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毒宗

第二百四十六章 驅腐術

第二百四十六章驅腐術

第二百四十六章驅腐術

天空泛著魚肚白。

在唐門的后山上,唐九兒用鋤頭推平最后一抹土痕,又撒了一層浮塵舊土之后,又在原地站了片刻,才拎著鋤頭離開。

這一片黃土,根本看不出與之前有什么不同。

不過,很快唐九兒折返回來,將一朵藍色的鳶尾花,放置在了黃土上。

“尸骨會消亡,精神卻長存,每個人的執著是對還是錯,也許歲月……會證明吧。”

唐九兒走了,在她走后不久,姥姥卻從陰暗的林地里走了出來,她看了看地上的鳶尾花,目色晦暗。

當紅紅地太陽跳出了地平線時,試煉林地里醒目的藍色信號煙也騰空而起。

半個時辰后,當花柔被人從陣法里拉了出來回到禁地內時,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唐簫,此刻他胳膊和雙腿處的傷已重新包扎好了。

“你怎么先出來了?”花柔很是驚奇:“怪不得我找不到你。”

唐簫微笑著不答反問:“成了?”

花柔點了點頭,眼神有些歉疚:“現在怎么辦?你怎么向……”

唐簫的手指已在唇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花柔會意地閉緊了嘴吧,由著唐簫起身,拖著傷腳拉著她往一邊走,直至到了禁地里一個角落處,兩人才壓低聲音交談。

“不用擔心,你已經成功了,我們已經能在姥姥那里有所交待了。”

“可是你才是未來的門主啊?我這樣……”

“無妨,我受了重傷,撐不過傳承這一關,這是命定的,而你遠比我有天賦,姥姥知道后也定會接受這個結果的。”

花柔不安地蹙起了眉:“可是如此一來,你……”

“我并非兩手空空。”唐簫看著花柔的不解,解釋道:“我在殿外等你的時候,閑來無事,就去了另一條路,在那里我學到了驅腐術。”

“那是什么功法?”

“祛毒散屙的。”

“祛毒?”花柔一聽這個可來了精神,這意味著慕君吾體內的毒是可以被祛掉的!

“怎么,有興趣?”

花柔剛要回答就聽到了唐六兩殺豬般的叫嚷聲。

“哎哎……輕點輕點,我很痛啊!啊啊啊!”

花柔和唐簫自然往那邊趕去。

此刻的唐六兩衣衫襤褸,肌膚裸露之處皆成黑灰之色,頭發似被火掠過一般燒卷了許多。

他在弟子的牽引幫助下,非常小心地從陣法內挪了出來,只不過每挪一點都是伴隨了他的叫喊的。

“六兩師兄,你這是怎么了?”花柔和唐簫來到了他的跟前:“六兩,你怎么弄成這個樣子?”

痛苦的唐六兩此時卻咧嘴笑了:“喂喂喂,你們別看我一身的傷,但我敢說,我賺大了,我告訴你們我……哎呦……”

他太激動了,于是動作幅度略有些大,扯到傷處這下疼得又是一輪慘叫。

“你這是傷到哪里了?”

唐六兩呼了好幾口氣才能作答:“哪兒都有,不過并無大礙。重要的是!我的火器將要是天下第一了!啊啊啊!”

唐簫聞言驚訝地挑眉,花柔卻渾不在意,只看他又慘叫忙是安撫:“好好好,你天下第一,你別激動啊!快告訴我,你都傷到哪兒了,我們好幫你處理!”

唐六兩剛要回答,卻注意到唐簫的傷,兩眼居然放光:“你也受傷了?”

“嗯。”

“哈哈哈!”唐六兩居然開心的大笑:“原來不止我一個人這么倒霉嘛……啊啊啊!”

他這又是笑又是叫的,令花柔和唐簫都很無語,而此時陣法里又有了動靜—一名弟子將滿身血口的玉兒給背了出來。

花柔一看到那一身的血色,顧不上唐六兩立刻沖了過去:“玉兒!玉兒!”

玉兒神情極度疲憊虛弱,卻對著花柔擠出了笑容:“花柔,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你怎么弄成這個樣子?”

“我自己選的九死一生,總算搏出來了……”玉兒說完就精神不濟的昏了過去,此時唐簫上前看到玉兒如此立刻沖周邊的弟子吩咐:“他們兩個都有傷,快送到毒主那里去救治。”

弟子們很聽話,當即就把玉兒和唐六兩連背帶抬地送了出去,只是唐六兩很吵……

“輕點啊,啊啊啊!”

“哥幾個別癲啊……呦呦呦……”

“哥哥們啊,痛啊……輕點啊……”

當唐六兩大呼小叫的聲音隱約飄遠后,花柔神情擔憂地看向了陣法:“看樣子大家都是經歷了生死,也不知道慕大哥和唐寂師兄如何。?

唐簫眼皮低垂,隨即看向花柔:“放心吧,他們倆那么優秀,肯定不會有事的。”

唐簫的話音剛落,陣法內傳來動靜,而后唐寂安好無事的從陣法內走了出來。

“如何?”唐簫立刻詢問,唐寂面無表情道:“沒什么收獲,誒,你受傷了?”

“無礙的,不過六兩傷得不輕。”

“他受傷了?”唐寂聞言立刻緊張地掃看四周:“他人呢?”

“他和玉兒已經送到毒房去找我師父救治了。”花柔說完,唐寂已經朝外沖去,空氣中回蕩著幾個字:“我去看看。”

花柔此時再次轉身看向陣法出口,口中喃喃:“慕大哥,你快出來啊。”

唐簫看著花柔的背影,幽幽道:“你要在這里等他嗎?”

花柔聞言回頭看了唐簫一眼,隨即點頭。

“那我先去見姥姥,免得她擔心我們。”

“好。”

當下,唐蕭離開此處,花柔則站在陣法口前等待著慕君吾的歸來。

唐寂說著是去看唐六兩,但實際上,他第一時間去的地方不是毒房,而是奪魂房。

他從生死冢內帶回的東西必須藏起來,所以他一路閃避著弟子,偷偷趕回了房前,不過就在打開門的時候,他掃了眼窗臺上的花盆,而后他把花盆一抓,拿進了屋。

入屋,關門,唐寂把花盆放到屋內桌上,從窗戶處探看了一下,確定無人后,才打開身背的包袱,取出了一個銹跡斑斑的青銅匣子。

他捧著青銅匣子來到床邊,轉動其中一個床腳的中間部分,再抬起床架,將匣子放入了床下的夾層內。

還原一切后,他松了一口氣,這才回到屋內動手翻花盆,當他從泥土中抽出了一支小竹管后,他愣了一下,取出了內瓤絹書。

閱讀后,唐寂臉色大變,但他又轉了轉眼珠子,迅速掩埋好花盆的土,拿著花盆在門口聽了聽動靜后,才出去將花盆放回原處,快速溜出了院落。

唐寂剛翻墻離開,唐簫就拖著傷腿扶著一個弟子往主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