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謝太太這樣質問,東姝心下冷笑,面上卻是半分不顯,還帶著幾分無辜和詫異地問道:“謝太太,你這是什么意思?鬼怪亂神之說,可別亂來,咱們可是讀過書的人。”
東姝一句話,把謝太太噎得夠嗆。
謝太太如果還敢胡攪蠻纏,那就是沒讀過書,沒見識之人。
可是謝心語的事情,讓她心里極度不爽。
那可是她最喜歡的小女兒,可惜,命不好。
她原本還找了大師,想給謝心語換命的。
結果也沒換成功。
所以,鬼怪亂神之事,謝太太是信的。
一聽兒子提起這件事情,謝太太便直接找上門來。
可是東姝如今這樣,擺明了就是不承認。
謝太太氣得夠嗆。
伸手就想抓人。
結果,東姝輕輕一躲,語氣涼薄:“如果沒其它的事情,那么,不好意思,早起不待客。”
東姝說完,同程太太點了點頭,然后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謝太太正好上前一步,沒有準備,差點被這一門給呼到鼻梁上。
整個人嚇得一哆嗦,猛的向后退了一步。
結果門口是臺階,謝太太直接就倒了過去。
一個倒蔥栽,人也跟著暈了過去。
東姝站在門里,看著謝太太身上的鬼怪在作亂,卻是半點沒出手。
這是她欠下的因果,自己總得還上。
再者,如此惡人,若是不得報應……
那么那些冤死之人的魂,還真是難安了。
看著程太太還想過來敲門,東姝直接斷了門鈴的電源。
然后轉頭,上床,睡覺。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東姝起來之后,便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如今自己重拾孟家祖業,想來原主也不會再為了程家一點東西,而不甘心。
住在人家的地方,到底不是長久之計。
便是程家將房子過給了自己,可是到底是人家出錢,多的是名正言順。
東姝懶得再跟程家有什么牽扯,所以用了兩個小時,把原主的東西收拾完。
行禮箱不夠,后來直接用樓下超市買的大行禮袋,全部裝好。
然后看了看之前聯系過的幾個房產中介。
東姝如今還買不起房,所以只是打了租房的主意。
聯系了幾個,正好趕上下班點可以過去看房子。
東姝挑的是一處中等水平的公寓。
小區的治安不錯,東姝一次過去看了三家。
三家的布置所差不多,東姝挑了一處采光好的公寓,直接跟對方簽了半年合同,然后便找了搬家公司,把自己的東西全部搬了過去。
從看房子,到簽合同,到最后搬家。
一個下午,全部搞定。
公寓不大,一共就是六十個平方的樣子,房租卻并不算是便宜。
一個月五千,半年下來就是三萬,還需要交一萬的押金。
一下子四萬塊沒了,東姝的積蓄也是縮了水的。
至于明湖小區的那個大平層,東姝把房產證找了出來,然后又把車鑰匙也一起找了出來,外加一張寫了密碼鎖的紙張一起,直接快遞到了程靖澤的公司。
一切忙完之后,已經是晚上的8點鐘。
東姝把新家收拾出來,還做了一頓晚飯,然后便準備去進行冥想。
結果,程靖澤的電話,這個時候打了過來。
東姝猶豫了一下,然后接了起來。
電話里先是一陣安靜,然后才是程靖澤帶著一點冷漠的聲音:“你又在鬧什么?”
一上來就是質問,東姝想了想,如果原主聽到會怎么樣呢?
傷心,或是難過嗎?
應該不會了吧。
畢竟原主死之前,還真是沒想過程靖澤,所以這也不過就是一個路人而已。
在原主心里,她想的念的,還是自己真正的家人,還有孟家的祖業。
她也許犯過錯,卻不會傻傻的把愛給不值得的人。
所以,東姝并不認為,原主是真的愛程前澤。
她只是怕自己變成孤單的一個人,所以這才抱緊了程靖澤這一根稻草,不肯放手罷了。
“請問是有什么事情嗎?”東姝想了想之后,這才開口。
聲音柔和,但是語氣淡漠。
就像是跟一個陌生人在打電話一樣。
另一邊的程靖澤聽到這個聲音,明顯愣住了。
說實話,程靖澤的聲音還是很悅耳的。
東姝懷疑,這有可能是這個小世界的男主。
身帶大氣運,生來便是天之驕子。
顏好體正,聲音好聽,而且還自帶財富BUFF出場。
不過也只是猜測而已。
就算對方是大氣運男主,東姝也不會在意。
提刀捅人這種事情,看男主不爽,東姝也是可以辦到的。
程靖澤愣了許久,然后這才開口:“謝家的事情,怎么回事?而且你為什么要去氣母親,我需要一個交待。”
“交待什么?程總之前說過,明湖小區的房子和車,算是咱們之間的了斷,既然沒有關系了,那么我們就算是熟悉的陌生人,程太太上門,我看在曾經的養育之恩上,可以以禮相待,可是其它的什么人,與我何干?”東姝十分冷靜的開口,語氣半分不亂。
程靖澤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而東姝卻是語氣悠長的接著說道:“再者,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會對自己做的事情負責,而且我與謝家不熟,所謂的交待,與我何干?你們之間的利益或是關系,你們自己維護,我與程家已經沒有關系了,你們可以不必為難自己,如果謝家找麻煩,推掉就是了。”
聽到東姝如此干脆利落的將她與程家的關系撇清,程靖澤的眉頭都要擰到一處了。
這些話,他自己說出來,并不覺得有什么。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從東姝嘴里說出來,帶著說不出來的別扭,還有……
一種道不清的難過。
“你……”程靖澤還想問什么,可是開口之后,又不知道該怎么樣問。
東姝倒是不理會他這些,給了他一點時間,結果還沒聽到其它的聲音,東姝便先開口了:“請問程總還有其它事情嗎?”
陌生,理智,冷漠。
這是程靖澤聽到東姝這句話的第一反應。
與從前那個帶著一點胡攪蠻纏的孟梵音一點也不一樣。
難道是自己做的過了,所以把人刺激到了?
程靖澤想不明白,電話里又是一通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