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304章未婚夫
正文卷第304章未婚夫
劉蓮從隨身帶著的包里拿出一塊干凈的手帕,一邊在桌上慢慢擦著,一邊道:“你很好奇我和顧青之間有什么過結是吧?”
吳建紅確實有些好奇。
她能看出來,劉蓮的出身應該很不錯,那舉手投足之間的優雅,是自己這種從農村走出來的姑娘怎么也學不來的。
這樣一來,吳建紅就更好奇了。
對于顧青,吳建紅當然是相當了解的,跟她一樣是從小吳村走出來的,頂多也就是學習成績比她要好一點罷了,但顧青長這么大肯定都沒有出過安寧縣的范圍,那她是怎么和眼前這個自稱叫劉蓮的女人扯上關系的?
只從劉蓮說“你們安寧縣”這幾個字,就足以看出來她肯定不是安寧縣的人。
吳建紅于是點頭。
憑著某種直覺,吳建紅便知道,這個劉蓮和她應該是同一類人,大概這就是同類之間的感知吧。
既然這樣,吳建紅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在劉蓮的面前裝腔作勢了,倒不如表現出自己的真面目,這樣一來,要是劉蓮真的和顧青有過結的話,那她們說不定還真的能夠合作一把。
劉蓮也是差不多的感覺。
將擦完桌子的手帕隨手往桌上一扔,明擺著是不會再要了,劉蓮道:“我和顧青之間的過結說起來也很簡單,她搶了我的……未婚夫!”
說到“未婚夫”幾個字的時候,劉蓮還稍稍頓了一頓。
當然了,吳建紅這時候正震驚于劉蓮所說的顧青搶了她的未婚夫呢,倒是沒有注意劉蓮語氣中的異樣。
“你說……”吳建紅覺得有些不可置信,“顧青搶了你的未婚夫?”
雖然吳建紅現在對顧青是恨之入骨,但她還是覺得,不管怎么樣,顧青也不像是會搶人未婚夫的人啊,再說了,顧青天天都在學校和家里兩點一線,又哪里有什么時間去搶別伯未婚夫?
所以……
這個劉蓮,她怕不是為了取信于自己,故意編些事來耍著她玩兒?
吳建紅看劉蓮的眼神都帶了些懷疑。
劉蓮原本還因為將池勁說成是她的未婚夫而覺得有些心虛呢,被吳建紅拿了這樣的眼神一看,那點心虛立即就被她拋到了一邊去,“怎么,不相信?”
吳建紅確實不信。
劉蓮于是從包里拿出她的錢包,打開錢包往吳建紅那邊一推:“你看,這就是我未婚夫。”
錢包里放著一張照片,照片微微泛著黃,看起來應該有幾年的時間了,上面是一個看著還有些青澀,長得極為俊朗的年輕男人,他穿著一身軍裝,緊緊抿著唇,神色很是冷淡。
看到這張照片,吳建紅微微一愣。
因為,照片上的這個人,她只看了一眼就覺得有種熟悉感。
就好像在哪里見過。
不過,這要真是劉蓮的未婚夫,自己又怎么會見過呢?
要說自己和劉蓮,現在唯一的交集好像也就是顧青了。
顧青,顧青……
對了!
吳建紅腦中靈光一閃。
對了,她可不就是見過這個人嗎?
當初吳建紅還沒被學校開除的時候,曾經有一次跟蹤顧青去了縣醫院,在醫院的門口,吳建紅就親眼見到了顧青和一個年輕男人拉拉扯扯的。
后來與顧青翻臉之后,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吳建紅還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只不過,讓她覺得憤怒的是,這明明就是她親眼看到的,但班上的同學最后卻沒一個相信的,就連班主任李老師都站在顧青那一邊。
一直到現在,想起這件事都還是讓吳建紅氣得很。
現在想來,當初在醫院門口與顧青拉拉扯扯的那個男人,可不就是照片上這人嗎?
只不過,照片是幾年前照的,上面的人看起來比吳建紅看到的那人要年輕青澀許多而已。
看到這張照片,吳建紅對劉蓮的話就再沒有任何的懷疑了。
“顧青……”吳建紅很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原來還以為,這人除了討人厭些也就沒別的了,倒是沒想到她竟然還會搶別人的未婚夫!”
說起這個,吳建紅就想起了到現在還對顧青有些念念不忘的侯軍。
是了,都能勾得侯軍一直想著她,會搶別人的未婚夫有什么奇怪的?
也因為想到了侯軍,吳建紅頓時就與劉蓮同仇敵愾起來。
劉蓮倒是舒了口氣,只要吳建紅沒有發現她的謊言就好。
“唉……”劉蓮嘆了口氣,“我和我未婚夫都是蓉城人,我未婚夫去年在部隊里訓練的時候受了傷,正好我未婚夫的小姨在安寧縣,想著這里地方雖小,但也能圖個清靜,于是就到了安寧縣來養傷,哪里能想到,也就是不到兩個月的功夫,居然就冒出來一個顧青,將我未婚夫迷得神魂顛倒的,現在簡直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我簡直……”
說到這里,劉蓮的眼眶一紅。
劉蓮的長相本就偏柔弱,這時候再這樣要哭不哭的,要是吳建紅是個男人,這時候就該不知道有多心疼了。
吳建紅的眼珠微微一轉。
她又不是男人,對于劉蓮的這副作態倒是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倒是劉蓮的這些話,讓吳建紅心里生出了另外一個想法來。
這個劉蓮與顧青之間,可是有著奪夫之恨的,看劉蓮這副樣子就知道她對顧青有多恨了,既然這樣,那自己只需要在后面幫著劉蓮謀劃謀劃,到時候讓劉蓮在前面沖鋒陷陣,既能解了心頭之恨,又能保證自己的安全,這樣豈不是再好不過了?
而劉蓮呢,她心里的想法與吳建紅差不多。
一看這個吳建紅就知道她是個傻的,要是借著吳建紅的手去動顧青,到時候不管出了什么事,不都牽扯不到自己的身上來了?
兩個心里都打著如意算盤的人于是就這樣相視一笑。
至于,她們心里都在想著什么,那就只有她們自己才知道了。
不管是吳建紅還是劉蓮,都是那種認定了天底下她們自己最聰明,其他人都是傻子的人,對于自己心里的盤算,她們都是再自信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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