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農場主

第159章 羅清婉也報名了!

第159章羅清婉也報名了!

第159章羅清婉也報名了!

如果,薛玲沒有覺醒前世的記憶,那么,這一世,或者,繼續做一個被父母漠視,叔嬸哥哥們疼愛,爺爺憐惜的“傻姑娘”,憑著薛家五代單傳“小公主”的身份,在家人的幫助,或者,應該說是震懾下,也能謀得一樁“門當戶對”的佳緣,一輩子都過著和她身份地位相同人家姑娘們艷羨嫉恨的好日子……

不過,這一切,有個前提——那就是薛家一直保持著目前這種軍中“大佬”的地位!

否則,薛玲那幸福安康的生活,就會陡然間逆轉,并且,當初,那些羨慕嫉妒薛玲的姑娘,會毫不猶豫地站出來,成為第一批對薛玲落井下石的人!

當然,不僅薛玲,其實,包括顧美美在內的世家貴女們,又有誰不會有這樣的擔憂呢?

除非,那些抱著“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混日子想法的姑娘們,否則,大多數姑娘,還是愿意在不過分依賴家族的情況下,享受家族的庇護,借助家族的權勢地位,學習到足夠讓自己在家族敗落后,也依然能在嫁人生子后,處于一種不被任何人看低的“不敗”地位!

“嘖!”顧美美撇嘴,雖然,她心里也認同薛玲這番“靠家世,靠顏值等一切身外之物,都不如靠自己實力”的說法,卻依然不依不饒地道:“要我說,你這是典型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薛玲拿起一顆冬棗,丟到嘴里,甘甜脆爽的滋味,瞬間就由舌尖漫延開來,讓她一臉滿足地瞇起了眼睛:“所以,我才更需要努力啊!”

說到這兒時,薛玲突然停頓了下,臉上浮現一抹恍然大悟的同時,也一臉震驚地瞪圓雙眼:“難不成,你,不是這樣想的?”

“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眼見,薛玲又一次,從自己這兒奪回了主動權不說,更準備用同樣的計策,將自己套進去,顧美美忙不迭地搖頭擺手:“行吧,我錯了!”

這般沒有斗志,輕易就認輸的顧美美,讓薛玲也不免無趣地“嘖”了聲,嘴里卻如了顧美美意,順勢岔開話題:“你今天來,就為這事?”

顧美美白了薛玲一眼:“你覺得,我是那種閑來無事,就找你聊八卦的人嗎?”

“不!”薛玲搖著手指,正色道,“你是典型的‘無事不登三寶殿’!”

這句話,和“黃鼠狼給雞拜年”,有什么不同?不過是一個給自己戴了頂冠冕堂皇的“好聽”大帽子,一個嘛,卻是直來直往,不走迂回之道的坦蕩!

“得了,我說不過你……”

聽出薛玲話外之意的顧美美,撇嘴,簡直不知道羅清婉腦子里裝的是豆腐渣,還是其它的什么東西,竟然連薛玲身上出現的逆轉一般的變化都沒注意到,一味地沉浸在薛玲是個天真懵懂,單純好騙的八歲“傻姑娘”的美夢中不知自拔!

“你知道,羅清婉也準備參加這次少年班招生考試的事情嗎?”

“這不是很正常的嘛!”

薛玲一臉的理所應當,然而,若有那極了解她的人,就能從她那摩挲著茶杯上花紋的舉動中,察覺出她心底深藏的震驚和茫然等復雜得情緒。

“她在念初一的時候,就跳級參加中考,并取得了市狀元的好名次。不僅是京大附中高一重點班校領導老師和學生們都一致看好的奪取市高考狀元,甚至,省高考狀元的一張‘王牌’,獲得了學校特別批復的‘在家自學,便于打理兩家工廠的生意,直接參加期末考試’的權利!”

“這樣身兼數職,卻能將每件事情都妥善處理好的優秀人才,可是我等普通人學習的楷模,怎么能不參加少年班的考試呢?!”

一直留意著薛玲神情舉止的顧美美,嘴角抽搐地確認道:“你是認真的?”

“不然呢?”薛玲飛了一枚眼刀,“你不就是想告訴我,羅清婉求了林佟,走了林家的渠道,才破格獲得參加此次少年班招生考試的資格嘛!”

