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你要憋死老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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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健這個吻是猝不及防的,讓曲染根本沒有想到,也沒料到,他就那樣霸道橫行而來的碾壓在她唇上,不容曲染有任何抗拒,恣意的索吻全然被吞入了鐘健的唇內。
他是那樣的力大無窮,曲染的掙扎和抗議鎖在他的臂彎里,直到彼此不能呼吸,極度缺氧之際,鐘健這才停了下來,不疾不徐的態度,呼吸不喘,臉色不紅,相較于曲染此刻胸前的跌宕起伏,她呼吸的困難,彰顯著曲染是多么的狼狽不堪。
她只能杏眼圓睜的瞪著鐘健這個賤男人!
可是始作俑者的鐘健卻沒有絲毫愧疚感,仿佛根本就不用解釋,反而是理直氣壯的,“我又不是清心寡欲的和尚,接個吻都不行的話,你是要憋死我啊!”
鐘健口氣不好,挑起的眉心依然還是不減他的挑釁意味,幾乎是強烈的挑釁意味。
曲染這一刻倍感和他沒什么好說的,這樣的男人你跟他越講道理,他可能就越撒潑無賴。
曲染索性下車,憤憤然的態度,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時候還是挺后悔答應和鐘健合作的,要知道這個男人可是超級沒品的啊,而她竟然會點頭答應愿意彼此試試看,哪怕只是利益的關系,其實也不該的。
她下車,步伐匆匆。
原本鐘健就沒有開多遠,曲染加快步伐,幾步便已經回到了單宇陽的別墅門口。
這會兒,鐘健也跟了上來,順勢下車,甩門,氣急敗壞的跟在她的身后,“喂……搞什么啊,你以為是未滿十八歲的少女啊,害羞什么呢,老子親你不爽嗎?”
真是。
他到底是哪只眼睛瞎了啊,居然會找上這么一個女人,然而即使她不可理喻,可他竟然還自虐的依然還是愿意和曲染交往。
聽著鐘健的話,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曲染就是很生氣,唇齒之間剛才被鐘健給侵略過的地方,仿佛變得不一樣了,熱熱麻麻的觸感令她渾身不自在。
就是因為這樣極度的不適,令曲染的脾氣是越來越大,口吻也是加劇的惡劣,“沒錯,老娘就是矯情怎么了,我不喜歡男人親我,也不喜歡男人吻我,現在的我抗拒男人的一切。你要是想要和我試試看,就得接受這樣的我!否則,我們還是別開始。”
說到這兒,曲染是更加的肯定想法,“對,不要開始,最好是別開始,當我剛才所說的一切從來沒說過!好嗎?”
最后是越來越懇求的口吻,最后是越來越低喃的語氣,眼底的眸色變得越來越陰郁,越來越失落,她那樣別扭,以及抗拒的情緒,看在鐘健的眼里,其實何嘗不是一種自我保護,自卑又害怕的反應。
他調查過曲染,的確是坐了整整四年牢。
一個女人在那樣陰暗無邊的生活里,能夠堅持四年,甚至是因為表現良好,提前減刑,這樣的女人一定是內心很強大的,但其實曲染也是脆弱的。
她很敏感。
鐘健雖然不是細心體貼的人,但可以百分百的確定她其實很脆弱的,很敏感,也很自卑的。
饒是像鐘健這樣喜歡唱反調的人,這一刻,他竟然什么都沒說了,眸光是一瞬不瞬的凝視著曲染,恍如眼前這個女人是越看越有韻味,越有韻味就越撩撥得他心房蕩漾。
他邁步上前,牢牢地,不由分說地,就那樣緊抱著曲染,狠戾的攬入了懷里……
曲染被他這個舉動依然還是有些震驚的,雖然是很排斥鐘健的擁抱,甚至是他的任何碰觸都會讓曲染感覺到渾身不自在,但是此時鐘健的擁抱卻仿佛隱隱約約的給了她一絲絲的溫暖,冰涼已久的心好像在這個時候終于有了暖意。
“矯情也好,抗拒也好,我都要和你有個開始,或許,我們是合適的。”
他雖然兇巴巴的,惡狠狠的,但是說出的話卻是很簡單樸實的,甚至這樣的話語有點兒讓人生氣,可聽入曲染的耳畔,就是那樣的真誠。
第一次那樣輕易的感受到來自于鐘健的真誠和認真,而他也僅僅只是擁抱,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多余的舉動。
曲染不語了,良久,由著鐘健擁抱之后才推開他,“快點回去吧。”
鐘健依然是目光很炙熱的凝視她,這個女人遠比想象中要更加的神秘,好似身上有挖掘不盡的寶藏,只想更深入的了解她。
