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農場主

第237章 我的答題卡出問題了

第237章我的答題卡出問題了

第237章我的答題卡出問題了

“可,我總覺得,小美不應該是這樣的……”

羅清婉眼神微閃,所以,打最初,她就沒將顧美美當成自己的敵人。如今,這件事,也從旁驗證了她最初的推測。

“該不會,小美有了喜歡的人,所以,才會滿心眼里的都是對方的身影,真正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吧?”

這番話,也就是和羅清婉相知相惜相愛近四年,對彼此的性格,雖談不上了如指掌,卻也有七八分的林佟,換了其它人,還真不一定能聽出其中蘊含的深意。

“你是說……那些傳得沸沸揚揚的流言蜚語,是真的?不是和顧家結仇的人,公報私仇的有心編排詆毀?”

不等羅清婉回話,林佟又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推測:“這不可能!”

“我也希望它們是假的。”羅清婉苦笑,一幅悲天憫人的模樣,“可,如果不是這樣,小美又怎么會無心期末考試?”

早戀嘛,尤其,單相思,最毀人。

畢竟,如今,顧美美也才11歲,正處于對異姓生出好奇和興趣的青春懵懂期內。在“有心人”的攛掇蠱惑下,又怎么能控制住那些“如詩情懷”引導下的蠢蠢欲動呢?

“不應該啊……”林佟這話,不摻假。要知道,四年前,他和羅清婉相識,三年前,他和羅清婉定情,而,按照年紀歲數來劃分的話,那時的羅清婉,也恰好是11歲,和顧美美現如今的年紀一般無二!

可,哪怕兩人已經定情,羅清婉卻依然以讓人贊嘆和敬佩的市中考狀元身份,成為京大附中的“特招生”——那種在家里自學,直接參加期末考試,真正“學業和事業齊頭并進”,還能額外收獲一份幸福美滿愛情的天才!

連林佟這個自從和羅清婉“攪和”在一起后,就被軍區大院那些位高權重的長輩們,比如說,薛將軍、林將軍、王將軍和許政委等人,安上了個“腦袋進水”標簽的人,都能敏銳地察覺并分析到這一點,那么,老奸成猾的顧參謀長,又怎會嗅不出這件看似普通的事件后隱藏著的“風雨欲來”氣息?

就如這天,顧參謀長再次將顧美美叫到了書房里。

“說吧,怎么回事?”

“我的答題卡出問題了。”

顧美美的回答,特別簡單粗暴。讓已經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的顧參謀長,也不由得愣了愣,看向站在房間正中央,挺胸抬頭,一幅不卑不亢姿態的顧美美的目光,也不免流露出一抹愕然來。

沒辦法,考卷出問題這件事,自古以來,雖然少見,卻并非沒有。但,中大的期末考試,尤其,由幾位教育界大佬,針對這屆少年班“天才”學生,特意出具的頗有針對性的各項考題,并經過幾人交叉核驗,確認無誤的考卷竟然出問題,這,可就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其實,別說顧參謀長了,就連見識過后世許多光怪陸離的事件,自認遇到任何事情時,都能處變不驚,泰然自若,并在最短的時間里,就以一種不顯山不露水的看似低調,實則處處透露出一種“此人不好惹”高調張揚氣勢解決這個問題的顧美美,也都一臉的茫然懵圈。

——顯然是沒料到,有朝一日,這樣荒謬的事情,竟然會降臨到自己身上!

“我的答題卡,每一大類的第一題印重了。”雖然,每套試卷的題型,多則六類,少則四類,但,在每一個類別下,第一題印重復的情況下,就算她是智商高達200真正妖孽級別的天才,也只能抱著幾個鴨蛋,或者雞蛋回家!

“你們一共要考十三科,你拿到的試卷,每一科,都印重了?”顧參謀長忍住撫摸心口的欲望,然而,眼角眉梢間流露出來的震驚和不可置信,卻依然道出了此刻他滿腹的“臥操”暴戾情緒!