“就知道,瞞不過你……”顧美美小聲地嘀咕著,然而,那聲音,在空曠卻又特別安靜的客廳里,可謂是如雷震耳,讓薛玲想忽視都沒辦法,“所以,你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顧美美一臉無辜地說道,可惜,眼底浮現的那抹狡黠和奸詐,卻將她的心思出賣了個一干二凈,“我就是好奇,前幾天,羅清婉不是淚流滿面的上門,求你幫忙,帶她到林家找林佟嗎?”

“結果,這頭,你干脆利落地拒絕了她,那頭,她就在大家的眼皮子下,再次悄悄地和林佟聯系上了……”

“你說,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手段,能穿透重重人墻的阻隔,精準無誤地聯絡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言下之意,就是問薛玲,遇到這樣一個擁有特殊異能的人,就不想一探究竟嗎?尤其,這個人,還對薛玲有著莫名其妙的惡意的時候!

“我確實很好奇。”

薛玲慢慢地說道,看了眼一臉期盼地看著自己,恨不得下一刻,自己就能說出她預料中那句話的顧美美,忍不住沖對方咧嘴一笑。

“不過,‘好奇心害死貓’,所以,為了不落得一個被人肆意點評‘自作自受’的結局,我還是要控制住自己這容易泛濫的好奇心,免得無端端給自己和家人招來太多的麻煩。”

“你啊……”

顧美美搖頭,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遺憾?失望?懊惱?郁悶?慶幸?這些情緒,交雜在一起,讓她也下意識地低頭,借著品嘗沁涼果茶的動作,遮掩住那容易暴露自己內心真實想法的眼眸,和同樣容易讓人察覺到一絲違合感的秀美卻又帶著些僵硬的面容。

“也就是我,換了其它人……”

頓了頓,顧美美又佯裝隨意地補充一句:“總之,那羅清婉確實有些不對勁,她又對你飽含惡意,逮著機會就給你下套……你自個兒多加小心些,免得一著不慎,‘終日打雁,卻被雁啄瞎眼’,變成我們這些人家教導自家兒女時,就會用到的血淋淋又殘酷的案例!”

一通忙碌后,陳瑤端著一盤洗切好的水果,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待到她將果盤放到茶幾桌上,并在難得提前結束訓練,回到家,陪著家人共進晚餐的羅排長身旁坐下后,才隨手拿起一串葡萄,摘了幾顆,遞到羅排長手里,又摘了幾顆,遞到羅清婉手里,最后幾顆,才送到自己嘴里。

從舌尖漫延開來的酸甜滋味,讓她的大腦變得更加清醒:“三妹,我聽人說,這次少年班的招生考試,你也報名了?”

雖然,羅清婉打心底瞧不上陳瑤這粉飾太平,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做派,但,為了避免家庭內部的紛爭,影響到事業處于穩定上升期的自家大哥羅排長,羅清婉還是微微垂眸,掩去眼底那抹鄙夷和不屑。

畢竟,這件事,早在五天前,首屆少年班招生的消息傳出來后,她,就大張旗鼓地報名了!

而,以陳瑤教育局科長女兒的身份,又怎不會在第一時間就得知消息?更何況,這個年代,軍區大院里生活的大媽嬸子們,說到底,也和農村那些“東家長,西家短”,整日里閑著沒事做,盡說些無聊話題的長舌婦一般,能在最短的時間里,就將一件事情傳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偏偏,直到此刻,陳瑤才佯裝一臉震驚和不可置信地提出此事!

真當她不明白,陳瑤為何如此行事呢?不就是逮著自家大哥在的時機,豁出性命一般給她上眼藥!

這般一想,原本打算“和稀泥”,不將兩人私下里的齷齪算計擺到臺面上,讓自家大哥煩惱痛苦的羅清婉,也默默地將自己最初的念頭掐滅。

畢竟,誰家沒點婆媳姑嫂的矛盾?

再說,以自家大哥這出身農村,卻憑自己一人之力,在部隊混出個“如魚得水”的情況來看,大哥又怎么會察覺不到家里這詭異氣氛的苗頭?

