你自己主動提起,要過來保護那位的啊?我今天白天故意問了問,從那位的反應來看,感覺你們之間肯定有什么事。都是兄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說說唄。”

這要是司徒云卿在這,她肯定得瘋了去。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王瀚元的性子,就沒變過。

司徒云卿前世的性子還好,這世越來越浮躁,王瀚元這么折騰,司徒云卿鐵定是揍人的心都有了。

但王瀚元面對的人是蕭祁淵。

任他說多少,蕭祁淵都巋然不動。

說的嘴都干了,蕭祁淵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王瀚元不得不承認,他遇到對手了。

“得得得,你們倆還真的是天生一對。那個脾氣暴躁的很,你又是跟一潭死水一樣。正好了,互補。”

王瀚元掙扎著再使了最后一點勁,蕭祁淵還跟尊木頭一樣,一動不動。

王瀚元:“......”

“得,我去找那位說說話去。這漫漫長夜,總得找點事情做才好。”

王瀚元說著,作勢就要走。

見蕭祁淵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王瀚元本來還以為自己的目的得逞了,結果只聽蕭祁淵慢吞吞的道:“等會被打了,別嚎,吵。”

王瀚元:“......”

他認輸。

王瀚元郁悶至極的回到自己房里,這下,算是徹底老實了。

不一會,耳邊又響起了熟悉的笛聲。

王瀚元朝天翻了個白眼。

這兩個人,要是沒點事,那他以后就徹底改邪歸正去。

三人中,王瀚元倒是很快就睡著了。

至于剩下的兩個人。

一個人對月吹笛,神思緊張。一個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直至笛聲停下,司徒云卿還是一如既往的心煩氣躁,怎么都睡不著。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司徒云卿索性就起來,披了衣服,打算去院里散散心。

事情這么多,現在還牽連了跟蕭祁淵的感情。

老天爺,你確定你不是在玩我嗎?

明明說好了,這一世歸來,橋歸橋路歸路,怎么現在又變了模樣呢?

司徒云卿在外面坐了好一會,吹了吹風,腦袋總算是清醒了一點。

夜也深了。

司徒云卿躺在床上,慢慢的也睡著了。

迷糊之間,司徒云卿只感覺自己的鼻子被人捏緊,透不過氣來。

司徒云卿反應不過來,還以為是在宮里,輕輕的揮了揮手,悶聲道:“紅拂,別鬧。”

“噗。”

“你們!”

要不是王瀚元的那一聲笑聲,司徒云卿還未必能清醒過來。

司徒云卿這一睜開眼睛,蕭祁淵跟王瀚元的兩張大臉就出現在了眼前。

司徒云卿臉一白,還沒等她開口,蕭祁淵跟王瀚元立馬就退到了門口。

“不早了。”

蕭祁淵丟下一句話,趕緊的就走了出去。王瀚元的速度亦是如此。

司徒云卿:“......”

昨天晚上她還傷感著,但現在,她只想罵人咋辦。

這兩個人還真的是難得啊,跑的這么利索。

幸好自己在外睡覺,都是和衣而睡。

下次,必須要鎖門。

否則這的是能被嚇死加氣死。

時辰也不早了,司徒云卿趕緊的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

這次怎么樣都該見到人。

父皇那,也經不起時間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