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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章箭中藏書
白霜霜服軟的信件送出之后,就再沒了下文,但接下來的幾天,有關白霜霜的傳言不但沒有擴散開來,似乎還有收斂的跡象,白霜霜便相信這是那位王爺大人是饒過自己了。
白府里,鄭氏這段日子也相當的低調,借故身體不好為由,甚少出門,哪怕之后白正中已經回到了她房中過夜,也依然深居簡出。白霜霜知道,鄭氏這次吃了個苦頭,現在的低調都只是暫時的,等到機會到來,她又會恢復到平日里的張揚跋扈。
而白霜霜,則是因為所有的計劃都因為情況不明暫時擱置下來了,她也樂得不用去見不想見的人,整日躲在沁園里和采桑春桃聊天、看書、寫字練習女紅。
而經過這兩個月的觀察和試探,白霜霜相信翠環應該不是鄭氏的人,她有心將翠環也納入囊中,只可惜翠環卻不是個心思活泛的人,對于春桃和采桑的各種提醒,也總是不懂白霜霜的心。
既不是特別的聰明,也看不出特別忠誠,充其量也就是很聽話,白霜霜吩咐下去的事總能完成的很好,故而白霜霜現在雖然不怎么防備她,卻也還是沒打算將她放到身邊來服侍。
二月剛過,三月到來,白霜霜也收到了賞花大會的帖子。雖說是賞花大會,其實也就是朝都城內一些未出閣未娶妻的年輕男女外出游玩的借口,真正官辦的賞花大會,就不見得這些小年輕們會去了。
而也是在三月初,白霜霜請求李元博幫忙調查的劉嬤嬤一事也有了眉目。
那日,白霜霜正坐在沁園的院中賞月,一枚綁著字條的羽箭就直接從黑夜當中射到了白霜霜面前的石桌上,力度之大直接就插在了桌面上,差點把在旁服侍的春桃嚇了個半死。
還好白霜霜還算是沉得住氣,立刻制止了春桃快要破口而出的尖叫,將羽箭上的紙條取下來一看,內容只有一個地址。
白霜霜自然了然,將那紙條內容記下,便放在了燭火之上燒了去。扭頭便看見一臉蒼白還未退下的春桃手中正捧著這羽箭有些呆愣,眼神求助的看著白霜霜。嘴邊道:“小,小姐,這,這箭怎么辦?”
白霜霜掩口一笑,道:“當柴火燒算了。你還想留著呀。”
春桃喃喃道:“那還是當柴火燒了保險。”瞧見那春桃一臉謹慎嚴肅的模樣,就算白霜霜知道春桃是真心為自己好,也忍不住覺得好笑。
白家的產業有哪些白霜霜并不太清楚,也是讓劉成去查了這個地址才確認是城外的一個莊子,但并不是白家的產業,而是當年鄭氏嫁進白家時帶來的嫁妝,并沒有計入白家的產業當中,現在由冬梅的父親在看管。
有了這個消息,白霜霜就好辦多了。不過雖然白霜霜感謝李元博替自己辦妥這件事,還是忍不住腹誹他為什么要用這么驚悚的方式來通知她。
收到消息的第二天,白霜霜便和往常一樣到鄭氏的院子里送花。冬梅自上次被罰之后,到現在都還在養傷,白霜霜也是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冬梅了,每日過來見到的迎門的人都是翠玉。
和冬梅不同的時,翠玉雖然也是鄭氏的人,但卻沒有冬梅的氣焰囂張,她知道如今的白霜霜已經不再是對著鄭氏的下人都要俯首的人,故而每次婉拒白霜霜都表現的十分為難和遺憾。
“大小姐,夫人她……還沒有起身呢。”翠玉將白霜霜送來花接過來,有些尷尬的道:“您也知道,夫人最近的身體一直不大好。”
白霜霜點點頭:“我了解,但今日我有要事要與母親商量,煩勞你去幫我通傳一下。”
以白霜霜今時今日在白府中的聲勢,還能對著下人說一句“煩勞”,翠玉也是頗為感慨,但她若是真替白霜霜去通傳了,估計鄭氏的打罵她也吃不消。
“大小姐,不是小的不愿替您通傳,實在是夫人還沒起身,小的不便去打擾。”
白霜霜不再說話,只是給采桑遞了個眼色,后者便立刻上前一步對翠玉厲聲道:“你好大的膽子!大小姐已經說了與夫人有要事相商,你還敢在這里諸多借口,耽誤了事情你能承擔后果嗎?”
白霜霜向來知道在什么場合下帶什么人,采桑雖然不是個好東西,但卻是一把好使的武器,這種場合要是讓春桃來,定是不能說得如此振振有詞的。
果然,翠玉被采桑一呵斥,立刻就沒了主見,只好趕緊應了兩聲便進屋子去替白霜霜通傳,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臉上多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翠玉埋著頭,盡力克制住自己的委屈道:“大小姐,夫人確實還沒起身吶,不如您晚些時候再過來吧。”
白霜霜冷眼看向那扇虛掩的門,稍微放開了一些聲音的道:“原想同母親說一說關于劉嬤嬤的事,既然母親身體有恙,那我便去同爹爹說道說道吧。”
說完后白霜霜并未離開,只是站在原地稍稍停留了一會兒,果不其然,沒多久房門便打開來了。
開門的人是鄭氏身邊的扶柳,來白府已經兩三年了,雖然是一等丫鬟,但也是這次趁著冬梅傷病未愈才成了鄭氏貼身的人。
扶柳長了一張很是討喜的臉,雖不明艷,但五官看起來非常溫和,加之說話一向好聽,也沒聽說在白府內有得罪過什么人。
扶柳小跑著過來對白霜霜施了一禮:“大小姐,夫人剛剛已經起身了,您這就進去見她吧。”
白霜霜原就只是打算見鄭氏,因此也不欲再多與下人糾纏,便跟著扶柳進了鄭氏屋子。
也不知是鄭氏這段時間真的身體不好,還是做做樣子,屋內縈繞著一股藥味,鄭氏自己也寡淡著一張臉躺在美人榻上,看起來精神不濟的樣子。
白霜霜隔著紗幔對鄭氏微微屈膝:“給母親請安。”
“咳!咳咳!你這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明知我還在休息,卻還要硬逼著我起來,看來這后院如今都是你說話了。”鄭氏的聲音有些無力和暗啞,想來剛才確實是還沒起身。
白霜霜笑了笑:“母親今日來一直抱恙,女兒見不到母親實在難以心安。”
鄭氏揮了揮手道:“你別跟我來這一套,說吧,你剛才說劉嬤嬤,到底是何事?”
“母親之前不是問女兒要不要讓劉嬤嬤回白府伺候我嗎?”白霜霜上前了幾步,“女兒現在想通了,覺得母親的建議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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