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痞夫

第一百五十章 喜糾纏

第一百五十章喜糾纏

方素素這廂想了三日,總算是沖宋屻波點了頭,

“屻哥,我的傷勢日漸嚴重,再不醫治只怕真要傷及筋脈骨髓,以后不能復原了!”

相比起這些來,姑娘家清白便只得拋之腦后了,更何況……若是屻哥……她……她好像也是愿意的!

“屻哥,你替我療傷吧!”

宋屻波聞言只覺得腦子里頭嗡一聲響,結結巴巴道,

“素……素素……你……你說什么?”

“屻哥,我的傷勢已不能再拖延了,要你給我療傷!”

宋屻波這時節只覺得喉頭莫名的發緊,吞了一口口水道,

“素素,你可是想清楚了?我……你……”

用手比劃了一下,咬牙道,

“我……若是真由我來療傷,這輩子你……你無論是大傷小傷,便是沒傷也……也只得我一個包圓兒了,你……你可是明白!”

說完卻是緊張的盯著方素素。

方素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立時面紅過耳,低下頭半晌才在宋屻波抓耳撓腮當下輕聲道,

“想清楚了,不能再拖延了!”

宋屻波呆在那處手足無措,卻是止不住的想咧嘴大笑,這時只覺得便是將嘴角咧到耳后根去,似也沒法子將他滿腔的喜愉表達出來。

宋屻波明白,方素素也明白,這一點頭兩人這輩子可算是糾纏在一處,再也沒法子解開了!

你讓他如何不歡喜?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論起來方素素生得也就一個嬌小秀麗,比她好看的女子一大把,卻也不知為何,仿佛前生注定,今生尋覓一般,這后宮多少佳麗美顏,宋屻波也只覺得心里那空蕩蕩、涼颼颼的窟隆只有方素素才能填滿!

自見到她的頭一回他便知曉,任是誰人也不行,只她那樣容貌、脾氣、稟性放進自己那窟隆才是不大不小,不長不短剛剛好!

有時他便常常想,說不得自己前世里便在心里按著她那樣兒鑿了一個洞,今世里要來將她放進里頭去,緊緊的卡在里頭,長進肉里再也拔不出來。

你瞧,不過她才剛點了頭,那胸口立時就滿滿脹脹,舒服的一個身子都要飄起來般。

心下激蕩終是忍不住伸手去拉她的手,捏著她的小手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低頭叫一聲,

“素素!”

“嗯!”

“素素!”

“嗯!”

連著這般叫了十幾遍,方素素也應了十幾遍,若不是那張順在外頭稟報,只怕兩人還要這般傻傻的叫下去。

“太子爺……詹事齊琿求見……”

宋屻波皺眉,自是知曉他是為何而來,心下厭煩卻又不得不應付,只得壯了膽子快速伏下身去親了素素一口,

“你好好休息!”

說罷不等方素素說話人便一溜煙跑了,只剩下方素素撫著臉直瞪眼,這人……前頭還只敢偷偷摸摸的,不過稍稍給他點兒顏色立時便膽子大了。

想到這處心下又是惱又是羞卻還有一絲甜,恨恨氣道,

“待我把傷治好了,他要是再敢胡來,我便打得他滿地找牙!”

外頭宋屻波笑得如那偷腥的貓兒出來見那齊琿,

“太子殿下千歲!”

齊琿上前施禮,宋屻波免了他的禮,又命人看了座,齊琿手中抱了高高一摞卷宗,

“太子殿下這些都是您成婚大典上應需之禮儀典制各項各目一一在錄,還請殿下熟記于心,以保大婚時禮儀不失!”

宋屻波點了點頭讓人接過來放到身邊,隨手打開一卷瞧了瞧卻是皺眉道,

“如此繁復的禮儀行程,卻是要一個月之內便完成,怕是有些趕吧!”

齊琿應道,

“這事兒下官也曾稟報過皇后娘娘,只是皇后道太子早已成年,早就應大婚延綿子嗣,現下身子見好便要趕一些!”

宋屻波合上了卷宗,

“罷!本宮好好看看,只是要有勞諸位大人了!”

太子大婚又趕著日子,最忙的便是下頭人,若是按著以往光是議婚最少也要一年以前便開始操田人。這一個月的時間實在是太趕,現下那些禮部、宗人府的人早已是忙得腳后跟打后腦勺,恨不得一日變做七十二個時辰來用了。

齊琿忙應不敢,

“為太子殿下分憂本是臣下的本份!”

宋屻波打發走了齊琿,抱著那堆東西進了偏殿,將東西往那趙敬面前一放,

“你瞧瞧……”

趙敬垂眸看了看,

“她倒真是急!”

頓了頓又道,

“那程家女,你可是瞧過?”

宋屻波應道,

“倒是瞧過,是位循規蹈矩的大家閨秀!”

趙敬沉默不語,宋屻波知他心思,

“你可是憐惜她?”

