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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后悔晚
方苒苒身邊的婆子也搖頭道,
“平南王世子差我們家世子爺老大一截……以老奴瞧著這京城里的好兒郎除了太子爺,便是我們家世子爺了!”
眾人聽了都紛紛掩嘴笑,有那與婆子相熟的便打趣道,
“媽媽倒是人老心不老,莫非也學那些個小姑娘去當街瞧看太子爺么?”
那婆子倒是豪放的很,將那碩大的胸脯一挺道,
“老奴雖是年紀大了,可一雙眼還能用,不趁著這時節多瞧瞧那英俊少年郎,莫非還回家去瞧那討人厭的老蒼頭么!”
一番話說的一船人都笑了起來,方苒苒捂著嘴兒笑道,
“媽媽,倒是越活越年輕了!”
眾人說笑間,卻見那第二輛車上又下來人,卻是個容貌普通的年輕人,雖說也是衣著華麗但行動之間總有些猥瑣之感。
方苒苒一眼卻是瞪大了眼,
“怎么會是他?”
緊接著第三輛車上又下來一名女子,由身旁侍女簇擁著緩緩往那平南王府的樓船而去,方苒苒一見那女子,更是臉色大變,恨得咬牙切齒,
“方妙妙!”
姐妹十幾年便是方妙妙帶著帷帽換了衣裳,隔得老遠只看步伐形態,方苒苒也能認得她!
我的好大姐方妙妙!
方苒苒心下大恨忙吩咐人道,
“派個人去打聽一下,平南王世子帶著的兩人是什么人?”
婆子下去吩咐小廝過去打聽,不多會兒回來報道,
“回姑娘平南王帶著的男乃是二皇子,那后頭的女子乃是二皇子的侍妾……”
“二皇子?侍妾?”
方苒苒很是茫然,
“那里來的二皇子,今上不過一位太子,什么時候又出來個二皇子的?”
說起這事兒來,如今已成了滿京城街頭巷尾議論的大事了,方苒苒不知曉那是因著在這船上閉門不聞窗外事,下頭的仆人們每日里還是要進出京城采買東西,更有那趙衡翀每隔兩日就派了人到船上來問安,私下里自然也有內城里的不少流言蜚語傳到這船上來,只是沒人敢在方苒苒面前多嘴罷了。
這一眾人見姑娘動問那是七嘴八舌把打聽到的消息都同方苒苒倒了出來。
說起來這二皇子聽著尊貴,可是在這臨州城中見慣了大場面的百姓眼中又是一番不同,
“你說這皇帝老子這么些年統共有一個位太子,怎么就又竄出來一位的?是真還是假的?”
“嗤,你們知道什么,小老兒在皇城外頭做了幾十年的豆腐腦生意,小老兒可是見過的……當年今上還是太子之時,常常與一干皇子們微服出巡,什么青樓、花街、勾欄、瓦市沒有落下一個,待到登基后頭幾年這毛病都沒有改,那一年三月的晚上,今上還在小老兒的攤上吃過一碗豆腐腦兒……那身上的胭脂味兒啊……嘖嘖……”
這皇家的風流韻事,帝王后宮從來都是百姓們茶余飯后的消遣,如今憑空出來這么一位皇子,自然是傳什么的都有,傳言里五花八門,各種版本,無外都是將今上說成了是風流天子,在外頭的一夜留情得了這么一位皇子。
也有人說道,
“聽說啊,這皇子還姓宋,沒有入皇家的玉牒的……”
“那是自然了,這大戶人家里都有嫡庶之別,這外頭一夜風流的種能供養著就不錯了,莫非還想繼位不成?”
百姓們不知曉,朝中那些大佬們卻是背地里十分納悶,
“程閣老,這二皇子之事,您如何看?”
蒲鹴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劉閣老,低聲詢問程閣老,程家嫡長女嫁與太子爺為妻,程閣老一心想做這國丈爺,本以為太子爺繼承大寶是穩穩之事,卻是冷不丁鉆出來一個二皇子!
程閣老聞言微微一笑道,
“今上本就子嗣單薄,能尋回皇子也是可喜可賀之事!”
哼!也不知是那二皇子是真是假,便是真皇子,也是自小生在民間,只怕書也沒有讀上幾本,如何與太子爺爭,若是老老實實夾緊了尾巴做人,太子爺登基總也不會少他那份尊榮,若是有什么不臣之心……哼!
程閣老能出此言蒲鹴自然不稀奇,他心知這程文遠就是個老奸臣滑,見風使舵的官場老油子,想讓他將真話說出來那是千難萬難,不過他嘴上說著可喜可賀,那一雙老眼中的寒光乍現卻是騙不了人。
蒲鹴轉頭又看了看正在批改奏章的李胥晨,
“李閣老如何看?”
李胥晨卻是頭也不抬,目光冷淡,
“這是今上家事,我等臣子還是緊守本份,勤懇做事為好!”
