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次數多了,司徒云卿都不太樂意跟郭神醫坐馬車了。
反正騎馬坐車隊她來說沒什么區別,司徒云卿很果斷的選擇了騎馬。
司徒云卿把這話跟蕭祁淵楊風一提,楊風憋著笑,沒吭聲,還是蕭祁淵點的頭。
郭神醫他們誰也不敢去招惹,最近他們也沒少聽見郭神醫亂提。
分開也好,免得他們天天被司徒云卿瞪。
楊風一開始還不敢相信司徒云卿多會騎馬,擔心她耽誤事。
結果,話才放出去,就打了臉。
司徒云卿的馬術,一點不比常人差。
“公......姑娘,你什么時候學的騎馬啊,也太厲害了點吧。”
司徒云卿這點本事,本來對楊風這種從沙場下來的人來說,并不算什么。
但司徒云卿的身份是公主,這又是易容,又是馬術。
那就真的有點驚人了。
“秘密。”
司徒云卿扭過頭,神秘兮兮的回道。順帶著,還不忘瞪一眼蕭祁淵。
楊風:“......”
他就不該問,這怎么又跟他扯上關系了。楊風狐疑的轉過頭,看著蕭祁淵。
蕭祁淵無比鎮定的坐直了身子,跟剛才一直盯著司徒云卿截然不同,連個正眼都沒給楊風。
這般的差別待遇,著實是讓楊風堵心了。
但他可不是那種輕易能認輸的人,再堵心,也橫在倆人之間,就沒打算挪地方。
就這么,他們又趕了幾天的路。
隔一陣換個裝扮,任是誰,也難認出來。
但偏偏有一個人除外。
司徒云卿一行人正歇息,正好碰上林疏寒。
司徒云卿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林疏寒攬進了懷里。
“疏寒哥。”
司徒云卿乖乖的喚了一聲,那架勢,真的跟以往,完全不同。
楊風見狀,無奈的在心里嘆了一口氣,但臉上依舊是戲謔之意,挑釁般看著蕭祁淵。
蕭祁淵冷著臉轉身,楞是沒打算搭理他,徑直走了。
楊風總是不到黃河不死心,追了上去。
“看來,你跟那位林少爺比起來,這分量還是不夠重啊。人一來,你就不知道被丟到哪里去了。”
楊風不停的打趣著。
蕭祁淵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楊風很不怕死的繼續道:“我說,你真的不用湊上去看看,就不怕人被拐走了。我看那小白臉,可挺招那小公主喜歡。”
話才落音,蕭祁淵冷冰冰的眼神就掃了過來。
“你很閑?”
只輕飄飄的一句話,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沒,我馬上走。”
楊風眼明手快,麻溜的跑了。
什么是蕭祁淵的底線,他還是知道的。
鬧歸鬧,鬧的大了,可不太好。
這面,楊風跟蕭祁淵胡扯著。
那邊,司徒云卿跟林疏寒有說有笑的,別提多開心了。
“最近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沒事吧?”
“沒事,疏寒哥你就放心吧。”
這些日子以來,司徒云卿難得的開心的笑著道,“我也不是什么事都辦不成,疏寒哥,你其實不該這么早來的,你自己的事辦好了嗎?”
“我的事辦好了,留你一個人,我不放心。看見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林疏寒親昵的揉了揉司徒云卿的頭頂。
有那個人在,叫他如何放心呢?
還是要自己守著,才能安心。
有了林疏寒的加入,這一行人,別的倒是沒什么,只是這氣氛,莫名的變得尷尬了起來。
雖然說蕭祁淵跟林疏寒都沒什么表示,不冷不淡,但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郭神醫本來對司徒云卿的打趣,也轉向了蕭祁淵。
郭神醫跟楊燁兩個人可謂是一見如故,性子極其相似。
然后,倒霉的就成了蕭祁淵。
也多虧了蕭祁淵能忍,在他們倆人的夾擊下,楞是一點沒吭聲。
司徒云卿再糊涂,也能看的出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跟林疏寒,她自小就是這樣。
別人或許是理解錯了,但對她來說,跟林疏寒這樣相處,再正常不過了。
她不想特意去解釋,越解釋,就越是顯得自己好像真的跟疏寒哥有什么一樣。
對誰,她都能這么想。
但唯獨面對蕭祁淵。
她不知道該怎么說,看著蕭祁淵的眼神,她心里總有一種對不住他的感覺一樣。
思前想后,司徒云卿還是把蕭祁淵給攔了下來。
但臨到了,司徒云卿卻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說。
“有什么事就說,跟我不用這么吞吞吐吐。”
面對司徒云卿,蕭祁淵向來是不同的。
司徒云卿吞吞吐吐的,猶豫了好久,才艱難的開口道:“你別聽他們胡說,我跟疏寒哥自小一起長大,沒有......。”
“我知道,我不會亂想。越來越接近原陽了,可能事情會更多,你自己多當心。”
司徒云卿話還沒說完,蕭祁淵便主動出聲,打斷了司徒云卿。
司徒云卿在心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索性放開了道:“那就好,回去之后,直接跟父皇交代吧。有我在,你們牽扯進來的人,都不會有事。能爭取封賞,我一定給你們爭取。”
“好,夜里還有點涼,回去休息吧。”
蕭祁淵目送司徒云卿回房,剛打算回自己房間。
只聽耳邊響起楊風的嘲諷聲道:“嘖嘖,我說你這樣真的不行。哪天被那小子給把人弄走了,你就知道怎么哭了。”
任是楊風怎么說,蕭祁淵腳下的步子就沒停。
蕭祁淵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
楊風腳才剛抬起來,迎面而來的,就是門框。
“嘶!”
楊風郁悶的捂著鼻子,悶聲罵道:“你就倔吧,我等著看你哭的那天。”
楊風憤憤的回到自己房內。
看似輕浮,卻絲毫沒有忽略到對門的那雙眼睛。
蕭祁淵啊蕭祁淵,你這個對手,可不太好對付。
偏偏那個公主,對你也不是特別上心。
倆人的態度截然不同,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常勝將軍,這次能不能贏。
楊風吊兒郎當的回自己房內,很快就睡著了。
夜深人靜。
本該是極其容易安睡,但偏偏,就是有那么一些人,整夜難眠。
誰也不知,他們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第二天,就各人的臉色上,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到底是誰,徹夜難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