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看,植物們在列隊!
第56章看,植物們在列隊!
“什么?!”
下午,才到辦公室沒多久,薛將軍就接到了錢老的電話。
才說了沒幾句話,下一刻,薛將軍就猛地站起身,雙眼瞪到最大,一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中,有著能輕易就將身邊一切都給燃燒殆盡的怒火!
什么叫長時間的營養不良,內臟發育不全?
什么叫筋骨受損嚴重,按照時間來估算,怕有三年之久?
什么叫八歲的年紀,八十歲的身體?
什么叫往后必需精心養著,這一輩子都離不了湯藥?
這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分開來,他都懂,但,為什么,合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呢?
“砰!”
氣怒之下的薛將軍,不僅摔了電話,砸了茶杯,將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到地上,還仿佛發泄一般,拿腳不停地踢向桌腳,一下又一下,竟讓那張笨重得必需要四人,才能抬得動的辦公桌,也跟著晃悠起來。
若細看的話,還能看見無數的碎木屑墜落到地上。洋洋灑灑間,很快,就在干凈的地板上堆成一座小山。
“可惡!”
薛將軍右手成拳,重重地擊打在辦公桌上,那張臉,白了又紅,紅了又青,最后,化為墨汁般漆黑,胸口卻猶如壓了塊巨石般,讓他連發泄都不敢太大聲,就怕驚擾到外面訓練的軍人。
畢竟,公私分明,是他一向行事的準則。
“這是欺我薛家無人嗎?一個兩個的,給我洗干凈脖子等著……”
這件事,雖然和另外兩股勢力有關系,但,說到底,卻也逃不過薛團長和杜副團長這對做人父母的失職,所以,為了避免“打了老鼠,傷了玉瓶”的情況出現,彼此應該遵循著“家丑不可外揚”的理念,在薛玲好生地活著,就算受損,也能精心調養好的情況下,而不要彼此撕破臉皮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開什么玩笑!
電話那端傳來的“嘟嘟嘟”忙音,讓錢老一臉感同身受地長嘆了口氣。
誰家的兒孫不是自己的“命根子”?不然,又怎會有“自己家的孩子,自己隨意教訓都沒問題,就是不容許外人說一句壞話,就更不用說朝自己孩子動手這種必需杜絕的事情”這種說法?
尤其,薛家這種陽盛陰衰,盼星星,盼月亮地盼了整整五年,才終于盼來一個“小公主”的情況!
其實,別說薛將軍了,就連他,今天見到那個小大人樣的姑娘時,都忍不住心軟成水,聽她撒嬌賣萌,用甜甜的聲音叫自己一聲“爺爺”,就恨不得將世間一切都捧到她面前!
可,誰能想得到,這樣一個乖巧懂事,貼心孝順的小姑娘,私下里被人叫一聲“傻子”也就罷了,還因此而遭受數次的欺凌?
若僅僅如此,也就罷了。
畢竟,以薛家的勢力,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收拾了那些人。
奈何,外面的仇敵好解決,可,自家內部的呢?
這般想著的時候,錢老已經撥通了駐g軍區醫院的電話。
然后,離開京城十多年,遵從錢老這位授業恩師的吩咐,而從未主動打過電話,也未曾主動寫信過,只被動地接受錢老打過來的電話和寄過來的信件包裹這樣聯絡方式的林醫生,就被錢老不帶一字臟字,不帶絲毫火氣的話,給澆了個狗血淋頭!
什么叫“冰火兩重天”?
什么叫“晴天霹靂,恍恍惚惚”?
林醫生一臉的絕望:“……”
不是……這不是我干的,我是冤枉的,這口“收受賄賂,庸醫殺人”的黑鍋,我真得不背啊!我真得不止一次,同薛團長和杜副團長慎重強調過薛玲的身體情況的……
在薛將軍暴怒卻又憋屈,在錢老發出諸多感慨的時候,在林醫生被錢老噴得一臉懷疑人生的懵圈中,薛玲在做什么呢?
當然在種樹哪!
對其它人來說,種果樹,不論哪種類型的果樹,都必需挖一個至少半米以上寬和深的大坑,但,對薛玲來說,卻是拿著鐵鍬,隨意地挖了個和包裹著果樹的那坨泥巴一樣大小的坑后,就將果樹往坑里一按。
然后呢?
就拍著果樹的枝桿,送對方一點木系異能的同時,嘴里也念一句:“乖,早點開花,多結果。”
而,每一顆被薛玲“喂”過木系異能的果樹,都一反之前那種仿若下一刻就會死去的嫣噠噠模樣,枝葉仿佛喝飽了水,吸收了充足的土壤營養一般,恣意地舒展開來,在空中隨風搖擺著。
是,大人!
就這樣,不到半小時,薛玲就將果樹全部種了下去。而,特意留下來的那塊長寬約摸兩米的地,也灑上了薛玲從g軍區帶來的良種。
——并非之前在g軍區時,薛玲從儲藏室里找出來,不知放了多少年,只剩下最后一點活力的種子,而是被薛玲用木系異能催生了數次后,留下來的最最優異的種子。
要光!
給光!
要水!
給水!
要能量!
給能量!
薛·農夫·玲,繞著院墻轉了一圈又一圈,揮手間,一幕又一幕豐收的場景就出現在這個小院里。
“當!當!!”
下午五點的鐘聲敲響,而,薛將軍就是在此時,推開緊閉的院門的。
“玲玲……”
剩下的話,湮沒在喉嚨旁,而,從軍多年,早修煉出一張嚴謹肅穆到被人私下里冠上“面癱臉”稱號的薛將軍,那張唯獨在見到薛玲時,才會出現一些多余表情的臉龐上竟滿滿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沒辦法,換了任何人,見到滿園子的蔬菜,如同長腳一般,從土里走出來的場景,都難免覺得自己沒睡醒,不然,怎么會做一個這樣荒謬的夢呢?
