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后山的水果熟了
小說:作者:火焰淡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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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第二天,薛玲就深切地體會到“姜還是老的辣”這句話的真諦。
才美滋滋地享用了一頓營養又豐盛早餐,正跟只“吃飽就睡,睡飽就繼續吃”的小豬一樣,一臉滿足地癱在椅子里的薛玲,那下意識揉搓自己小肚子的手,猛地頓住。
只因,植物們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探聽到的消息,在棕竹的幫助下,傳遞到了薛玲耳旁!
——大人,馬國慶率領著一百來號士兵,跑步往這兒來了!
“爺爺,你竟然挑了一百個人?”
“你咋知道?”向來都有吃過早飯,就坐在長椅里看報這個習慣的薛將軍,根本就顧不上才剛剛拿到手里,粗略翻看了下大標題,還沒來得及細看的報紙,電光火閃間,就又猛地抬頭,瞪向笑得一臉坦然無辜的薛玲,“不是告訴過你……”
“爺爺,我也不想的。”薛玲攤手,聳肩,特別地無奈,“但是,它們就喜歡在我耳朵旁邊‘嘰嘰喳喳’,尤其,我們院子里這些植物,一旦遇到和我有關的事情,那是恨不得扒腿,就跑過來告訴我……”
“爺爺,你放心,我又不是那些真正七八歲,天真懵懂,單蠢善良,輕易就會被人騙得連祖宗八代的消息都透露出去的傻孩子……”又一次給薛將軍吃了枚“定心丸”后,不等薛將軍回應,薛玲就又急切地岔開話題,“爺爺,按照他們的腳程,最多,再有五分鐘,他們就會到了。這次,你要和我一塊兒去嗎?”
“去。”薛將軍斜睨了薛玲一眼,他不去,就憑薛玲一人,能號令一百來號人呢?
并不知道自己再次被小瞧了的薛玲,目光在薛將軍那一身白色襯衣、黑色長褲和咖啡色開衫,以及,那擦得锃亮的黑色牛皮皮鞋上停留住:“那你要不要換身衣服?”
“換什么?”薛將軍微抬下巴,“想當年,我穿著西裝皮鞋,爬山趟河,都如履平地……”
薛玲嘴角抽搐了下:“你高興就好。”想當年,有什么用呢?人哪,重要的是活在當下。不過,對于薛將軍這樣的“老小孩”,雖然,明知應該順毛捋,但,有時候,比如說,現在,薛玲就是忍不住想要捋下虎須。
“你這是……”薛將軍微瞇雙眼,身上收斂得極好的氣勢,瞬間就爆發開來,“瞧不起人?”
“爺爺,你可是我的偶像,這輩子唯一崇拜敬仰的人呢!”薛玲額頭飄過三條黑線,若非棕竹再次傳來消息,告訴她,馬國慶率領的那一百來號人,再有兩分鐘就抵達了,她還真會耐著性子,和薛將軍好生地分辨一二!
畢竟,薛將軍的“冷血無情”大魔王稱號,雖然經過這一年來,她各種手段的洗白,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讓人聞風喪膽了,但,今天來的這批人,有一部分卻是新人,總不好因為他們祖孫倆的一番談話,而給他們帶來一輩子的心理陰影吧?
“嘎嘎……”
不知是否受到了馬國慶一行人那“身姿矯健,步伐一致”氣勢的影響,還是因為其它的原因,總之,在這一刻,大白小白這兩只大白鵝,率領著雞鴨兔小隊,排成兩隊,站在大門處,作“列隊歡迎狀”的同時,也在見到這一行人的時候,各自扯開嗓子,放聲地呼喊著,一邊是通知還待在屋子里的薛將軍和薛玲祖孫倆“有客來訪”,一邊則是以這樣一種獨特的姿態,向世人宣揚薛家是個鐘靈毓秀之地!
比如說,薛家院子里,那些一年四季都郁郁蔥蔥的蔬菜瓜果,再比如說,薛家院子里養的這些行動管理有素的雞鴨兔等小動物……
對此,馬國慶是見慣不怪了。不過,這并不代表他就不會拿眼角的余光,留意其它的戰友,尤其,那些和自己是同鄉的人那一臉“我是誰?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的茫然懵圈。
不過,眾人這種渾渾噩噩,恍恍惚惚的狀態,并沒有維持太久。
——只因,冷著一張臉,或者,應該說是神情嚴謹肅穆地薛將軍,一出現在眾人面前,就立刻起到了震懾全場的效果!
