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農女

第四八零章 地底的耗子

第四八零章地底的耗子

建隆帝冷肅地看著因受了傷,臉色蒼白的三兒子,冷聲問道,“你可知娶民女為妃,有何后果?”

嚴晟跪在回話,“兒臣明白。”

建隆帝心中疑惑又起,嚴晟如此行事是欲擒故縱,還是……

“父皇,兒臣自認無治國平天下的本事,兒臣只想為將為官,為父皇分憂,牧守一方百姓。”三爺滿臉真誠,不過因為他冷臉冷習慣了,建隆帝從他臉上也看不出與平日有什么不同。

“請父皇成全。”

建隆帝靜靜看著三兒子,烏羽之事、漠北之戰和祭壇之亂,樁樁件件都讓建隆帝疑心,這冷心冷情的三兒子是否要聯合武將以兵力謀奪他的天下?

依今日之事看來,他對自己、對朝廷真的是有些赤城之心的。

那他對烏羽真的只是因為一起長大的情誼,所以才派人照顧他一二?

今日嚴晟雖然能以一敵二,他的武功雖比其他三個皇子好了些,但德喜說他還不足以在萬軍之中取敵帥頭顱,所以漠北血戰中抓郅乎支的真是金吾衛鐵衛,不是嚴晟?

嚴晟是為了讓自己安心,才娶這平民妃?

還是他真的動了情,寧要美人不要江山?

陳小暖這樣的姿容,也算美人,值得三皇兒如此傾心?

建隆帝看著面前目光沒有一絲閃躲的皇兒,心中思緒萬千,久久不語。

建隆帝遇刺,當場被四大皇子和侍衛格殺叛軍四十六人,后建隆帝又下拖出令午門外斬首二十八人示眾。衛尉寺少卿、百獸園主管太監、監門衛大將軍等人皆被關押,震動京城。

在此人人自危之時,皇宮中出來的一隊傳旨太監就顯得尤為扎眼。得知濟縣來的秦安人之女陳小暖護駕有功,得建隆帝厚賞時,京中權貴個個瞠目結舌。

更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從皇宮出來的晟王柴嚴晟也帶傷直接去了齊家,探望受傷的陳小暖!

不近女色的晟王居然去探望一個“女人”,這是幾個意思?

雖說晟王很少在人前現身,但也算跟晟王住一條“胡同”的齊之橫還是見過他的真面目的。所以看到披著銀白斗篷、猶如天神般的晟王本人踏入自家大門口時,跪地迎接的齊之橫覺得他這門庭跟著刷刷刷地提升了三個檔次,他馬上決定將這晟王登過的門檻卸下來珍藏!

本朝最為神秘的三皇子親登了他的家門,這足夠他在眾人面前風光一整年的。

晟王坐的椅子,珍藏!

茶杯,珍藏!

瞪了一眼身邊笑成傻子,根本忘了待客的齊之橫,秦三仗著膽子上前拱手客氣道,“晟王稍待,小人已派人去請秦安人了,安人馬上就來。”

怎么說這也是他的親主子,秦三自然要畢恭畢敬的。

“陳姑娘的傷?”三爺問道。

秦三馬上回話,“陳姑娘被抬回來后,由齊嫂幫她重新上藥包扎,上的是華家獨門秘藥。”

重新包扎?也就是說在宮里包扎好的傷口又崩開了!三爺握緊拳頭,很想沖進去看一看小暖,可他只能忍著,這種感覺要把三爺逼瘋了。

見秦氏紅腫著眼睛走進來,三爺馬上起身拱手,“安人,陳姑娘的傷如何?”

