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百七十一章花園街兇案4
楊春和韓冬一夜相擁無眠。彼此心意相通,根本不需要說太多的話。陽光慢慢滲透灰色窗簾,已經早上七點了,韓冬起身下床,楊春抱住他的腰還想讓他再躺一會。
“你得趕快回去了,今天公安局的人肯定會去找你。你要小心,盡量只聽不說,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為什么,難道公安局也有壞人一伙的?”
“這只是我的猜測。我覺得噬髓怪老白呆在地下四層不太了解地面上的情況,我怕他會有誤判的時候。你盡量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我會暗中輔助你。我不能靠你太近,不想你這么快接近危險。”
“那我查個什么勁?你們直接去抓噬髓怪就好了。噬髓怪再厲害,部隊有槍有炮的,可以打它個灰飛煙滅。”
電影電視演多了,楊春說話難免夸張,看問題也有些想當然。
“壞人藏在市井百姓中間,部隊的槍炮怎么能向百姓開炮!對噬髓怪只能靠你我的力量,盡量不要傷及無辜負,不要讓這次神秘事件泄露出去。包括公安局刑偵隊也不能知道,領導把你調到安全局特殊部門的工作,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楊春被韓冬說得腦袋有些反應不過來了,雖然知道神秘事件通常都不會讓老百姓知道,可是連公安局也不讓知道,這就有點想不通了。那公安局的人為什么要找她幫忙破案呢!
兩個小時以后,楊春站在宿舍的玻璃窗前目送韓冬的車遠去。現在她和韓冬的身份都比較特殊,都不能把真實身份讓人知道,韓冬比她還要神秘一點,連面都不能和公安局的人見。只在暗中協助楊春工作。
楊春在尋思著上級交待給她的身份,到上海找工作的打工妹。公安局憑什么對她這個打工妹的身份感興趣呢?
“咚咚咚。”
禮貌而警醒的敲門聲。
“請問你是楊春嗎?”
望著說話的女警,楊春一時有點舌頭打結。為什么呢?因為女警長相和田玲麗幾乎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女警穿著得體的夏裝制服,楊春真想叫她田玲麗的。清河鎮派出所的田玲麗是很少穿制服的。
“是楊春嗎?”
女警唇邊的一顆黑痣提醒楊春,眼前的女警是第一次見的陌生人。
“是的,我叫楊春。”
楊春微微笑著。
公安女警的眼神掠過一抹好奇,一般人遇到警察問話,沒有誰會笑得出來的。警察在他們眼里只有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想起來是救星,平常都想躲著走。
“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我們有些事需要你配合。”
“請問是什么事呢?我不能不明不白地跟你們走。”
楊春依然笑著說,眼神里的倔強直逼說話的女警。女警愣住了。這時一直站在女警身邊打量楊春的男警說話了。
“楊春同志,我們需要你跟我們配合調查花園街的案子。一會到了局里,我們再詳細給你解釋。”
男警察個子中等,四方白臉,說話時嘴巴向兩邊展開,顯得嘴巴很大,不過說話的聲音很溫和,比女警顯得平易近人。楊春頓時對他有了幾分好感。
坐在警車后面的鐵柵欄里,望著窗外的街道和人流,楊春覺得自己像個被抓捕的犯人。特別坐在她對面的女警,緊閉嘴唇,不時抬眼盯她一下,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男警察在前面開車,等紅燈時偶爾回頭望一下楊春,咧開嘴角笑著,好像楊春能給他帶來歡樂。不過隔著柵欄,男警察的臉也被切割成幾斷,笑起來的樣子倒顯得有些可怕。
楊春搖晃掉腦袋里的想法,干脆閉上眼睛什么也不看。感覺到警車停穩了,也懶得睜開眼睛。
“到了,下車。”
女警叫楊春下車,見楊春坐著不動,急忙貓腰走到跟前推楊春。楊春睜開眼睛,露出一副大夢初醒的樣子。女警深呼吸著,示意楊春先下車。看女警的神情,估計她是怕楊春有什么意外。
都關在警車里了,還會出什么意外呢!
“徐哥,嫂子來了。”
“哦?”
“你趕緊進去看看,別讓嫂子等急了。”
“那你先帶人進去,我一會過來問話。”
“行,你麻利點。”
女警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這位女警該不會性格也和田玲麗一個德行!
問話室只有一張桌子和三把椅子。桌子上放著一盞綠罩子臺燈,女警坐下以后,綠罩子臺燈把她的臉也染成了綠色,看起來說不出的鬧心。楊春很想把綠燈罩子往旁挪開,女警長得還不賴,就這么給一個綠燈罩子給毀了。
女警整理著身上新換的夏季制服,抬頭見楊春在挪臺燈,急忙伸手打開楊春的手。
“不許亂動。”
“我又不是犯人,為什么不許動?”
閑著也是閑著,楊春和女警杠上了。
“你是不是犯人這個可說不準。”
女警烏黑的眼睛落在楊春的臉上,像掃描儀一樣輾過。
“別緊張,我沒說你是犯人。我們只是請你來協助調查。”
女警被自己的銳利眼光給折服了,楊春怎么可能是殺人食髓的兇犯呢?雖然犯罪現場,死者手里緊緊攥著楊春的相片……
“徐哥。”
女警見徐飛進門,站了起來以示敬意。徐飛是這次花園街神秘慘案破案組組長,尊敬是應當的。
“走了,坐!”
徐飛示意宋月坐下,然后走到楊春身邊,俯身看著楊春的眼睛,突然問:“五月十四號你在哪里?”
搞沒搞錯,真把我當犯人審問了?!
楊春心里火冒冒的。這時耳朵里傳來老白聲音,和公安人員不要沖突,這個案子他們在明面辦案,咱們要在暗處辦案。和他們既要配合,又不能表明身份。
這樣做有點難!
楊春壓了壓火氣,挑眉想在回憶。然后淡淡地說:“不記得了。”
五月十四日正在潛伏在芙蓉賓館查段克明,一直沒找到段克明的私人體檢室,還耿耿于懷呢,這會被問到五月十四日的行蹤,腦袋里全是大火炮。
“你再想想。”
“真想不起來了。”
楊春白了徐飛一眼。
“我才來上海幾天,也不認識什么人,不知道要幫你調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