這效果,那叫一個強大。讓站在一旁當“觀眾”的薛玲,都不由得咋舌,對薛將軍等眾多為華國安定團結付出許多的“大佬”們,也擁有了更為深刻的了悟。
很快,一行人,就順利抵達后山。
郁郁蔥蔥,綠意盎然,兩米多高,全部被爬山虎占據的圍墻,都莫名地讓人生出一種仿佛身體和靈魂都變得空靈起來的感覺。
——這是雖然無數次遠觀過后山,卻從沒像今天這樣,近距離地觀看這座在知曉真相的眾人印象中,幾乎可以用“寸草不生的小土坡”這樣的評語來形容的新人!
對此,早就在馬國慶的率領下,來過后山的那十來人,卻是一臉平靜淡然地欣賞著身旁戰友那一幅“震驚茫然到懷疑人生”的神情,心里也暗搓搓地看好戲:這就被震住了?一個兩個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啊!回頭,就要捏著這群人的“把柄”,好生地“折騰”下,才是他們這些老兵對新兵的最佳關照方式嘛!
然而,顯然,這群“看熱鬧還嫌事不大”的小子們,也忘記了這樣一句古訓——打臉,就像龍卷風,永遠來得那樣快捷,讓人措手不及,防不勝防!
就比如說,現在,除了仗著“植語者”的身份,哪怕每一周七天時間,除去必需在學校住宿的六天,只剩下一天時間回家,卻也能在第一時間就掌握了和后山有關的一切信息的薛玲,其它的人,不論是馬國慶那一行原本還很得瑟的十人,再或者是薛將軍這位見多識廣,處變不驚,更幾乎每個周天,都會和薛玲一塊兒來后山的“大佬”,都一臉的震驚和茫然,就更不用說,之前就被遠觀的后山景色給震懾住一波的那九十來號人了,更是個個都有一種本就搖搖欲墜的“三觀”,“啪嘰”一聲就碎了,再也沒辦法拼合在一起的感覺!
“我竟然看見荔枝了……自從我出來當兵后,別說吃上幾顆,連荔枝樹都沒能見著過,真是……太感動了……”
好嘛,說到激動處,這人竟然連用上了方言,讓人立刻就猜出他的故鄉——正是盛產荔枝的G省。
“好大的西瓜,聽說X省的瓜農,熱情地招呼過路的旅人時,就會從瓜地里挑一個幾十斤重的大西瓜。一拳砸下去,汁水四濺。捧上大半個西瓜,埋頭苦吃,那叫一個舒爽暢快!”
“那是……桑葚?你們不知道,每年六月份,就是我們小孩子最喜歡的季節。因為,漫山遍野,田地山溝里栽種的桑樹上,就會掛滿了這種黑紫的果子。摘上一大把,也不用洗,直接往嘴里扔,那種酸甜的味道……真讓人回味!那個時候,那么多人中,就我不會爬樹。每次,都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幾個堂哥像只靈活的貓一樣,‘吱溜’一聲,就爬到樹上。吃得肚子圓滾滾后,才揪一把桑果給我……那些桑果都被他捏爛了,染了滿手的黑紫……”
“黃桃?看這樹形,看這果實顏色,絕對是我家里的黃桃!這種黃桃,等完全成熟后,輕輕一揭,就能將皮扒下來。咬上一口,滿嘴甜膩……”
“火龍果!我的最愛!!”
“菠蘿才最好吃……不僅能當水果,還能做菠蘿飯……”
馬國慶忍不住就想捂臉,真是,以前,怎么就沒發現,自己的這些戰友們,一個兩個的,都是一群心大的“吃貨”?要不然,當著薛將軍的面,就能這樣肆意地放飛自我呢?!
薛將軍:“……”年輕人,就是有活力!
薛玲:“……”沒有什么事情,是“一頓好吃的”不能解決的。如果真不能解決,那么,就再來一頓!
