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咕唧0v0書名:類別:玄幻小說
而當備好的晚膳送到碧落居時,劉瑾再進到內室,發現李令月已然睡著了。
她睡得深沉,他幾乎能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
他沒有喚醒她,輕腳來到外邊命人將飯菜拿下去溫放著,只待李令月隨時醒來隨時能夠吃上。
“駙馬爺,您不先用?”浣喜問。
劉瑾則是搖頭,“我不餓,等公主睡醒了再用不遲。”
浣喜笑笑點頭,心中直為主子高興,覓得這般好郎君。
可誰知李令月這一睡,竟睡到亥時許也未醒?劉瑾餓得前胸貼后背,在浣喜的再三勸說下,終于肯吃了。
想著李令月這一覺還不知睡到何時去,吃飽飯他也便洗洗上床了。
他側臥在李令月旁邊,看了她許久,心中慶之幸之,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有今日之福氣。
他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描過她的眉眼,還有那精巧的鼻……他甚至貼近她,將她輕輕地攬到懷里。
用下頷抵著她的后腦勺,嗅著她發間特有的香氣,他這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目,憶起與之相處的過往種種畫面,不知不覺進入有她相伴的夢鄉。
卻是一個與之甜蜜相守,最后竟被父親母親活活拆散的夢!李令月也嫌他庶子的身份,終于棄他而去。
他陡然墜入深淵,被無盡的黑暗吞噬……伴隨身體的猛一記驚跳,他醒了。
而李令月正偏頭看著他,眼底流露出心疼來,問:“做噩夢了?”
說著她轉過身正對了他,伸手用衣袖拭去了他額上的細汗。
“你醒了……”劉瑾笑了一下,溫聲問:“餓不餓?我去叫他們送膳過來……”
他將欲起身,李令月卻將他按了回去,道:“我不餓……只想睡覺。”
劉瑾便作罷了,輕拍了拍她的后背,道:“那你睡。”
李令月便如貓兒一般往他懷里挪了挪身,心情頗為愉悅問:“你適才夢到什么了?”
“沒什么……就是一些在戰場上發生的驚險之事。”劉瑾恐怕若不編個說法出來,會叫李令月多想。
李令月閉起眼目沒有做聲,心中卻是心事重重。
她會護好自己的夫君,但有些事是她不能左右的,有些路,也需要他自己去走……那路上荊棘叢生,或許,比在戰場上浴血殺敵還要艱辛難行。
各自懷著心事,不知不覺,倒也相擁睡著了。
翌日天將亮,李令月便醒了多年的早起習慣,叫她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她小心動作,將欲起身,可此時的劉瑾卻忽然加重手上的力道,將她從后面牢牢地箍進了懷里。“別走……”
李令月笑了,倒也安靜地躺了回去,道:“我睡醒了。”
劉瑾箍在她腰間的手則是熟練地移至她的胸前,輕輕地撫摸起來。他濕熱的吻,更是落在她的頸后。
陣陣酥麻感襲來,李令月只覺整個身體都被他逗弄得歡愉起來……終是情難自禁。
一場魚水之仗,不糾纏到酣暢淋漓,彼此都難舍難分。水乳交融之際,真正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流氓小可愛加qq群:871766874)
盡興罷,兩個人身上皆是汗涔涔的。便是如此,劉瑾也還緊緊地擁著李令月。
李令月也不覺得熱,反而喜歡他身上這般焯燙的觸感,在外頭蒙蒙亮的昏暗光線籠罩下,再一次睡著了。
彼此都睡著了。直至天光大亮,李令月睡得迷迷糊糊,餓得厲害,終是悠悠轉醒。
她聽見自己的肚子發出來咕咕的叫聲。
“餓了?”劉瑾聽見便和衣起身。
李令月不知道他何時醒的,只覺自己每一次醒來,他雖閉著眼睛似是睡得深沉,可只要她有需求,他都會立即作出反應。
她心里頭暖暖的,當真覺得慶幸。
劉瑾很快喚了婢子們進屋伺候,一面吩咐浣喜,“公主餓了,叫下房速速做些吃食送來。”
“是。”
“記得讓人煎藥。”李令月突然添了一句。
劉瑾心下頓時一涼,面上則是不動聲色。
浣喜瞧了他一眼,終是應聲去辦了。
早膳時,劉瑾方才屏退了左右,對李令月道:“是藥三分毒,你若每次都喝這避子藥,恐怕日久月深,傷了身子。”
聽言,李令月不禁抬眸看他,問:“你想要孩子?”
劉瑾心中一下悸動,忙道:“不是……要不要孩子,全憑你做主,我只是擔心你的身子。”
“不妨事。”李令月只是笑了笑,繼續用早膳。
劉瑾也不好多說什么,遂也悶頭用膳。
“一會兒我要去一趟平陽侯府。”李令月突然道。“聽聞你昨兒去過了,卻吃了母親的冷眼回來。既是如此,那你今日便不必陪我了。”
“你去平陽侯府,所為何事?”劉瑾看著她,眉宇微蹙,“我聽聞二弟回來了。你此番過去,他怕是不會給你好臉色。還有母親,她也未必能領你的情。”
李令月嘴里細細咀嚼的動作逐漸消失。但她還是一展笑顏,反問道:“你怎知我去,是要她領我情的?我豈是會在何人面前低眉折腰之人?”
劉瑾則是放下碗筷,鄭重其事道:“那日在殿上你無論如何也要保著平陽侯府,我就知你是要倚仗我們劉家的。依我之見,母親并非好說話之人,不如等父親回來了,你我再去登門拜望?”
“父親那邊我不下功夫想必他也知道利害取舍……”李令月若有所思,“我要的,卻是他們父子一條心。”
劉瑾恍然,不禁問:“你此番去,是想說服我二弟?”
李令月看著他,輕點了下頷。
劉瑾想了想,道:“那我陪你同去。”
“不必。”李令月卻道,“有些話,我想與他單獨說。”
“我怕他對你不敬……”劉瑾脫口而出,“他是個什么性情,我是最清楚不過的。”
李令月則是不以為然,一臉輕松是笑,“經了這么些事,他若還是從前那副德行,那我對他,也不會有指望的。”
“那你讓何求跟著。”
“嗯。”
劉瑾不再多言,只是心中另有打算。
無論如何,她是不放心李令月獨自去平陽侯府見他二弟劉恭的。于他看來,這般行徑,無異于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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