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又換人
第二百二十七章又換人
宋屻波聞言伸手拍了拍他肩頭,安慰道,
“哥哥不必傷心,這世上的好女子多的是,待得此間事了,這三宮六院也是不在話下的!”
趙敬聞言慘然一笑搖頭,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其余再好又與我何干?”
宋屻波也是沒想到他用情如此之深,瞧了瞧一旁的侯德寶,侯德寶沖他搖頭嘆氣,聳了聳肩頭做無奈狀。
宋屻波點了點頭,心下已明白了,忙岔開話題道,
“哥哥的事兒先放在后頭,如今弟弟我這處卻還有人等著我救命,我若是去晚了,只怕也要落得鴛鴦失伴,形單影只了,為了我趙家社稷著想,哥哥還是先收了哀思,為弟弟我撐一把才是!”
這廂不由分說忙拉了趙敬到桌前看那奏折,
“這些個是我今兒才閱過的,又有才收到了信藺州初春便有大旱之兆,只怕要減免賦稅之事,官府開倉放糧,這中間諸事還要哥哥與諸位閣老多加商議……”
把這朝堂上一堆事兒往趙敬面前一推,趙敬此時也顧不得傷心,只得打起精神來應對面前的公事,幸喜他做太子多年,雖說并不管事,但耳濡目染之下上手卻是極快,兄弟兩人一個講一個記,卻是花了半宿時間將公事一一交待。
臨到后頭宋屻波又言道,
“父皇那處……現下每日我們也能見上一面,雖說皇后多是親自守著,不許我們過多交談,不過……若是你有機會便想法子告訴父皇吧,我冷眼旁觀知他因你離去心下也甚是傷痛……”
趙敬聞言垂頭默然良久點了點頭道,
“我知曉了!”
宋屻波點頭道,
“這宮中的事兒你可交于張順處置,他雖算不上我心腹但辦事卻是一把好手,確是死心塌地的跟著太子爺的,你可斟酌著用他!”
“嗯!”
“還有……還有便是太子妃那邊……”
宋屻波將那太子妃程氏所作所為講了一遍,
“按說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妃子,我要防她,你卻不必……你若是與她……”
趙敬聞言一擺手,
“此事我心里有數,你不必操心!”
卻是不愿宋屻波再說下去,除了紅娘別的女子在他眼中不過與擺設無疑,還是讓那程氏在太子妃寶座之中好好呆著吧!
宋屻波點了點頭,這廂又將各處事項再細細叮囑了一遍才道,
“師父每晚都過來瞧你,一有不對勁兒,你便想法子給他留信兒……”
這番反復交待了幾遍之后,眼看著天色已大亮,宋屻波與侯德寶才離了東宮,趙敬坐在那桌前快速翻看著奏折,又將宋屻波所說之事在心里一一濾了一遍,這才揚聲道,
“來人!”
張順在外頭正打著瞌睡,聽到喊便是一驚忙抬頭應道,
“奴婢在!”
“備水,本宮要洗浴!”
張順這廂忙備了水讓兩個小太監抬了進來,
“殿下,水已備好,奴婢伺候您洗浴吧!”
“不必!你下去吧!”
“是!”
張順出來隨手帶了門,這廂卻是摳了摳頭皮,
我怎么覺著太子爺好像有些不對勁兒呢!
這廂依在柱子一旁想了又想,卻是恍然,
“對了!太子殿下好像矮了一些……”
抬手在自己頭邊比劃了兩下,難道太子爺竟變矮了不成?
這念頭一出來卻是立時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嗤!怕是夢沒做醒吧!這人只有往那高處長的,也沒見往低處長的,那會越長越矮!定是我弄錯了!弄錯了!”
那頭侯德寶與宋屻波出來卻是言道,
“臭小子還是你有法子,將那一堆事兒扔給敬哥兒,忙得他團團轉便沒空去想紅娘,再隔一陣子想來他便會漸漸放開心懷了!”
宋屻波這時才問道,
“前頭你那信寫得不清不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講給我聽聽!”
侯德寶長嘆一口氣將那事兒的前因后果那么一講,宋屻波聽罷也是長嘆了一口氣,
“想讓我哥忘了紅娘只怕是難了!”
趙敬那性子他也是摸著了幾分,他面上瞧著冷漠那是因著在宮里這么些年無人關愛之故,出去遇上一個紅娘肯舍命為他,你讓他如何能忘得了!
唉!自家哥哥也真是個命苦的,好不易得了些許自由,不過才嘗到了男女情愛的美好之處,便立時又痛失所愛!老天爺對他何其不公!
宋屻波算是瞧出來了,
這趙家的男人一個個都是重情重義的,便是后宮佳麗三千也總有那么一個是自己的心頭愛!
有太祖在前那是不必說了,便是趙廉你當他為何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還不是因著早年對宓秋寒動了真情,只可惜所托非人,雖說于國于民有禍,但單只兩人之間趙廉也算得是無愧于她了!