“是。”話落,顧美美也不由得低下頭,就連挺直的脊背,也仿佛背負了超過自己承受最大范圍的巨山一般彎了下去,“事情發生后,學校領導和老師立刻展開了詳細的調查……”

說到這兒時,顧美美特意頓了頓,一臉的猶豫和遲疑。無它,只因,后面的話,實在太讓人奈。如果可以的話,她是真不愿意當著顧參謀長的面說出來。奈何,眼下,她是“趕鴨子上架”,根本就沒有可以選擇的余地!

這一瞬間,顧參謀長心里,也浮現一抹不妙的預感。

“查到后面,卻發現,這一切,確實是個巧合,并非人為。”

“當時,印刷廠的機器出故障,第一次印刷的答題卡全部有問題。為了避免混淆,印刷廠的領導下令當場銷毀。而,工人們也按照要求,全部銷毀了。卻不知為何漏了一套,這一套,還恰好全部發給了我。”

雖然,并不是很信“運氣”這種神乎其神的說法,但,在這一刻,顧參謀長的腦海里,也驀然浮現出“有命無運”這四個字來!

很多事情,只需要一個“引子”,就能在最短的時間里,傳遍大街小巷每個角落,就更不用說,軍區大院這種愛好八卦的大媽嬸子特別多的地方!

不過,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不論是顧美美,抑或是顧參謀長,再或者是顧家其它人,都不愿意將這件事情傳揚開來。

畢竟,這件事,太過蹊蹺,哪怕在破除封建迷信的后世,都難免讓人“腦洞大開”,就更不用說,眼下,“除四舊”的口號喊了很多年,明面上,大家都相信科學,私下里,卻依然有很多人在遇到事情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想起這些迷信手段的情況下。

如此一來,提到顧美美,大家真不會給她冠上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評語?真不會覺得,過去十一年里,她一直碌碌無為,突然巔覆從古傳到今的“三歲看長,七歲看老”的話,以一種橫空出世的“黑馬”之姿,展現自己方方面面的天賦才能,其實,不過是披著顧美美面皮,內里卻已經被妖魔鬼怪附身?

這些顧慮,都架不住,顧家的清白無垢名聲,不容任何人、任何事的抹黑。

尤其,在顧家,還有一個真正傾家族全力培養的“天才”顧珊珊存在的情況下。

因此,哪怕,明知,這些事情傳出去后,將對顧美美帶來不可磨滅的打擊,就連顧美美那原本一片平坦寬敞,耀眼奪目,光彩照人的前途,也都將蒙上一層晦澀之氣,甚或,顧美美和江景成這位未來同樣前途可期的“政治之家繼承接班人”的婚事,也都將就此劃上一個句號……

但,在現下,若放任那些流言蜚語繼續傳下去,誰知道,到后面,會不會往誰也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去發展?

于是,顧家人,包括顧美美這個當事人在內,都默認了“新一波的輿論,壓倒前一波輿論”的操作方式。

久久的沉默之后,薛玲突然伸手,揪住棕竹的枝條,手指微動,平時不知被她藏到何處的匕首,就出現在她的指縫間,上下比劃著,仿佛在思索著從何處下手會比較輕便簡潔,達到“一擊必殺”的效果般。

大人……棕竹瑟瑟發抖,絞盡腦汁也沒能想明白,最近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犯到了薛玲手里,惹得薛玲這個脾氣最是溫和的“植語者”也發怒了。

“嗯?”薛玲從鼻尖里哼出一個單音,匕首偶爾在她的指尖飛舞著,又偶爾繞著棕竹的枝葉飛速地旋轉幾圈,再繼續回到她的手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棕竹:……QAQ,大人,求給個明示啊!