水靈靈的白菜,一馬當先地走到薛玲面前。
它們非常高。
高到什么程度呢?
薛玲今年八歲,身高一米,白菜就快到她肩膀了。
接著是足有磨盤大的卷心菜。
然后是頂著青翠欲滴的葉子,個個胖得和成人胳膊差不多大小的白蘿卜。
緊接著,就是不管在什么樣的情況下,就能量和營養方面的爭搶,屢屢敗于白蘿卜之手,沒辦法長得跟白蘿卜一樣胖乎乎,就毫不猶豫地選擇往高地長,個個都和白蘿卜一樣高的紅蘿卜。
再后面,就是排著隊的土豆、紅薯、地瓜、萵苣、菠菜、芹菜……
一場千載難逢的“盛宴”,就這般,在薛將軍眼前,以一種三百六十度全無死角的方式展現出來。
故事中神仙們“翻手云,覆水雨”,滄海桑田瞬間變換的事情,竟然是真的?那么,那些“飛仙”的傳說,也是真的?
不!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薛玲這丫頭,之前說的那些話,竟然全部都是真的,沒摻絲毫水分不說,反還延續了華人生來就具備的謙遜,而有意無意地貶低了幾分?!
這……這……
“嘎嘣!嘎嘣!”
哪來的聲音?那是什么?
搖搖欲墜的是什么?慢慢碎裂開來,最終,斷裂為兩塊,再也無法拼湊完整的,又是什么?
那是薛將軍的“三觀”!
“咚!”
薛將軍一個腿軟,身體就朝一旁的墻壁撞去,雖然,從軍多年,哪怕神魂不守,身體卻依然擁有一定的隨機應變能力,但,眼前這一幕實在太讓人震撼了,故,末了,他也只避開了以“五體投地”這種特別尷尬難堪的姿勢栽向地面的糗景,而是猶如一塊笨重的木條般,直愣愣地撞向墻壁,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響。
而,伴隨這道聲響出現的疼痛,總算讓薛將軍挽救了自己那也跟著搖搖欲墜,開裂,即將徹底崩斷的理智!
“爺爺,你沒事吧?”
薛玲猶如一只離弦的箭,猛地竄到薛將軍面前,拽住他的胳膊,心里破天荒地浮現一抹叫做“后悔和懊惱”的情緒來:早知這樣,她就不應該太過得瑟!而應該一點點,慢慢地讓老爺子接受!
“沒事。”
薛將軍嘴角抽搐不已,只覺得過了今天之后,哪怕山崩地裂,海嘯洪水的場景真實地出現在自己面前,他也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了!
誰讓薛玲每走一步,那一群蔬菜瓜果大軍也跟著上前一步,在薛玲朝自己飛奔而來的時候,這群蔬菜瓜果大軍,也像長了腿一樣,跟在薛玲身后,朝他飛奔而來!
直到,以一種讓人無法順利突圍的姿勢,將他給包抄起來!
有那么一瞬,薛將軍竟從這些蔬菜瓜果們身上,看見了唯有在訓練有素的士兵們身上,才會出現的“煞氣”和“殺氣”!
若是面對其它人,薛將軍還難免在心里猶豫躊躇幾分,而,面對自己嫡親的孫女薛玲,薛將軍卻想也不想地問道:“它們聽懂了你的命令,才列隊的嗎?”
“爺爺,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薛玲攤手,聳肩,一臉的苦惱,“我就是覺得自己人微力輕,催生出來的蔬菜瓜果,沒辦法及時收到儲藏室里,就未免太過浪費,所以,在見到這些成熟的蔬菜瓜果的時候,我就忍不住念叨了一句‘如果你們能自己走出來’,接著……就是你見到的了!”
薛將軍:“……”這話,合情合理,讓人挑不出絲毫錯漏,確實是最完美不過的解釋,但,為何,他總有一種不太對勁的感覺?
在外面的時候,薛將軍就會與人“說三分,留七分”,或“說七分,留三分”,但,面對自家人,尤其,薛玲這個本應該被自家捧在手心里嬌慣養大的“小公主”,卻因自己等人的一時疏忽而遭了那樣大罪的小孫女,薛將軍那是根本就不愿意有任何的隱瞞,遂遵循心里的好奇,下意識地問道:“你真不知道?”
“呃……”薛玲左顧右盼,望天看地,就是不敢回望薛將軍一下。
這心虛的小模樣,讓薛將軍忍不住瞇起了眼,板著一張臉:“說!”
“也就前段時間,在g軍區用過一次。”薛玲飛快地抬頭,看了眼薛將軍,然后,就仿佛被薛將軍那一臉的冷肅給嚇到了似的,猛地垂下頭來,絞弄著衣襟,欺欺艾艾地說道,“就一次……”
“真得只有一次?”薛將軍依然冷著一張有,一幅并不為薛玲這番“表演”所動的模樣,然而,若有那了解他的人在此,就能發現他眼底那抹飛快閃過的笑意。
“真的,比珍珠還要真。”薛玲重重地點頭,欲哭無淚地看著薛將軍,她也沒料到,今天,像以往那般種植蔬菜瓜果時,竟能得到那般精純能量的回饋,從而讓她進入一種神話小說中時常會出現的“天人合一”的頓悟中。
——以一種大腦思維放空,身體卻依然下意識遵循心里深處的念頭般,一次又一次地種菜,一次又一次地輸送木系異能給這些蔬菜瓜果,一次又一次地將它們反哺的精純能量化為己用,從而沉浸在這樣一種特別舒暢的修煉中不可自拔。
直到,薛將軍出現。
看過《》的書友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