唉!這古往今來情之一字害了多少英雄好漢?
只可惜他自己也是能看透卻半點兒不想堪破,只愿身處這情網之中一生一世也不要逃開!
與侯德寶又敘了些話,師徒兩人這才分手離去。
宋屻波又將那太子的枷鎖扔回給了趙敬,便如那龍入了大海,鳥歸了山林,一身輕松往那臨州城外尋方素素而去。
那頭仲燁璘帶了方素素在城外與左御河匯合,左御河瞧了一眼后頭緊緊跟來的馬車,難掩心中好奇問道,
“燁璘什么時候出來辦事竟會帶上女子了?”
仲燁璘卻是不愿多說,哼一聲道,
“這是我的事兒!”
左御河更是驚異的看著他,仲燁璘雖說性子冷淡但多也是有禮有節,那有這般嗆聲之時,看來這女子在他心中怕是有些分量,想到這處左御河倒收了起了嬉笑之心,只是問了一句,
“圣主他老人家知曉么?”
仲燁璘聞言更是面如冰霜,
“不用你來過問!”
左御河立時明白了,心下冷笑,
“當年的事兒我們可都是記得呢,現下又來一個,圣主若是再出手的話……”
卻是心頭一動,
“若是他們父子反目,以仲燁璘的性子還會接手教派么?”
想到這處不由的心頭狂跳起來,這樣好的機會到了眼前,他左御河若是不想法子抓住,真正是活該一輩子委屈人下了!
這廂心里無數個念頭翻滾著,卻是打馬與仲燁璘并駕齊驅順著官道奔了下去。
臨州城西面便有大山起伏,那上頭確有幾處山寨,不少的綠林好漢在上頭落草為寇,仗著這處地勢險要,與官府周旋了數年。
他們自家也是知曉分寸,搶一搶那些過路的商賈,倒是不騷擾百姓,到了年關時便下山進城搶上那么一兩戶,只要不鬧得太過,那縣官兒便不會請調官兵剿匪,兩下各安各界,這么些年來卻是相安無事。
在那山上出了名的綠林好漢便有那活閻王羅森與毒手龍孟老三,仲燁璘與左御河這廂帶著手下人上了山寨,派人上前去問了兩句,那綠林的好漢們不是吃素的主兒,嘴里不干不凈那里是服軟的主兒,仲燁璘見狀也不再廢話,自己親自帶了人手上去殺了那守門的山匪,便帶著人沖了進去。
一寨子的山匪得了信便使了稱手的家伙出來,那羅森與孟老三上前來迎戰在仲燁璘手下不過十幾個回合便一指點在那羅林的額間,
“噗……”
竟是生生刺破了額骨,那羅林雙眼暴凸立時慘死,將羅林的尸體甩踢到一旁,仲燁璘甩了甩手上血跡,卻是聽下頭人稟報道,
“宗主,在后頭果然有我派中人!”
只是那些女子落入土匪之手,這山上一多百條餓極了眼的漢子,想也不用想那下場會有多慘,雖說這些女子不惜名節,卻也禁受不住這樣的摧殘,有兩個已是咬舌自盡,還有一個還是奄奄一息。
仲燁璘聞言卻是轉頭盯向了重傷吐血的孟老三,
“那后頭的女子,是你們虜來的?”
孟老三喘著粗氣搖頭道,
“不……不是……是摩天嶺的杜老大送的!”
這也是那媧神派的人時運不濟,方家人將她們帶出了城,扔到了離城五里外的樹林之中,這些個女人一個個身無寸縷,正要想法子逃回城去,卻是沒想到遇上了那出來尋肥羊的杜老大,見著些人那有放過的道理?
當下就讓手下一幫兄弟們用衣裳裹了給扛回了賊窩之中,
“瞧這些女子的打扮只怕也不是什么良家,帶回山上去讓兄弟快活快活!”
他們將人一帶走,倒令得后頭媧神派跟著尋出來的人失了她們蹤跡,只當是被人虜得遠了,往前追去卻是與他們錯過了。
后頭杜老大甚喜這些個女人個個面容嬌好,身姿豐美,為示兄弟間情義便又轉送了幾個給鄰近的孟老三兩人,仲燁璘與左御河到這山寨之中尋到了人,更認定正主是這綠林道上的人,卻是半點沒有疑心旁的,無意之間倒讓他們偏了方向,沒有尋到方家頭上。
他們在這山寨之中將人救出,問明了杜老大在那處,左御河與仲燁璘又帶著人去了摩天嶺,摩天嶺上那杜老大可不是孟老三二人這般無能,聽聞了有人挑寨子的消息,這廂便邀請了臨州城附近不少的綠林好漢,
“眾位兄弟,兄弟我也是打聽過了,這幫子人是從域外來的,到了我們這中原不久便要攪風攪雨,在那城里做買賣賺虧心銀子,自家不知撿點惹了過路的好漢下手,現下倒還要來尋我等的晦氣,當我中原無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