“考卷那件事,真和你們無關?”薛玲挑眉,手里轉動的匕首,也跟著放慢了幾拍,一幅要讓棕竹深思熟慮后,再做決定,絕不做出那等讓人不恥的屈打成招事情的特別寬宏大量的姿態。

是的,雖然,自古以來,就有‘無巧不成書’的說法,但,別忘記了,這世間任何事,都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的。

簡單地來說,真正的巧合,一兩次,也就罷了。可,次次都出現的巧合,那可就不是命運的安排或恩賜,而是有心人的算計了!

大人,冤枉啊……這件事,從頭到腳,都和我無關啊……棕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幾乎要將身上殘存不多的枝葉也搖下來了一般,這真是六月飛雪,巨冤啊……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真打了壞主意,就讓我再也長不高,身上的樹葉全部掉光……

薛玲:“……”這世間所有的植物,都有“長成一株枝葉繁茂、高聳入云端的參天大樹”的夢想。因此,對同樣懷有這樣一個偉大夢想的棕竹來說,這個誓言,不可謂不毒辣。

“……所以,這,真是個意外?”

話雖如此,薛玲卻依然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但,真靜下心來琢磨,卻又找不到那抹一閃而逝的亮光。甚至,心里還隱隱覺得,這抹不對勁,指不定,就是因為末世爆發后,人心傾扎,互相算計的場景見多了,留下來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幻覺?

不過,很快,薛玲就將這些念頭拋到一旁去。反正,如今的顧美美,于她來說,也不過是和大街小巷隨處可見的陌生人類似的不太熟悉的遠鄰,和老爺子同僚家里的孫女這樣的關系。

與此同時,無意中,聽到那些大媽嬸子們,以一種同情和憐憫,嘲諷和譏誚,輕蔑和不屑等混合在一起,特別復雜語氣提到顧美美那“天公不作美”,真正當得起“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這句判詞的羅清婉,就難得地沉默起來了。

“果然,這,才是顧家。”

世家那將家族榮辱和聲望,看得比自家兒孫性命還要重要的事情,說來,穿越前的羅清婉,還真得只在小說和電視劇中看到過。誰能料到,一朝穿越后,她竟然能親眼目睹這樣的場景?!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打斷骨頭連著筋。”

只是,即便如此,羅清婉卻依然向往并艷羨世家的生活。

甚至,還不止一次地在心里暢想:倘若,和顧美美易位而處,那么,她一定能憑借“顧家女”的身份,沖上云霄,在最短的時間里,成就天才云集的那群頂尖大佬們每每提到的時候,也不免心生向往和艷羨的“大佬”!而不是像顧美美這樣,處于一種走懸崖峭壁,稍有不慎,就會跌落萬丈深淵,摔個粉身碎骨的情況!!

至于顧美美?和她交換身份后,又會將一手爛牌,打成什么樣?那還真是用膝蓋想,就能想到的。

不過,書里明明說過,顧美美和薛玲是一對“雖不是嫡親姐妹,卻勝似嫡親姐妹”的知己好友。然而,現實生活中,據她所知,這兩位,可當不起“好友”的評價,真要說的話,到像是“對手”,或者,應該說是“仇敵”的關系?

那么,考卷這件事,就真和薛玲無關?

“腦洞大開”的羅清婉,懷著一種“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的隱秘得瑟情緒,再一次敲響了薛家的院門。

“玲玲去S市了?半個月之后才回來?”羅清婉眼珠子瞪得溜圓,讓人有些懷疑,再用力下去的話,那對黝黑有神的眼珠子,會不會就從眼眶里蹦出來了,“她怎么連招呼也不打一個,一聲不吭地就離開了?”

因為年紀最小,而從智商到情商,再到體能訓練等方方面面都被三個親哥碾壓成泥,再次被迫一路小跑著開門的薛志強,也不由得拿“看傻子”的目光,看向面前這個喃喃自語到近似于瘋魔狀態的羅清婉,眼底滿滿的嘲諷和譏誚。

“你又不是玲玲的朋友,跟我們薛家更是非親非故,她去哪里,為什么要跟你匯報一聲?還要得了你的同意才能離開?”

話里話外,都流露出這樣一個意思:你,算是哪根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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