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凰神

第4章 桃色冰湖

第4章桃色冰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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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桃色冰湖

怎么……你看的到我?這……不應當啊!

“霜……霜,你……”夜白伸出手來抓我,卻撲了個空,從我身體里穿了過去,似是無力支撐自己一般撲倒在地上。

這果然還是個夢,在這個夢里,我只是個旁觀者罷了。

夜白壓抑著哭聲,躺在桃花堆里縮成一團,漫天的花瓣放肆的飛舞著,我站在一邊,我知道我在流淚,可卻不明白我為何要流淚。

霜霜……

他剛才叫的那個名字,是霜霜,沒錯吧?

轉眼,我望向墓碑。

吾妻凝霜之墓

貪狼夜白之墓

“霜霜?醒一醒。”

我緩緩睜眼,看清夜白后,張開雙臂猛然撲進夜白懷中。

夜白身體僵了一下,旋即放松,用手掌輕拍我的后背,“做噩夢了嗎?”

我還陷在夢里的情緒中,喉嚨堵的說不出話,卻也放不開抱著夜白的手。

桃花林已不在,可入夢前風起波瀾的湖面,怎么變成了這副模樣?一整片冰湖,不,仔細看,只是湖面結了一層薄冰。

這層薄冰,是由無數桃花冰晶的形狀拼湊而成,而每一片冰晶里,都藏著一朵血紅色的桃花。回過神來,我已立在亭邊,良久的盯著湖面,胸中郁結著什么,以至于呼吸都那么艱難。

深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我本想借此來平息自己,可當我一輪呼吸,再接著一輪呼吸之下,卻發現每當吸氣,那湖面冰晶里的桃花均由暗紅變為鮮紅甚至散發出點點紅色的光斑,當我再呼氣到底,桃花又由亮紅逐漸轉暗,如此反復幾次,我后知后覺的開始恐懼起來。

夢中夢,一定是這樣的,否則有誰能解釋這些?有誰?一步步后退,卻忘了背后還有一個男人,就這么用后背貼上了他的胸口。

“不要怕。”他的氣息吹在我耳畔,可他胸口的溫度卻讓我更加心驚。

回頭推開他的懷抱,沒想到這一下竟讓他猛地向后撞在了湖心亭的柱子上,他穩住自己又朝我走來,臉上急切著:“別怕,是我,是我啊,霜霜……”

“你別過來!”我伸手呵止他,不允許他再靠近半分。

隔著兩步的距離,他很聽話的立定在原地,只緊張的盯著我的眼睛。

我勻了勻呼吸,湖面匪夷所思的跟著我的呼吸變換顏色,我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除了疼,并沒有預期的從夢里醒來。

“霜霜……”

“你別叫我!”我又再次呵止。

他嘆了口氣,大約是為了讓我不再對他如此警惕,他用手指一指桌上的茶水,我沖到桌旁倒了滿滿一杯茶,猛地灌下去。

“小心燙!”

“啊!”

茶杯應聲落地,摔成碎片,瞪他,我捂著嘴,唯一能做的就是,瞪他。

“可傷到了?我可以……過來瞧瞧么?”

這次他竟然懂得先請示了。

我烏里烏涂的說了個“不行”他竟也能聽懂。

僵持了半晌,待嘴巴不那么疼了,我也覺得十分疲憊,從他腳邊拽過一個草鋪團坐下。于是他也拉了個草鋪團,坐下的時候有意又靠近了我一點。

“我是不是在做夢?”

這話我是在問他的,畢竟這地方就只有我們兩個人。

“你都已經疼了兩次了,怎得還不相信。”

對面這位盤腿的坐姿倒是好看,只是說話的態度我有些不喜歡。他好像什么都知道,我卻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好,就算這不是夢。那剛才那個,總是夢了,對不對?”

他將右手肘擱在膝蓋上,又用右手掌托住他那頗有棱角的腮幫子,“大約是吧,我看你方才睡的很不安穩。”

“你的名字,叫夜白?”

夜白點點頭道:“看來你剛才夢里有我。”

我懶得看他一副得了便宜的樣子,繼續發問:“那個夢是怎么回事?”

“夢?”夜白挑起眉毛,“霜霜,你總要告訴我你做了什么樣的夢,我才能回答你不是。”

可是只要回憶那個夢,我的腦仁就疼,索性不去說需要動腦子去想的部分,閉著眼睛流水賬:“你,和一個叫凝霜的白衣女子,你們在談戀愛,有很多桃樹。然后開始打仗,那女子把你放在涼亭這么大的白鶴身上。然后……又是桃林,你在跪一座墓……”

原來就算不去回憶,籠統的說說,也是會讓我頭疼欲裂的。

總算一口氣說完再睜眼,夜白的臉居然近在咫尺,他居然眼中閃爍著淚光,然后就那么貼了過來。

我想用比剛才更大的力氣去推他,卻被他輕巧的避開,還順便鉗住我的雙手。

兩片溫暖的嘴唇覆蓋在我的唇上,一條濕潤的舌伺機鉆進我的口腔。有清冷的水滴,滴在我的臉頰上。

我先是發愣,再是震怒的瞪大眼睛,余光瞥見有什么從湖面升起,不看不要緊,斜眼看去,那原本覆在湖面的桃花冰層竟然緩緩升空。震驚之中,夜白一吻結束我也未曾察覺。

“霜霜,你終于回來了。”

我這才又注意到他,大好的機會我決不能錯過。

抬手,一巴掌糊在夜白滿是淚痕的臉上。

隨著清脆的“啪”的一聲,夜白被我打的別過了頭,那浮在空中的薄冰也驟然碎裂成星星點點。

狼狽的從草鋪團上爬起,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出九曲橋,頭也不回往這鬼宅子的大門跑去。

讀書時,我的短跑也是在比賽里拿過名次的。

再次融入高樓大廈和車水馬龍之中時,我心中卻在問自己:到底哪邊才是真實的?

很快我就告訴自己,我已經在這世上活了二十幾個年頭,不管怎么說,這二十幾年活的不虛。

剛才那一定是,一定是……

是什么呢?

發揚阿q精神,安慰自己一路,回到宿舍,幾位舍友居然在這個周末選擇宅在屋里沒有出門。

我這一身像極了古裝的“禮服”引來一番評頭論足,迅速換了衣服,累的躺倒在床上。

想睡,怕又做什么奇怪的夢。

但若是起來看看書什么的,我又實在是沒有力氣。

“叩叩叩”敲門響。

室友以為是點的外賣到了,喜滋滋跑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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