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一百二十五章臘八粥
正文卷第一百二十五章臘八粥
莫侍衛是慶豐帝的親信之一。
全家葬身火海之中這么慘烈,慶豐帝自然是命大理寺嚴查。
而謹彥在御書房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由得把雙手在袖下緊攥了起來。
表面上交給大理寺,是慶豐帝表示重視。
可是人都知道,郭大人要入內閣了。
大理寺卿是誰接手,只有慶豐帝才知道。
而兩個官員在交接中,總會忙中出錯。
出現冤假錯案,更是正常。
謹彥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覺得,她欠了莫侍衛家五條人命。
倘若不是她叫莫侍衛幫著追查,莫侍衛壓根不會上心,也不會查。
這樣,也不會害他們一家人枉死了。
在天子腳下,莫侍衛的功夫也不錯,能無聲無息把莫侍衛一家殺害,絕對不是一般人干得出來的。
謹彥好奇心重,可更怕死,更怕牽連到家里人。
所以,她能做的,只能退縮,當什么事也不知道。
最多能為莫侍衛干的,便是讓兄長幫自己多燒些紙錢給莫侍衛一家。
只不過,她在自己的備忘錄中,寫了一筆,在有生之年,一定要查出誰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為了防止別人發現自己的秘密,對于這個備忘錄上的一切,謹彥都是用漢語拼音拼寫出來的。
除非碰到同是穿越人,要不然,想來應該沒人能夠破解的吧?
過年前本來就忙碌,再加上沒有了妙書和楊玉冰,謹彥每天是忙得昏天暗地。
每天臨睡前都在想,自己過年要請假回家這事兒,得和誰講啊?
要知道,以前那是和妙書講。
現在,向誰請假?
難道和薛公公嗎?
真是憂傷。
現在家里爹娘已經不在了一起過年,倘若自己也沒在,那兄嫂得多冷清啊。
三胞胎又不會說話,自己的侄兒雖說乖巧,可也沒有自己在這么熱鬧啊!!
還有,薛媽媽一定準備了好多好多自己愛吃的口糧。
倘若自己不回去幫著干掉一些,那些好吃的壞了怎么辦?
雖說京城的冬天比較冷,能保存的時間比較久。
可東西也不新鮮了啊。
而且多傷薛媽媽和廚房那些婆婆媽媽的心啊,沒人欣賞她們的手藝了。
可每天忙得老是忘記問,也就這么一直拖著了。
臘月十一這天,她剛辦完御書房的差事,準備回藏書閣,便運氣極不好的碰上了來給慶豐帝請安的幾位皇子。
本來嘛,她是每天能碰到那些皇子的。
御書房也不大,皇子呢,也是一天兩回的來請安。
只不過,這些日子來,她都是盡量的避開四皇子和七皇子。
誰叫自己的姐姐妹妹們成了他們的侍妾呢?
她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你想啊,按照現代的說法來講吧,算是親戚,關系還挺近的。
可問題是,自己的姐姐妹妹們,都是做侍妾的,不是妻。
對古代的一些真正貴族來說,只有嫡妻的親戚才算是正兒八經的親戚。
至于妾侍家的,不好意思,不是!!
當然了,倘若對方是得用的,人家貴族也是認的。
可倘若你哪天不得用,沒利用價值了,不好意思,鬼才來理會你。
所以,謹彥那叫一個糾結啊。
認吧,萬一到時候誰失敗了,指不定會牽連自己。
不認吧,人家說你假清高,到時候給你穿小鞋,可就麻煩了。
“沈右使回藏書閣?”
謹彥給幾位皇子行完禮,便用極恭敬的姿態準備恭送幾位皇子見慶豐帝。
哪里知道,七皇子首先開口道。
自從七皇子把謹沅帶進府里之后,就有答應過謹沅,一定會讓她成為自己的側妃,成為七皇子府的內當家。
他也一直在找這個機會。
自從謹彥又回到藏書閣,正式在紅館抄錄文件之后,他就覺得機會來了。
本來七皇子就嘴甜,太后雖說不滿那沈謹沅,可現在,木已成舟,為了這種事,傷了祖孫的感情,那就沒啥必要了。
更何況,太后太明白男人的心思了。
你越不讓他干的,他就越想干。
反正也就一個側妃,又生不了孩子的,留著讓正妃和別的側妃來處理好了。
她多什么嘴,插什么手呀,因此,便當著皇后的面答應下來。
皇后更加不會理會這種事,更何況,她也知道,謹彥是遲早要代替妙書的。
既然如此,賣個好給沈謹彥,她就不信了,沈謹彥會不知道她姐和七皇子之間的事兒。
七皇子和沈謹沅二人覺得,這次側妃的事,那是鐵定十拿九穩的。
只要慶豐帝腦袋不犯抽,攔下此事。
可哪里知道,臘八那天,所有的冊封圣旨都下了,唯獨沒有七皇子府的,七皇子自然是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而正如謹彥所想,七皇子吧,還真的不敢去問皇后和太后。
之所以和謹彥打招呼,主要也是想問問謹彥,有沒有收到啥風。
二來,好歹也是謹彥的姐夫,套套近乎還是可以的。
哪知謹彥卻一板一眼的說道,“回七皇子的話,下官正是回藏書閣,諸位皇子是面見圣上嗎?”
另外幾位皇子一聽,頓時覺得有些無語了。
那不是廢話么,來御書房不見他們的父皇,難道來飯后溜達消食么?
御書房是他們能隨便溜達的?
本來幾人還在羨慕老七,能和父皇的新寵扯上些關系。
畢竟,薛公公和妙書都滑不溜手,他們都靠不上去。
至于那樂清波像面團子似的,而且還不怎么得寵。
可偏偏老七的愛妾是人家嫡親的姐姐。
像八九十三位皇子在想,要不要去打聽沈家,還有沒有哪些姑娘沒訂下的。
反正妾侍也好,美人也好,名額是不限制的。
到時候,也能和那沈謹彥套套近乎。
可現在,好像老七和那沈右使的關系也不咋滴啊!!
當然了,不排除二人是故意在他們面前演戲。
可看老七的神色又不像。
謹彥繼續用極其恭敬的姿態對著幾個皇子,心里不住的腹誹,這幾人不是來向慶豐帝盡孝么,怎么還不進去孝順慶豐帝,拉著自己瞎聊天干嘛?
自己都說得這么直白了不是?
難道自己說這么直白,他們也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四皇子轉了轉眼珠子,記起前兒個愛妾的生母和他講的一件事,便笑著說道,“聽文夫人提起,托人給沈右使送了碗臘八粥,沈右使用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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