趙敬嘆了一口氣道,

“我倒是假死了之,她在這后宮的日子只怕是不好過!”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如今形勢比人強,你我不過都是人任人魚肉,便是我不進宮來,待到他們發了急,一嘛就是想法子,就算用那虎狼之藥也要讓你生一個,二嘛便是自那宗室之中抱養一個過來,到時朝堂之上要生幾多變化,你比我清楚……”

倒了一杯茶道,

“依我瞧著這樣還是好的,只要我在一日總能保她一日……”

趙敬嘆息道,

“可是……你又能在幾日?”

眼見得大婚在際,自己離開的日子就在眼前,心里很多疑問再不問怕沒有機會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

宋屻波微微一笑道,

“做自己應做之事!”

“何為應做之事?”

“令壞人有惡報,令好人有好報!”

“你會……殺了她嗎?”

宋屻波沉默良久道,

“會!我會保了大魏皇室正統,決不讓旁人染指,若是嫡系不成也要交到趙姓之人手中!”

他也是皇子,也是太祖太宗的子孫,雖說自小流落民間受盡了苦楚,不知身世時也曾怨過,恨過,到進了宮他才知曉自己的親生母親,要將剛出生的骨肉送出宮去,是要冒了多大的風險。

若是他不出宮這時只怕早化成了黃土一捧,要不然便是似趙敬一般在這深宮之中傀儡一般任人擺布,終其一生也不得自由。

這都是媧神派所犯下的惡事,若不是他們處心積慮顛覆大魏王朝,若不是他們野心膨脹暗中為禍,趙敬也許根本不必在這世上受苦,也許他會托生在真正的云家大小姐腹中,成為健康英武的太子爺,自己說不得會做一個紈绔王爺,每日里走馬飛鷹,不知世間疾苦。

到這時他宋屻波與媧神派已不僅是私仇還有國恨,若是不趕盡殺絕又如何能消心頭之恨?

趙敬聞言低頭嘆氣,

他即是趙氏子孫身上也有宓秋寒的血脈,自從宋屻波將皇后來歷告之他后,他才知曉原來自己的親生母親竟是出自域外邪教。

這么些年來到這時他才恍然大悟,親母所做的一切這才有理可循,怪不得她一心要謀朝篡位,從不顧大魏百姓,也不管身后的云家更不在乎皇室的血脈,甚至也不在乎他這親子的生死,原來她本就不是大魏人,她生下自己本就只是為了謀奪權位,如今有了更好的替代,自是不聞不問的任他自生自滅!

到這時他才算明白了!

“罷了!再隔不久我便要死去,這宮中種種就再與我無關了!”

仲燁璘聽完宋士銘的話,卻是眉頭高挑,

“宋兄弟,這話可是當真?需知冒認皇親乃是死罪,若是有個差錯,連仲某這全副的身家都要折在里頭!”

宋士銘應道,

“確是如此,小弟知道茲事體大,怎敢胡言亂語,小弟確是出身皇家,只是早年宮中驚變被秘密送出宮來,在豫州被人撫養長大,后來方家人尋到小弟,這才寄身于方家……”

將自己的身世粗粗講了一遍,仲燁璘皺眉道,

“宋兄弟,這事兒太過重大,為兄自是要謹慎待之,敢問你可有信物書信之類可以為證?”

“這……”

宋士銘想了想道,

“我原是有一只金鎖,卻是因我那養父嗜賭拿去輸掉了!”

“信物遺失這樣如何證明?”

“我那養父還在豫州!”

“哦,好……不如我現下派人將他接來臨州如何?沒有物證總要有人證為好!”

宋士銘點頭道,

“自是應該的!”

當下就把自己家在豫州城的住址、宋老六形容像貌一一告之,仲燁璘即刻派了人去那豫州,隔了沒多久果然有回話來,宋老六其人還在豫州立刻便接往京城。

宋老六被人媧神派的人帶走,那頭方家留在豫州的暗樁立時便報了上去,方魁接到信卻是一挑眉頭,

當年他留下宋老六便是為了尋那真皇子,線索查到臨州便已斷掉,宋老六這般年年拿著方家的銀子,吃喝玩樂,又娶妻生子倒是過得逍遙。

為何隔了這許久又有人將他接走?

據那暗樁回報一路追過去,那一行人卻是往臨州而來,方魁皺起了眉頭,當即吩咐下去,

“跟著那一隊人看他們究竟在臨州何處落腳?”

正此時外頭又有人進來,

“報,宮里有信送出!”

“哦……”

方魁精神一振接過來人手里蠟丸,以手指捏破展開來一看,恨恨道,

“那女人真是喪心病狂!來人!”

“是!”

“請諸位長輩到議事廳議事!”

那女人想要混淆皇室血脈,假太子便留不得,殺了假太子,真太子才能保得性命,只是刺殺假太子之事不能放在明面之上,若是不然其余勢力趁機得勢,必會引得朝堂動蕩。這事兒還要從長計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