與其讓大哥生出“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的擔憂,從而在訓練的時候,也不免受到影響,到不如,適當地顯露幾分,讓大哥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我以為,大嫂應該早就知道了。”在陳瑤眼里,仿佛玩夠了一般,又仿佛只是單純地不喜歡吃葡萄,羅清婉將手里的葡萄放到茶幾桌上,扯了扯嘴角,“畢竟,大院里,就沒什么秘密。而,我也不覺得,報名參加少年班的首屆招生考試這件事,有多么地不妥當,而應該藏著掖著,對所有人都保密。”

“退一步來說,就算我要求保密,但,大院里,幾乎每家年紀相當的男孩女孩兒都報名了。這件事,已經達到了人盡皆知的程度,又怎么可能因為我這樣一個小小的排長家的妹妹的一些莫名其妙,還非常不靠譜的要求而改變?”

“我一直以為,大嫂是最關心疼愛,更是我往后可以依靠的親人,如今看來,才發現,從最初,我就想錯了……”

說到這兒時,羅清婉特意頓了頓,抬頭,難掩悲傷地看了眼被自己這番突如其來的話給刺激到了,整個人處于一種茫然懵圈狀態中的陳瑤:“不過,大嫂是京大附中初一重點班語文老師兼班主任,每天不僅要備課,還要時刻關注學校那些十來歲,卻處于青春叛逆期,稍有不慎,就會在有心人或環境的影響下,被帶動著走上歪路的孩子……好不容易放假了,還得做家訪,更得準備下學期的教案……一時半刻,疏忽了和我有關的事情,也是在所難免的。”

陳瑤心神一懔,雖然想不明白,往常都“扮豬吃老虎”的羅清婉,今天怎么突然就當著羅排長的面和自己撕虜開來,但,這并不妨礙她及時出手,將羅清婉潑向自己的臟水撇開,以繼續維持住自己在羅排長心里那正直良善,端莊賢淑的好印象。

“三妹。”陳瑤一臉感動的看著羅清婉,只恨不得撲上前,抓住羅清婉的肩膀一陣劇烈的搖晃,以表達自己那滿腹的歡喜和興奮,“我就知道,你會理解我的……”

這場景,換了不太清楚兩人恩怨情仇的外人見了,還不得腦補出一幕妯娌親如姐妹的相處場景,才怪!

羅清婉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掉落一地,忍住雙手環胸,安撫那些在風中凌亂舞蹈汗毛的念頭,然而,從神情到坐姿,卻清楚地流露出她對陳瑤的戒備和提防!

好不容易,才從“我妹妹竟然報名,參加首屆少年班招生考試”這道驚天大雷帶來的震驚到恍惚的情緒中走出來的羅排長,就恰好看到了這一幕,瞬間,心里那些很多年形成的固定思維,在這一刻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難不成,其實,自家老婆和三妹的“相愛相殺”關系,并非單純地用“互相看對方不順眼,時不時就給對方挖坑,豁出性命般地算計對方一把,恨不得將對方打落塵埃”這句話就能解釋的,而是“只允許自己欺負對方,一旦有外人出手,就會瞬間抱成團,聯手御敵”的這種?

得虧,羅清婉并不知道自家大哥心里這些詭異的想法,不然,還不得被渾身到處亂竄的怒火,勾起深藏心底的郁氣,而一時氣不過地吐血暈過去!

“我曾讀過這樣一篇文章,文章中說‘老師是辛勤的園丁,默默無聞,又不求回報地澆灌著祖國的花朵,又說老師是兩頭燃燒的蠟燭,照亮我們人生行走的道路’……”

陳瑤以一種吟唱般的音調,說出那篇文章對老師這個職業的贊賞后,才又苦笑一聲:“捫心自問,我并不是這樣一個高尚的人。我之所以會做老師,只是遵循家里長輩的意愿。而,在教導學生期間,也不會覺得每個孩子都是祖國未來的花朵,需要細心地澆灌……”

“更多時候,我會被給他們‘耳提命面’過數次,卻依然屢屢犯錯的行為而暴躁惱火不已……就連每天晚上的提前備課和改作業試卷這些枯燥乏味的生活,也都是我不愿意的。尤其,在看見他們連最簡單的知識點都能寫錯,還一錯,就是全班一多半人都出錯的情況下,更是恨不得拍桌子摔碗地將他們攆出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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