“明天來接你。”他依然不死心的要安頓好她的住處,下達的命令已不容曲染有任何的異議,可是,曲染卻忽然間對他少了抗拒,甚至還可以跟這個家伙調侃。
“如果你執意要金屋藏嬌我的話,我可是很貴的。”曲染掠了掠唇,驕傲的說著,看似驕傲,但這樣的情緒是全然偽裝出來的,至少她沒有足夠的底氣說自己有多貴。
“只要你滿意就好,其他都不是問題。”
鐘健很篤定。
或許此刻的兩人,不管是偽裝也好,不管是故意互懟也好,他們之間的性子是有幾分相似度的。
“進去吧,我看著你進去。”他難得的紳士,但這一刻卻是莫名的對這個女人既紳士,又溫柔,眼底好像是濃得化不開的甜蜜,尤其盯著曲染的時候,就是那樣的深情款款。
面對鐘健的時候,來自于他神情里的情感,這是曲染好久不曾有過的,即便是這些年接觸最多的人是單宇陽,這些年陪著她從監獄里一步一步的幫助她減刑的人是單宇陽,但從單宇陽的眸底里,曲染知道,那是虧欠,是愧疚,也是遺憾。
其實,在她與單宇陽剛剛離婚那會兒,她不是沒有遺憾和后悔。
現在,在單宇陽感情不順,甚至也確定曲染是唯一適合他的女人的時候,是有不少遺憾的,懊惱當初為什么不好好的相處,為什么就那樣輕易的說放就放了,猝不及防的離婚了。
可是現在鐘健看她的時候,曲染卻能倍感深深的情感壓逼而來,或許有壓迫感,但是卻絕對的真摯。
忽然間想到這里,曲染頓覺這氣氛尷尬了,尤其是格外的沉重,“喂,干嘛啊,我們現在還沒開始呢,你給我這么大的壓力,在我面前男友力MAX,我反而會覺得不適應,你該干嘛就干嘛吧,別改變自己。”
畢竟,像鐘健這樣花花公子的性子,日積月累的這么久,也不是一個女人可以隨意改變的吧。
“臥槽,你這個女人事兒挺多的啊,不許這個,不許那個也就算了,我忍你,可連我對你好點,你都不允許,變態了吧你。”
果然,這火爆的脾氣是說來就來,說爆發就爆發了,尤其睥睨曲染的眼神里,多了一份奚落,“喂,女人,跟我說實話,你在牢里是不是經歷了特別多變態的事情啊,我聽說那里簡直堪比地獄,說來聽聽,都有什么些變態的事。”
否則,她怎么變態成這樣啊!
他故意這么說道,雙手環胸的態度儼然就是要等著曲染敘述在牢里所經歷的。
“神經病,快點回吧,老娘要睡覺了。”語畢,曲染轉身揮揮手,看似是很淡然,似乎是很不在意的舉動,可是,鐘健卻看得出來曲染在輕松背后的沉重感,她毫無疑問是個很有自己想法和主見的女人,但命運卻讓她受盡了折磨。
她越是這樣佯裝的堅強,越是讓鐘健想要極盡所能的去保護她,愛護她。
“曲染……”他叫了一聲,不高不低,卻好像是有話要說。
曲染聽見了,卻沒有回頭,也沒有停止步伐,隨意的應了一聲,“有事?”
在曲染的潛意識里,他能有什么屁事。
只是,鐘健接下來所說的這番話卻是窩心得讓人愉悅,“雖然以前受了很多苦,也遇到過很多糟心的事,但都過去了,從今以后,我要你好好的,開開心心的。”
這話猶如就是在告訴曲染,從今天起,他接管她的人生了,就是要讓她的后半輩子旖旎燦爛,美好舒暢。
這話果然也讓曲染停下了步伐,忽然間眼底就是有一抹強烈的酸澀感橫行肆虐的蒙上了她的雙眸,這個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明明就是一張臭嘴,明明說出來的話就是那樣的讓人想揍他。
可是……
這一刻,鐘健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帶著強烈溫情的溫暖了曲染受傷的心。
“坐過牢也好,離過婚也好,撞死過人也好,不論是怎樣一個女人,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也是目前唯一一個讓我心動的女人。”
鐘健確實從來都不會好好的說話,他就是一個毛躁粗心的人,從來不會說這樣細膩的話,可是,這話卻讓曲染心上隨即而來的是躍動不安。
他是不是神經病啊!就算不是神經病,腦子也一定是有坑的,不然為什么會對她這樣一個女人動心?
“你以為在寫詩呢!快點滾蛋吧。”她說話的語氣犯沖得要命,卻只有曲染自己清楚,鐘健在某種程度上讓她看到了一絲希望。
原本以為自己在跨進監獄的剎那,她的人生就徹底毀了,尤其在得知自己女兒病逝的消息時,那個時候曲染更是陷入了空前的絕望里。
可是眼前的這男人卻給了她一點點希望,恍如就是在告訴她,她不是一個人,就算報復也好,做任何事情也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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