蒲鹴討了個沒趣,當下轉身走到自己那書案前……
這消息在京城之中四處傳播,鎮西王府下人們自然知曉,方苒苒聽了兩耳朵閑話卻是越發的糊涂,
宋士銘是六叔在外頭帶回來的孤兒,如何竟成了皇子?
難道說真是皇帝流落在外的親子,那六叔現下可是知曉這事兒?
還有大姐姐?為何就不管不顧成了宋士銘的侍妾?家里人若是知道了也不知如何憤怒!
方家雖是沒落但女兒家的矜持也要守住,一日沒有正式上門提親一日不能與人茍且!
便是趙衡翀以側妃之位相就,方苒苒也一心守著規矩只等著方家沉冤得雪那一日,雖說兩人情濃時自有也勾纏,但發乎情止乎禮決不能越雷池一步的!
做側妃方苒苒都心有顧忌,更不要說一向高傲的大姐姐會去做人侍妾!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苒苒心下亂成一團,待到第二日趙衡翀過來說起了宋士銘、方妙妙兩人,
“他們在那平南王府的船上已是呆了兩日,那船上每日里歌舞升平,通宵達旦……世子爺,我……真是不明白宋……宋兄弟為何成了二皇子?”
趙衡翀也是眉頭緊皺,
“他們兩人相貌你可是瞧清楚了?”
方苒苒應道,
“旁人我不知曉但他們兩人我如何不知?大姐姐更是化成灰我都認得,若不是因著他們兩人我如何會出谷,又如何會……會遇上你!”
“你說那宋士銘是你六叔在外頭收養的孤兒?”
方苒苒點頭道,
“我們方家一向為善,家中收養了許多無父無母的孩子,有些資質上乘的便收到家中教武學文,總要讓他們有糊口的營生,這宋士銘資質并不出眾,卻被六叔收成了義子,那時節家里的人多有議論……”
趙衡翀眉頭擰成了疙瘩,
這事兒實在有大蹊蹺!
方家收養的義子,是今上的二皇子!他到底是真是假?皇帝到底是知情還是不知情?
又想起那棺材里身穿太子冠冕的男尸……
趙衡翀直覺這里頭必有牽連!
只是這其中曲折他如何能想得明白?
想來想去不得而知,一面派了人加緊尋找方家人,一面暗中打探宋士銘底細。
這廂親自接了方苒苒下船,上了碼頭上停好的馬車,那頭平南王府的樓船之上趙赫顯斜依著軟榻,手扶著欄桿,一雙眼卻只盯著那坐在船頭觀海的方妙妙,目光自她纖纖一握的腰肢到微露在裙擺下的半只繡鞋上。
趙赫顯歷來便愛這類端莊柔弱的美人兒,猶喜她們在床榻之上被自己強迫痛哭不已卻又不得不雌伏的樣兒,前頭納的那一對主仆,倒是很合他心意,只是調教了這么久,那主子早已被他弄的乖順倒失了味道,那丫頭卻是每一回都哭哭啼啼十分可心。
想到這處轉過頭將身邊伺候的侍妾拉到了身旁上下齊手起來,
“世子爺!”
那侍妾面上嬌笑著,被趙赫顯狠狠捏了幾把,卻是又猛得被推開了,
“啪……”
一巴掌打在臉上,趙赫顯罵道,
“不過才弄了你幾回那性子就磨沒了,早前要死要活的勁那兒去了?憑地沒了味道!”
那侍妾一張濃妝艷抹的臉上立時多出來一個五指印子,眼淚立時滑了下來,咬牙忍著痛剛要退下,卻被趙赫顯又叫了回來,盯著她哭花了妝的臉又伸手道,
“我的乖乖過來,讓我瞧瞧……”
那被方妙妙勾起來的性子,這下倒尋到了宣泄處……
宋士銘在那處坐著雖是在眾女環繞當中,卻是因礙著方妙妙在船上總要收斂些,瞧見平南王世當眾與自己的侍妾行事,很是尷尬不安,趙赫顯瞧見了便笑道,
“二皇子不必拘束,這些個女子本就是伺候人的下賤東西,不及時行樂更待何時?”
宋士銘漲紅了臉道,
“這……我……妙妙還在下頭……”
趙赫顯聞言哈哈大笑道,
“二皇子這話卻是說差了,想做我皇家的媳婦更應當賢惠大度,你瞧我那一院子的女人,世子妃可有說過并個不字?有時怕我煩悶了還巴巴送些女子進來。她若是想做你的皇子妃便不應有嫉妒之心!”
宋士銘應道,
“妙妙……妙妙會傷心的!”
趙赫顯應道,
“即是如此,二皇子你那女子還是太小家子氣了,你是今時不同往日,小門小戶出身的女子也配不得你了,這京中的大家閨秀比比皆是,待隔陣子進宮求陛下賜婚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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