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傳票來
91傳票來
老師們還能說什么,你可以說治骨折要不了兩千,可是你不能說后遺癥也要不了兩千啊。你可以說幾條傷痕要不了一千,可是萬一留疤了,對于女孩子來說就不是千把塊錢的事了。
許諾也不敢討教還價了,人家鑒定了,重傷,要走刑事訴訟,自己就是教唆犯,那也是要判至少三年的。用三千來換一份諒解書,看起來荒唐,可是沒有諒解書,結果不是自己能承受的!
最后許諾咬著牙答應下來,給田小夏三千的賠償。
田小夏笑得一臉輕松,“好呀,我回去寫諒解書給你,這也不是三言兩語三下五除二就能寫好的。”
許諾一副知錯改錯地樣子,低眉順眼地把田小夏從會議室扶了出來。關上會議室的門,就放開了田小夏的手。
“田小夏,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要三千的經濟賠償,你怎么說得出口?”
田小夏也不惱,反正也沒打算真的就從此做相親相愛的好同學。
“怎么就不好意思了,這給錢消災,說好聽了是經濟賠償,說簡單了那就是私了。如果你不愿意,我大不了就不要錢了,不過走司法程序,應該也有賠償的,只是可能少點,無所謂的,聊勝于無對不對,有就行。”
許諾仿佛吞了蒼蠅一樣,能怎么辦,命門拽在人家手里呢。
“諒解書什么時候給我?”
“當然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啦,什么時候給錢什么時候給諒解書。”
“你……”
“我,我什么我。”
田小夏懶得再說下去,豬腦子,自己就是要宰她啊,看出來了又能怎么樣,此時不宰更待何時,有本事別給錢啊,這還真就像她的口頭禪了,誰怕誰!
許諾家是有錢,許諾手頭也是有錢的,可是要三千,那還是不可能甩手就拿出來的。
在許諾家鄉,地處內地,靠各種礦發展經濟,思想還是落后的,重男輕女也是有的,要不是因為許諾上面已經有兩個哥哥了,伯伯叔叔家也都有堂哥,她個女孩還真是在家沒什么存在感。
相反,倒是因為已經不缺男孩了,她又是最小的女孩,家里人還是挺寵她的,尤其當她考上大學,家里的女性頭次在家族聚會上有了一席之地,是真,一席之地,她作為大學生,有客的時候被家里長輩允許上桌,可不是有了一席之地。
所以,她不能不上大學!那,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想辦法把錢給湊給田小夏。
之前找小流氓花了六百,那是她剛問家里要的錢,現在又要錢,還要三千,想都不用想,家里不問個明明白白是不可能給錢的。
可是,田小夏那邊能等自己每個月要點每個月要點湊夠了,可是自己等不了,公安局等不了。自己要盡快拿到諒解書,公安局也是要盡快結案的。
許諾知道,現在不是和田小夏作對的時候,一遍一遍地自我暗示之后,她對田小夏的怨懟之心淡了,同時,她把所有的不甘和恐慌都算在了周曉霞頭上。
許諾這邊正在想辦法籌錢,那邊法院的傳票又送來了,不光許諾有,周曉霞也有。
周曉霞心急火燎地來找許諾商量對策,許諾看到只是民事訴訟,已經淡定了,反正自己這拿到了諒解書也逃不了一個民事責任,反正都有了,一個還是兩個都沒差了。
許諾眼神都沒給周曉霞一個,自己還忙著湊錢忙得焦頭爛額的,哪還有那么多心情管她的事,她不是愛給自己出主意嘛,這次主意還是給她來出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辦,曉霞,你成績好,人也聰明,你說我們這怎么辦?”許諾反問。
之前就提過,人對公安機關的天然敬畏,對法院也一樣,只有犯罪了才會拿到法院的傳票的!
周曉霞慌神了,自己是要評先進的,是要分個好工作的,自己不能背官司的啊。
“這是田小夏告的咱們,我們去和田小夏說,讓她撤訴應該就沒事了。”周曉霞說。
許諾正差田小夏巨款呢,可不敢去造次,“曉霞,你和她是同學,而且你也是學法的,你先去和她說,我和她發生過矛盾,只怕她看到我火更大,更不愿意撤訴了。”
周曉霞難得看到許諾依賴自己,她覺得自己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一口答應了下來。
田小夏還沒回宿舍住,周曉霞只能下課了趕緊在教室把人堵住。
這堂課是大課,她攔住田小夏的時候教室里人還有不少。
“田小夏,我想和你聊一聊。”周曉霞站在田小夏作為旁邊說。
田小夏抬頭看她,“好呀,聊什么?”
“方便去外面嗎?”周曉霞不想讓同學知道她被告了。
田小夏看了眼自己的石膏腿,“怕是不太方便,就在教室說吧,而且外面還挺冷的。”
周曉霞抿著嘴,實在是不好開口啊。
顧饒曼自然是知道周曉霞拿到傳票的事,“別不好意思說,你要說你拿到傳票的事吧,我們都知道,畢竟阿姨在宿舍樓底下喊那么大聲,‘周曉霞,法院的傳票’想不知道都難。”
說完顧饒曼還捂嘴呵呵笑了兩聲,周圍的女生知道這個事的飛快地和身邊不知道的男生普及。
周曉霞咬了咬牙,“田小夏,我覺得這個事你有點小題大做了,我們說的就是事實,你告到法院那也是敗訴,何必把事情鬧大。”
“周曉霞,我可以原諒你只是大一的學生不太明白這個傳票的意義,我是以誹謗罪告你的,簡單來說就是我否認這是事實。”
“你被****這就是事實啊,這罪名不成立啊。”周曉霞還不知道許諾那邊的情況。
“反正我都告了,至于是不是事實法院自然會作出正確的判決。”
“田小夏,我們都是同學,不需要鬧到法院上吧。”周曉霞開始打感情牌。
田小夏真的很想呵她一臉,“你都鬧得全年級,全學院,只差全校都知道了,還讓我不要鬧到法院上。就許你們說,還不許我尋求司法幫助了?”
周曉霞還是重復,“可是這是事實啊,敗訴了不是更難看。”
“如果法院判我告你們誹謗罪敗訴,那我就重新告你們侮辱罪。”
周曉霞震驚了,這是什么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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