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門婚寵

第981章 哪哪都是坑

藍菲兒雖然不能算黑馬,但她拿第一還是挺出人意料的,在林瀟第一個淘汰之后,一直名列前茅的何慕晴竟然被兩個人氣一般的學員趕超,最后連前三甲都進不了。

最后大集體的鏡頭,幾家歡喜幾家愁,都顯示在每個學員的臉上。

“吼,結束,關電視,睡覺。”葉倩如站起身,早就已經哈欠連連了,“我扛不住了,城驍快回來了沒?”

“他說十分鐘就到,媽您快睡去吧,這里我來善后。”

“行,那就明天見。”

“晚安,明天見。”

“晚安。”

葉倩如回房了,電視關了,窗外一片漆黑,偌大的客廳竟然一下子就變得空蕩蕩起來。

林淺簡單收拾了一下,才將垃圾袋打包,就聽見了外面汽車的聲音,顧城驍終于回來了。

林淺到門口去迎接他,他下車之后直接小跑過來,二話不說,拉起她的手腕就往二樓走。

“喂,嘛呢?”

“回房。”

看他凝重的臉色,林淺隱約感覺到事情不太妙。

回到房間,顧城驍將她按坐在梳妝凳上,一本正經地問道:“你知道多少了?”

“昂?”林淺一臉懵。

“你在圈內有資源,關于這件事,你目前知道多少?”

林淺搖搖頭,“我什么都沒有查到,這才是重點。”

顧城驍的臉色更加深沉,擰緊的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川”字。

“你查到那個ID的真實身份了?”

“恩。”

“誰?”

“你認識,但你一定很意外。”

“誰?快說。”

“潘可韻。”

林淺一臉震驚,“怎么會是她?她不是巨星的冠名商嗎?傻缺么去搞節目?”

“是潘可韻沒錯,發帖的時間和網吧都找到了,調監控,是她錯不了。”

林淺坐在床沿,思前想后,怎么都想不明白。

“潘可韻是冠名商,節目火了,她的婚紗品牌也火了,這難道不是好事嗎?潘可韻跟林瀟有什么仇什么怨呢?”

一提到潘可韻,他們無可厚非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楊柳兒,若說楊柳兒與林瀟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還能說得過去,可這潘可韻也不至于跟自己的表姐作對,她是最聽她表姐話的了。

林淺想不明白,她就睡不著覺,生怕其中真的有什么陰謀詭計,管了,自己會不小心中套,不管,小渝會不小心中套。

顧城驍去洗了個澡,出來看到她還皺著眉頭在深思,他過去安慰,“好了,知道你不查明白誓不罷休,那你明天去跟林渝溝通一下,現在就好好睡覺,行不?”

林淺沒吭聲,她哪里睡得著,牽涉這件事里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就怕她們聯合起來搞你,搞得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睡吧,很晚了,你光在這里想也想不出什么花頭。”

林淺依言躺進了床里,忽然,手機“叮”的一聲響,她立刻拿過來看,是林渝在群里的回復——“我終于,可以回家好好睡一覺了。”

楚陽——“辛苦,節目很成功,但有些事不是你能控制的,該承擔的不能逃避,不該承擔的,要想辦法規避。”

林渝——“我明白,東君來接我了,我要趕緊回家見小月亮,明天再聊。”

楚陽——“好。”

方小熙——“好好休息。”

林淺——“好好休息,我明天去找你。”

林渝——“好,歡迎。”

林淺看著手機,又把她們上面的聊天記錄看了一遍,心里約莫想到一些什么,但終究是沒有成型。

與此同時,度假村宿舍里,大家都興奮得睡不著,正給前三甲,特別是藍菲兒,開香檳慶祝。

姑娘們也不知道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總之大家臉上笑得都很歡樂。

藍菲兒依然有些懵圈,她沒想到自己能夠拿到冠軍,這種完全寵愛于一身的感覺,她從來沒有享受過,似乎有點棒呢。

“菲兒,我敬你一杯,祝賀你。”何慕晴已經喝的微醺,但還是要去敬酒祝賀。

“謝謝慕晴姐,你教我跳舞我不會忘記的,我能走到今天也有你的功勞。”

何慕晴心中苦澀,她明白自己是不可能拿到冠軍的,可亞軍和季軍她是很有實力去爭奪的,可是,她終究成了陪跑。

看到今天的藍菲兒,讓她想到了以前的梁妙晨,藍菲兒比梁妙晨還要年輕單純好駕馭,如果拿姐妹情炒作一下,或許她還有一線生機。

于是,何慕晴把所有的苦楚和不甘都隱藏起來,無比真誠地鼓勵道:“你是有天賦的人,一點都看不出來你以前不會跳舞,但是,今天不是終點,今天是你的開始,在短期之內,你會很忙很忙,坐飛機會有人接機,出席活動會有人喊你的名字,你會有許多工作。”

“但是慢慢的,等熱度下來了,你會輕松起來,活動沒那么多了,行程沒那么滿了,這個時候千萬別著急,心態放好,這是一個過程。”

“不過,我相信你一直會保持熱度的,你身上有一種很難能可貴的觀眾緣,加油,相信你會越走越好,越飛越高。”

何慕晴是紅著眼睛說的,有她對藍菲兒的寄托,也有對自己過去的回顧,她想,這條路她已經走到盡頭了,娛樂圈的光鮮亮麗她也算是享受過了。

“我們來拍一張合照吧,留作紀念。”

“好。”

那一夜,藍菲兒激動得一夜未眠,這份突如其來的成就感讓她有點飄了,她甚至忘了自己參加比賽的目的。

說實話,她一個小女孩,沒有戀愛經歷,會喜歡上一個優秀的男人很容易,但是,她的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她早就不記得顧東君是誰了。

幾家歡喜幾家愁,正當藍菲兒被捧為世界中心的時候,林瀟卻只能躲在被窩里哭。

她很晚才從休息室離開,怕在外面遇到記者,她趴在休息室的桌子上睡了一會兒,直到后來壓得手腳發麻才醒來。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剛醒來時的難受和煎熬,仿佛有萬千只螞蟻在啃食她的骨頭。

聽不到外面的動靜了,她才躡手躡腳地出去,原先喧鬧擁擠的后臺,此刻空無一人,走廊里安靜到連自己的走路聲都帶著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