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農女

第三五九章 民婦惹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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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九章民婦惹了誰?

第三五九章民婦惹了誰?

韓青既然吐口了,再講起當時經過便如竹筒倒豆子,一點也不替承平王家瞞著,左右他們也不是什么好人,下地獄大伙一起去!

“去年六月初,王府的管事柴和吩咐小人去尋返鄉的秦氏母女三人,滅口以絕后患。小人終于尋到機會下手時,卻……被狗咬了,小人一時失神被人用木棍砸中腦袋后不省人事,再睜開眼已是山坡下。”

“嘩——”場外激憤,咒罵譴責之聲不絕于耳。

“啪!”樓蕭遷再拍驚堂木,柴和乃是柴玉媛下人,樓蕭遷知這便是板上釘釘了,“來人,速捕柴和上堂!”

柴玉媛一臉頹然地坐在地上,肚子越發地疼了。她卻不想起來,甚至暗暗期盼現在就流產,血染大堂!

她是找人謀害秦氏三人,可她們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嘛!她若現在流產,就能讓陳小暖這死丫頭在眾目睽睽之下,背上害死陳家子嗣的罪名!

她不是給自己扣這個帽子嗎,那就讓她嘗嘗什么滋味!

柴玉媛目露瘋狂,抬手壓向自己隆起的小腹。

“陳夫人有孕在身,扶她起來,著郎中診脈。”嚴晟淡淡吩咐道,“秦夫人也請起。”

三爺的話音一落,立刻有衙役上前小心扶起柴玉媛,讓她坐在凳子上。郎中華云落緊跟著步入大堂,為柴玉媛診脈。

來得這么快,若說不是提前安排好的都沒人信!樓蕭遷汗如雨下,晟王這是要干什么……

“大人容稟,去年寒冬,民女的妹妹不甚被人推入青魚湖中,九死一生。民女后怕得很,特請來杏林世家的圣手華云落郎中坐鎮秦家村,以防萬一。民女以子告母本就有罪,萬不敢傷了我爹的孩兒。”

小暖聲音清脆,柴玉媛卻聽得陣陣發涼。

秦氏怔怔地落下眼淚,“陳祖謨中了狀元,民女欣喜不已,帶著兩個閨女隨婆婆一起入京團聚。可民婦入驛館不滿半日,婆婆便聲聲指責民女嫁入陳家十三年只生了兩個丫頭沒用,陷陳祖謨于不孝之地,口口聲聲要給陳祖謨納妾,并把人帶過來給民婦看,還說……以后要娶平妻……”

“民婦確實無德,聽了這樣的話不知該咋辦,只覺得委屈……民婦五歲的小閨女說了一句不要爹爹娶姨娘,說那樣村里每個孩子都只有一個娘,她不想回去了被人笑話的話。陳祖謨便惱羞成怒,一巴掌打掉我閨女兩顆牙。”

“婆婆和丈夫責罵民婦教女無方,民婦十二歲的大閨女不甘,以頭撞柱頭破血流,民婦苦苦哀求他們給孩子請個郎中。可陳祖謨不理,婆婆說民婦大驚小怪抹把香灰便能了事……民婦被逼得沒法子,只得接了休書,背著大閨女,領著小閨女,帶著大黃走了……”

“民婦尋到醫館,在醫館養了兩天大閨女才清醒過來,民婦當時身上的錢連最便宜的客棧也住不起,只得買了幾張硬餅背著孩子出京城,打算回鄉。可走了不到一天,大閨女又發起高燒,民婦匆忙把她背到破廟里,眼睜睜地摸著孩子身上由熱變涼,冰涼冰涼的,心口都摸不到熱乎氣兒了……”

“民婦無能,抱著她跪在佛像前磕了一夜的頭,第二天早上孩子才有了熱乎氣兒,民婦身無盤纏,去路上乞討也討不到錢,只得給孩子們吃餅子……大閨女吃了就吐,小閨女沒牙咬不動。若不是仗著家里的狗能干,叼了兔子回來給孩子們煮肉,還不曉得要咋樣。”

堂上堂外鴉雀無聲,男人們心頭怒起,上了年紀的婦人低頭抹眼淚,年輕小媳婦則不敢相信陳狀元竟是這樣的人。小暖小草想到當日的情境,也是淚流不止。

“帶兩個孩子能走路了,民婦心中歡喜,打算第二天帶著她們繼續趕路時,半夜一個驚雷,民婦張開眼,”秦氏顫抖的手指,指著韓青,“便見這人拎著明晃晃的刀,站在民婦面前!”

“若不是民婦的大閨女能干,家里的狗也給勁兒,民婦一家早就命喪他的刀下!”秦氏說完,茫然抬起頭,“大人,民婦自小到大一件壞事沒做過,好端端的,這是惹了誰?”

樓蕭遷無語,柴玉媛低頭,大堂鴉雀無聲,堂外呼聲震天,“殺了這惡婦,殺了這奪人夫要人命殺人子的惡婦!”

肚子已經不疼的柴玉媛腦袋也清楚點了,她咬牙,見了棺材也不肯落淚,“沒有!我沒有讓人去殺你們,你們污蔑我,污蔑我承平王府,一個狗奴才而已,他的話不作數!”

見她仍不認罪,大堂外的百姓恨不得沖進來用唾沫將她淹死!

眾人被衙役攔著吐不到柴玉媛身上,全都發泄一樣招呼在被帶過來的柴和身上。

還有那不解氣的,對這為虎作倀的惡奴拳腳相加。衙役也不真心阻攔,是以短短十幾步路走過,衣冠楚楚的柴和已變得慘不忍睹。

以現在的情況看來,若不嚴懲柴玉媛和柴和,必定激起民憤。

樓蕭遷肅容怒拍驚堂木,“柴和,你因何指使韓青殺害秦氏母女,還不從實招來!”

柴和擦擦嘴角被打出的血,先恭恭敬敬地給柴玉媛磕頭,才面向樓蕭遷跪了,“大人,無人指使小人,是小人為討郡主歡心,自己讓韓青去殺人的。”

“屁話!”場外的民眾開始往里沖,兩班衙役再顧不得再兩旁執杖撐場面,而是跑到大堂門口以杖為墻抵住要怒闖公堂的眾人。

秦氏大怒,小暖冷笑,柴玉媛的眼睛里則漸漸有了神采,莫不是這事兒,還有救?

嚴晟的目光落在柴和身上,見他一臉決絕,便給玄其使了眼色,玄其會意,輕輕點頭。

樓蕭遷沒想到柴玉媛這樣的蠢婦也會有忠仆,大拍驚堂木,喝道,“再若喧嘩,趕出衙門!”

待眾人稍稍安定后,樓蕭遷才厲聲問道,“柴和,你當本官是傻子么!你乃承平王府的家奴,怎可能不知殺人償命的惡果,怎敢私自行事給主家抹黑!說,你到底受何人指使,若是你不肯說實話,本官便要你嘗嘗刑具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