秦氏垂眸行禮,“有勞王爺惦記,小暖只是傷了肺,靜養些時日就能好,您和圣上沒受傷才是萬幸。”

他寧可在自己身上插十刀,也不愿小暖傷一根手指。三爺自責,“安人盡管讓郎中給陳姑娘用最好的藥,若有不足的,立刻派人告知本王。”

秦氏怔怔地搖頭,“圣上已經賜了藥材,不敢再勞煩三爺。”

嚴晟輕聲道,“安人無須客氣,現在什么也沒有陳姑娘的身子重要。”

“小暖上次這樣,還是兩年前臣婦背著她出京城的時候。”小暖傷的這樣重,秦氏怎會不心疼,她已經疼得恍惚了,看到閨女滿背的血,秦氏只恨這刀子沒插在自己背上,只恨她不能替閨女疼。

第四八零章地底的耗子(第1/2頁),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小暖上次這樣,還是兩年前臣婦背著她出京城的時候。”小暖傷的這樣重,秦氏怎會不心疼,她已經疼得恍惚了,看到閨女滿背的血,秦氏只恨這刀子沒插在自己背上,只恨她不能替閨女疼。

“安人若是覺得住在此處不安,本王派人送你們去京南的第四莊,可好?”三爺輕聲問道,在這里她們是客居,秦氏又只在田莊里才覺得踏實。

秦氏緩緩搖頭,“多謝三爺好意,不過小暖現在不宜移動,待她好些我們母女就能回家了。”她自責,她無助,她不想再在京城里待著,她想立刻帶著閨女們回家。

晟王再次行禮,“是嚴晟無能,才害的陳姑娘受傷,讓安人擔驚受怕。安人放心,嚴晟定在一月內抓住傷陳姑娘的兇手,替她報仇!”剝皮抽筋,千刀萬剮!

秦氏行屈膝禮,客氣道,“小暖受傷怎么能怪三爺,您千萬別這么說。小草說您也受傷了,您快回去歇著。”

披著斗篷的三爺,行走坐立如常,秦氏根本看不出他受了傷。不過小草說是渾身是血的晟王抱著她姐姐去屋里治傷的。

抱著去的!

秦氏心里不安。

待晟王告辭后,秦氏回屋見大閨女趴睡在床上,大黃和小閨女蜷縮著睡在床角,心里才稍稍踏實。

大黃見主人回來,抬起腦袋看著。秦氏輕碰小暖的額頭,見她沒發燒,才坐在床邊,一邊給大黃順毛,一邊想事。

大黃轉頭舔了舔主人的頭,把頭壓在她的手上。

秦氏便依著它的要求,替它撓下巴,大黃舒服地閉上眼,屋內靜謐而安詳。

師無塵來了,又走了。

易王妃派人送了補品和藥材來,柴智瑜的妻子也打著親戚名頭前來探望,趙書彥的叔父司農寺少卿趙令德也派人送來藥材……

但是無論誰來,翠巧都沒讓人去請夫人。她和綠蝶替夫人出面,禮品該收的收,該拒的拒,得體應對。

小暖醒來時,屋內已點起了燭火。秦氏立刻站起來,“醒了,要不要喝些水,背還疼不疼?”

怎么能不疼呢,小暖嘻嘻笑著,“花郎中這藥真好用,女兒一點也不疼了。娘,想喝水。”

秦氏趕忙一勺一勺地喂小暖喝了一杯水,又問,“晌午就沒吃東西,餓不餓,想吃啥?”

“餓,想吃娘做的白片湯,只放蔥花、醬油和香油的那種,還要放兩個荷包蛋。”娘如果不為她做點事,心里就會不安,于是,小暖點了餐。

“娘,小草也想吃。”

“汪!”

秦氏見閨女們都想吃東西,果然精神了,“好,娘這就去做,你倆別在床上亂動,仔細別碰著你姐。”

“好——”

“嗚——”

秦氏出去后,小草立刻爬過去,把一塊糖遞到姐姐嘴邊,“姐吃。”

小暖把糖含在嘴里,甜甜的。

待娘親端進白片湯,小暖吃了一大碗,身上覺得熱乎乎的。秦氏給她擦了臉和腳,又按了按胳膊腿,才道,“睡吧,多睡覺才能好得快。”

小暖剛聽話地閉上眼睛,蹲在地上的大黃就站起來,它的耳朵轉了轉,便拍著地上的石板,生氣地“嗚嗚”著。

“咋了這是,地底下有老鼠?”秦氏問道。

“汪!”

“大黃說不是老鼠。”

小暖立刻張開眼睛,“地底鬧地不是老鼠,還能是兔子不成,大黃不鬧了,咱睡覺,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