總之,她是絕對不承認,這一群被馬國慶特意挑選出來,領到后山來幫著采摘蔬菜瓜果的軍人,其實,不過是被眼前這幕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碩果累累”的豐收景色給震懾住了,又有那無處不在的郁郁蔥蔥的綠色植物,和遠處重疊的山巒,濃淡適宜的薄霧這般美景帶來的加乘,才會下意識地心弦一松,從而暴露出自己的本性來。
“行了,把你們的口水收收……”馬國慶撓了撓后腦勺,一臉無奈地提醒著眾人,“今天,大伙的任務,就是將這座山上的瓜果全部摘下來……”
其實,原本,馬國慶是想一聲大喝“列隊”,讓這群盯著身旁果樹,就一幅垂涎三尺,只恨不得立刻就腿腳并用地竄到樹上,肆意采摘瓜果的眾人,在多年訓練出來的身體快于大腦的理智本能指引下,以一種最快的速度,將那些不知飄到何處去的思緒揪回來。然而,很快,他就郁悶地發現,在這座滿目盡是綠色的后山里,那些果樹只恨不得化身為參天大樹,一顆兩顆地長得那叫一個高大茁壯,連一條可供一人行走的羊腸小道都差點不愿意留下來,就更不用說留下一個足夠充裕的,能容納一百來號人列隊的地方了。
萬般無奈之下,馬國慶只能“咳嗽”一聲,就借著地勢帶來的便利,放聲地沖身后的人喊道。
“沒問題!”
能被馬國慶挑來采摘蔬菜瓜果的,都不是單蠢的傻瓜,就算真有那么一兩個沒回過味來的憨貨,也會下意識地就選擇“隨大流”——跟著身旁的人一起勞作起來。
這期間,沒有一個人偷懶,就算偶爾的左顧右盼,也只是暗搓搓地觀察待在自己附近的人采摘瓜果的數量,從而下意識地心里一凜,再次加快速度。
不僅僅因為,人類在群體活動中,就會自然而然生成的“不愿意落人后”的思想,也不僅僅因為,作為軍人的他們,因為多年訓練而養成的聽令行事的準則,更多的,卻因為他們都明白這樣一個道理——今天,這一百來號人,誰采摘的最多,那么,不就能順勢在薛將軍面前露個臉?
人都是向往強者的,而,他們也不例外。那么,能有這樣一個得到強者贊賞的機會,誰不會豁出性命一般去努力呢?
尤其,對他們這些“沒家世,沒背景,沒學歷”的“三無”人員來說,為了一個往上攀爬的機會,籌謀準備了那么久。如今,這個機會終于降臨,近在咫尺,觸手可及,誰能忍得住?
上一世,曾經,也是普通人中一員的薛玲,對于眾人這種“不能為外人所道”的隱秘心思,雖談不上了如指掌,卻也能敏銳地猜測到幾分。對此,她沒有絲毫的嘲諷譏誚,更沒有一朝飛躍枝頭,變身鳳凰后,那種看待過往和自己身份地位一般無二的人時,瞬間就膨脹起來,由極度自卑轉化為極度自傲的心態。
眼下,見到眾人紛紛忙碌起來,只恨不得自己像哪吒那樣,擁有“三頭六臂”,薛玲也不免受到些影響,只覺得手指癢癢的,卻又必需顧及眾目睽睽之下該有的遮掩行為,提議道:“爺爺,我們去其它地方轉轉?”
“行。”多年的領導生涯,讓薛將軍也明白“一張一馳”的道理。因此,在聽了薛玲的建議后,就干脆利落地應了下來,并率先往自己隨意挑選的一個方向而去。
祖孫倆在蜿蜒的山道中,行了約摸百米,估摸著耳朵再靈敏的人,也不可能聽到任何動靜,就更不用說特意放低幾分的說話聲音后,薛將軍才終于問出自己時隔三個月后,再次來到這座后山,心里就生出來的疑慮。
“玲玲,山里怎么沒野草?”
雖然,年紀大了,卻并不代表,薛將軍就會遺忘掉年少時期的農家生活記憶。哪怕,那些記憶,只有寥寥無幾的三五年時間。之后,就是多年的軍旅生涯。期間,忙于訓練和征戰,別說三五年,怕是數十年都沒下過地。但,對于讓農家人厭惡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野草特性,卻也是清楚明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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