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寵令

第25章 有一封信

第25章有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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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有一封信

一向清冷的紅塵學起貓叫,畫風還不是一般的詭異。

墻外很快有了回應,紫陌跳了進來。

紅塵看她雙手空空,不由眉頭一皺,低聲問道:“讓你準備的東西呢?”

紫陌尷尬的往后指了指。

墻頭上又跳下一個黑衣人,身后背了個大大的麻袋。

紅塵:“”

陸子暢就更凌亂了,今晚這個小院子是黑衣人大集會嗎?

京城開始流行黑衣人晚上集會了嗎?

幸虧這里不顯眼,否則還不早就被人發現了。

紫陌上前一步,低聲對陸子暢解釋,“我沒想到會被人盯上,就”

扛著麻袋的黑衣人徑直走了過來,向負手而立的黑衣人彎了彎腰,“爺!”

陸子暢差點就想罵出他大爺的四個字了。

今晚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啊!

他還從來沒有栽過這樣的跟頭。

“諾,這就是我準備的退路,送給你們了,你們隨便用,后會有期!”陸子暢雖然心氣不順,卻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他向紅塵,紫陌使了個眼神,慶幸今晚沒帶著薛沐洵出來,就那丫頭的身手,今晚她估計得落人家手里。

三個人轉眼消失在墻頭上。

院子里一片靜默,如同剛才什么也沒發生過。

不知什么時候起了風,吹的樹葉嘩嘩作響。

領頭的黑衣人擺手,“去,跟上他們。”

后面扛著麻袋進來的黑衣人立刻跟了出去。

領頭的黑衣人走到桌前,將桌上的東西翻了翻,眼底一片冰寒。

片刻,他推倒了桌上燃燒的蠟燭。

蠟油帶著火苗瞬間就將桌上的紙張點燃。

他退后一步,將麻袋放在了桌案前。

暗夜的風吹了進來,火苗遇風迅速燒了起來,桌子也被點燃了......

黑衣人退到院子里,負手看著屋子里的火越少越大。

火光沖天,照亮了半邊天時,他又看了眼地上的黑衣人,一躍而出,消失在暗夜里。

薛沐洵第二日早上起來,去練武場活動的時候,碰到薛沐海,薛沐濤兩兄弟剛練完武,站在哪兒說話。

“這一大早的,討論什么呢?”她豎直了耳朵走過去。

薛沐濤道:“明照坊那邊昨夜燒起了大火,聽說是西北巡查使住的地方著火了。”

薛沐洵眨了眨眼,看來陸子暢一切順利。

“有沒有人員傷亡?”她問道。

薛沐濤有些唏噓,“鄭御史被燒死在了屋子里,火是從后院燒起來的,他的仆從倒沒事。”

薛沐海叉著腰搖頭,“這件事只怕沒那么簡單。”

四只眼睛同時看了過來。

薛沐海眉頭皺了皺,“消息已經傳到了宮里,皇上震怒,責令督察院兩日內必須查明著火原因。”

回京述職的巡查御史莫名被燒死在宅子里,皇帝震怒也是理所當然。

薛沐洵點頭。

“皇上覺得這件事并非意外,讓錦衣衛協同督察院調查。”

薛沐海說到這里,叮囑薛沐洵,“明照坊哪里已經被五城兵馬司封了,你沒事別去那邊。”

薛沐濤也不放心,“若真的不是意外,說明最近不太平,小六,你哪里也別去了,就在家待著。”

薛沐洵:“……”

她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你五哥說的有道理,五軍營最近也會加強戒備,我和你五哥近日會很忙,你就在家陪你嫂子吧。”薛沐海完全贊同弟弟的提議。

薛家掌管著五軍營,五軍營負責京師外城安全,既然出了這樣的事,五軍營里自然也會忙碌起來。

薛沐洵早已經無力反抗哥哥們對于她深入骨髓的關愛。

“我去找陸子暢總行吧?”

薛沐海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陸子暢是她四師兄,薛家人都知道。

薛沐洵擺擺手,自行去練武了。

反正她也不急著審鄭文昌,先讓他擔驚受怕幾日吧。

吃了飯,薛沐洵就去了靖海侯府。

先去她二姐哪兒報了個道,蹭幾口吃的,才跑去見陸子暢。

她到的時候,陸子暢才剛剛醒來,臉色陰郁。

他一向總是笑瞇瞇的,這般陰郁的表情十分少見,薛沐洵不由多看了兩眼。

“這是怎么了?昨兒不是挺順利的嗎?”

提起昨天晚上,陸子暢臉色就更臭了。

“紅塵和紫陌就沒告訴你昨天晚上得情形?”

薛沐洵眨眼,“沒有啊。”

紅塵和紫陌凌晨才回去,那個時候她還在睡覺,兩個人便去歇下了。

等她起來的時候,兩個人睡的正香,薛沐洵也沒叫她們。

今日出門,她都是叫了院子里一個叫白菱的丫頭跟著來的。

陸子暢保持著吃了某種惡心的東西一般的神情,將昨夜的事情說了一遍。

“昨夜波折雖多,但幸好結果與當初設想一致。”

“不過哥哥我可從來沒栽過這種跟頭,不要被我查出來是誰,否則……”陸子暢將手握的咔嚓咔嚓響。

薛沐洵十分詫異。

她也沒料到竟然會有這么多人同時盯著鄭文昌。

看來這個人身上確實有秘密啊,而且秘密還不小。

“你確定第一波人是錦衣衛?”

陸子暢撇撇嘴,“深更半夜入官員宅邸,連面巾都不帶,那說明他沒有其他企圖,這樣的人要么監視,要么保護。”

“而且他身上有錦衣衛專用的紫色信號彈。”陸子暢咂摸了下嘴,“可惜為了遮人耳目,我將信號彈又塞在了那錦衣衛身上。”

薛沐洵想了片刻,“那你覺得錦衣衛是在監視鄭文昌,還是在保護他?”

陸子暢搖搖頭,“這個還真不好說。”

錦衣衛無孔不入,朝中但凡居要職的官員只怕都在錦衣衛監視之下。

可要直接定義為監視鄭文昌,也有些蹊蹺。

鄭文昌不過一個七品的巡查御史,又是回京述職,有什么需要錦衣衛派人日夜監視的?

陸子暢想到這里,忽然想起他看到鄭文昌寫的東西來。

“對了,我打昏鄭文昌的時候,看到他寫的東西,”陸子暢說到此處,神情有些古怪。

“他在寫一封信,寫給瓦剌王廷的信。”

薛沐洵神情微變,“他通敵?”

隨即又否定了這個猜測,“他沒有消息可用來通敵吧?”

鄭文昌任西北巡查御史,主要監視官員風紀,權力不小但品級不大,應該接觸不到軍隊的核心機密。

陸子暢搖頭,“怪就怪在這里,他不用用自己的名義寫的,他是用的昭王的名義。”

昭王?薛沐洵懵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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