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云川

第四十四章 我們還是早些分開吧

第四十四章我們還是早些分開吧

第四十四章我們還是早些分開吧

驚訝之余,凌月舞猶豫著問道:“是殷夜做的嗎?”

凱爾搖搖頭,“一開始我也以為是他,不過昨晚他接到消息,原本被他監控著的加西亞,突然失蹤了,直到今天早上,警察發現他死在了自己的家里。好像身上被強酸腐蝕,死狀凄慘。”

凌月舞心里咯噔一下,強酸……

下班之后,看著一臉若無其事的駱云川,凌月舞心里很不是滋味。

加西亞想要害自己,心里扭曲,很是討厭,但自己到底沒受到實質性傷害,因此就殺了加西亞,讓凌月舞難以接受。

我和他到底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如果我們再在一起,誰知道駱云川還會做出什么事來。

“你不是說在倫敦停留不了多久,打算什么時候離開?”

駱云川正開著車,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說:“也許要不了多久,也許還要一段時間,我說不清楚。”

“不管你想呆多久,明天不用再來上班了。”月舞不想再跟他兜圈子,直截了當地說。

駱云川一個急剎車,轉頭看著月舞,笑著說,“我惹到你了?”

凌月舞眼睛望著車外,語氣很生硬,“沒有!”

駱云川抬手摸了摸月舞的臉頰,打趣著說:“臉都氣成河豚了,知道河豚是什么嗎?就是吹肚魚,氣鼓魚,跟你的臉蛋挺像的。”

凌月舞回頭看著駱云川一臉嘲弄的模樣,眼神中卻是溫暖而深情的。

他這是假裝的嗎,他的內心世界不讓任何人窺探,他無視生命,抬手間便能隨意取人性命。

月舞心里一陣難過,“反正,我和你也不會有什么結果,還是趁早分開吧,我會讓哥哥另外找個人接替你的工作。”

駱云川眼神黯淡下來,仿佛是在懇求她,“三天,再陪你三天。”

“不必了,三天,誰知道又會發生什么事。”月舞希望自己快刀斬亂麻。

“開車吧,送我回家。”

駱云川沒再說話,緩緩將車開回月舞家里,臨下車時,拉住月舞的手。

“這是我在倫敦的聯系方式,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

月舞到底沒有拒絕,輕輕點了點頭。

回到家里,月舞情緒很低落,徑直走到書房里,想和凱爾說駱云川走了的事情。

書房亮著燈,凱爾不在,月舞正想退出來,眼睛卻被那保險柜吸引住了,密碼她是知道的,打開看看吧。

熟悉的密碼輸入,卻沒能打開,哥哥換過密碼了,月舞閉上眼睛,細細回想那天凱爾的動作。

不同于臉盲癥,她對這些事記憶力驚人,腦海細細回想一遍,輕易打開保險箱。

里面那個紅棕色的木盒,靜靜地擺著。

盒子沒有上鎖,只有一個金屬扣蓋著,打開盒蓋,里面是一塊木雕。

浮雕的手法,圖案布局并沒有什么大家風范,上面雕刻的是一副沙漠畫卷,禿鷲,蜥蜴……

月舞正想細看,聽到走廊里的腳步聲,她拿出手機拍下照片,木盒放回去,關上保險柜,已經來不及走遠,索性直接坐到凱爾的老板椅上,閉上眼睛,聽到覬爾推門進來。

“小舞,你什么時候進來的。”凱爾反射性的看了看保險柜。

“你又不在,我有話要和你說。”凌月舞一臉不耐煩。

凱爾笑了,“說吧。”

“那個叫LEO的保鏢,我把他炒了!”

“為什么,不是說喜歡他長得好看。”

凌月舞搖搖頭,“誰叫他背地里偷偷嘲笑我。”

“是嗎?太不專業了,我要投訴他。”凱爾有點生氣,沒想到還有這樣不專業的保全人員。

凌月舞一臉尷尬,“算了,我已經炒了他了,而且,我只是感覺他在背地里嘲笑我,沒真的看到。”

凱爾不明白她說的什么意思,里婭走了進來,笑著說,“小舞這是做了什么尷尬的事,讓人家看見了,所以遷怒吧。”

月舞一臉驚慌地跑出去了。

凱爾看著里婭:“你們女孩子的想法可真怪。”

里婭說:“我看小舞多半是因為喜歡的那個人沒追上,便使小性子,你就另外找個人接替吧。”

正說著話,月舞又跑了回來。

“哥哥,你怎么把我的事拿去和殷夜說呢。他還來問我,喜歡的人是誰。”

“是我的錯,其實我是怕殷夜騷擾你,故意說給他聽的。沒想到他還來問你。”

“他對我好像不是那種意思,你想多了。”

“但愿如此吧。”

凌月舞回到自己房間,把剛才拍的照片拿出來細細研究。

木雕畫面布局十分普通,挨挨擠擠地刻滿了一些動物,毒蜂,駱駝,禿鷲,蜥蜴,螞蟻,蝎子,沙鼠,還有一些仙人掌,遠處的沙丘起伏,讓這幅圖看起來像是沙漠動物圖鑒。

凌月舞一時看呆,只把畫面記在腦子里,默默刪了圖片。

第二天一早剛到公司,收到一個大信封,月舞一看上面的字跡,就知道是許一寄來的。

信封里一疊厚厚的速寫紙,月舞見許一練習過速寫,真不愧是天才畫家,寥寥幾筆就把人的神態,容貌勾畫得惟妙惟肖。

這一沓速寫紙有十來張,畫得都是同一個年輕人,這人穿著一件黑色沖鋒衣,有時低頭拿著手機,視線卻沒有在手機上。

有時靠在墻上,有時又爬在車里的方向盤上……

許一在每幅速寫畫面里都有一些地標,或是街頭路牌,或是商店名字,亦或是大廈名字。

凌月舞看得心驚,拿了自己的包,匆忙出了門,許一有自閉癥,通常情況不會和任何人說話,而且他的語言邏輯能力比較差,電話里說不清楚。

到了許一的家里,他正坐在客廳等著。

“你在等我?”月舞自己倒了杯水,坐在許一旁邊。

許一點點頭。

“你畫的這個人,跟我有什么關系嗎?”

許一張了張嘴,額頭漸漸滲出密密的汗。

月舞安慰地拍拍他肩膀,“你要是想說,就說,慢慢說。打字或許會方便些,你要不要打字。”

許一搖搖頭,閉上了眼睛。

月舞知道許一不會交流是一個大問題,所以正在慢慢練習和人說話,兩人是好朋友,她是最好的練習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