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痞夫

第二百三十七章 事發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事發了

宋屻波笑道,

“我那朋友家里略有些資產,成日價走馬章臺不務正業,是個紈绔子弟,最近又興與人斗蛇玩兒,便托我了去給他尋最毒的蛇,倒是真給尋到了一條。小子想著在這處要收魚,這蛇在袋子里悶久了怕是要死,倒不如讓二老給帶進城去,交給我那朋友……小子這處有一兩銀子酬謝……”

老頭子瞧了一眼老婆子想了想應道,

“也成!不過我還需得給它再套上一個袋子!”

宋屻波點頭道,

“這蛇劇毒,小心些不為過,不過可不能悶死了!”

老頭兒應道,

“放心!我仔細些就是!”

當下果然尋了一個袋子又套在了外頭,宋屻波將那收蛇人的地址告訴給他,

“內城朝天大街上有一家曾記鹵肉,將這蛇給了老板,我再寫上一封信給他,由您一并帶過去!”

“好!”

當下把信寫好交給了兩老,又與方素素送了二老出巷口,眼看著他們上了馬車這才回轉院子。

“屻哥,你這是打算做什么?”

宋屻波笑道,

“我已是寫了信給他們,讓他們好好養著那東西,再帶著它在臨州各處轉悠一番……”

嘿嘿!讓那仲燁璘疲于奔命卻是最好!

這老兩口帶著布袋子與書信果然尋到了地頭,見著了鋪子里的老板,便稱是一位姓宋的小哥兒讓帶的東西和信來,老板聽了笑瞇瞇接過東西,

“您可小心著些,里頭是條毒蛇!”

那老板一愣立時又笑了起來,

“我們家爺正尋這東西呢!”

老頭兒聽了更是不疑,當下將信拿了出來,老板收下了又奉上紋銀一兩,

“多謝老丈傳信!”

老頭兒搖頭不受,

“已是收了宋哥兒銀子,不能再收你們得了!”

老板笑道,

“宋哥兒是宋哥兒,我們爺是我們爺,這是我們爺賞的!您老收好就是!”

老頭兒見推辭不過,這才收了與自家老婆子歡歡喜喜的走了。

老板這才打開信一目十行看完,便招了伙計來這一番叮囑,伙計的拿著東西從后門出去了……

仲燁璘前頭其實已是跟著追了出來,只是城外范圍太大一時不好尋找,正召了人手在外頭仔細搜尋,手上那條卻是示警,當下忙又奔回了城里。

卻是那千妙門人帶著蛇引著他在城里兜圈子,千妙門人很是機警,這廂一人帶著奔一程又換到下人手中,仲燁璘追過去眼看著手上的蛇已示警,到了附近卻又換了方向,被人引得奔來跑去,仲燁璘也疑心自己是被耍了,只是心里實在放不下方素素,但凡有點子動靜都要過去查探一番,如此好幾日過去,媧神派那頭卻是傳了信兒將他急召了回去。

為了什么?

自然是因為那身上的毛病!

那日里眾人同樂,那刺花兒躲不過只是與人弄了一回,那人也是吃了酒,也不知是香是臭,也不知是好是爛,自覺與圣主做了連襟,心下高興卻是抓著刺花兒不放。

刺花兒那處本就生了瘡,這么一弄,瘡破膿流痛得她是雙腿發顫,一股子惡臭彌漫開來,一來眾人都喝了酒,二來刺花兒拉了人躲到花園角落處,卻是沒有人發現,自己掙脫了人跌跌撞撞回后頭,那管那人后頭又去尋了旁人。

她回到后院便忙來拍碧瑤的門,

“碧瑤姐姐!碧瑤姐姐!”

碧瑤打開門,一股子味兒撲面而來,刺花兒立時臉色一白,

“碧瑤,你……你……”

碧瑤沖她凄然點頭,

“你也發覺了么?”

刺花兒呆愣愣被她拉進了屋子里,

“我……我也是剛剛才發覺……我……我剛剛在外頭同……同他們……”

碧瑤聞言臉色大變,身子搖了幾搖險些栽倒,

“你……你同……誰一起了?”

刺花兒想了想茫然應道,

“我……我也沒有在意!”

她那時只顧著敷衍了事,卻是連人的臉也不想見,伏在假山后頭匆匆完事,碧瑤聽罷只覺自己腳下發軟,忙扶了一旁的桌子,良久才澀聲說道,

“刺……刺花兒……我……實話對你……對你說了吧!我們這病是能染上人的!”

刺花兒一聽也是嚇得腳發軟,坐到地上呆了半晌,連連搖頭道,

“不成……不成,我們決不能讓他們知曉,圣主……圣主會活……活埋了我們的!”

想了想過去緊緊抓了碧瑤的手,

“碧瑤……姐姐……姐姐,我們逃吧!我們回域外去,我們……我們去尋巫醫,我族里有巫醫能治這樣的病!他能治……我們走吧!我們走吧!”

碧瑤此時也是六神無主被刺花兒搖了幾搖,便點頭答應了,兩人怕被圣主知曉沒命,便商議著悄悄將自己的金銀細軟,拿到外頭變賣換了銀票藏在身上,又瞅著一個空子,一個丫頭都沒有帶自己易容打扮悄悄溜走了。

待到仲祀伯發覺時這兩人早已逃到碼頭之上乘船往那蠻州而去,碧瑤也是在心里盤算過的,若是她們就這樣回去只怕在路上就會被追上,倒不如坐船去蠻州再轉道到沙州出大魏,這樣雖說路繞得遠些但卻不易被人逮到。

仲祀伯發覺不對時再派人去追,自是追不回來了,心下是又驚又怒,他是萬萬沒想到這兩人竟會背了他逃走!

我對她二人一向寵愛有加,她們為何會悄悄逃走?難道是在外頭私通了人?

這廂叫人將兩人身邊的丫鬟帶到了地牢之中,一一鞭打拷問,丫鬟們卻只推說不知,仲燁璘負手立在那室內,森然道,

“你們若是說了實話,本座可給你們一個好死,若是再為她們二人隱瞞……哼!”

過去扯了那丫鬟的頭發,露出一張血肉模糊的臉來,他一近身那丫鬟立時瞪大了眼,

“圣主……圣主……你……你……”

“我怎樣……”

丫鬟應道,

“您身上……身上的味兒同……同夫人身上的味兒一樣……”

仲祀伯皺緊了眉頭,

“你在胡說些什么?”

那丫鬟似是這時才明白過來,恍然道,

“怪……怪不得……夫人要逃走……”

這廂忙將前頭夫人身上有惡臭之味的事情一講,仲祀伯心頭一沉,又將那刺花兒的丫鬟拖了過來,

“本座問你,你們夫人身上可是有惡臭之味傳出!”

幾個丫鬟想了想都點頭稱有,

“夫人這一陣子關在屋中不讓我們近身伺候,有時進去確實聞到惡臭如死尸爛魚之味!”

仲祀伯這時那里還有不明白的,心頭又驚又怒,

“這兩個女人在何處染了病竟傳到了本座身上!”

回了屋子摒退了人自己去察看,這一看卻是看得他驚怒交加,

“這是個什么病癥?為何我前頭一點沒有感覺?”

饒是他武功蓋世這東西也不是內力能擋住的,當下又召了自己身邊伺候的人進來問,

“本座身上可是有異味?”

那貼身的小廝戰戰兢兢應道,

“確實有……”

“哦……有多長時日了?”

小廝應道,

“有……有好幾日了……”

他未說完仲祀伯已是一掌劈在他面門處,

“噗……”

鮮血立時四濺而出,那小廝的面骨已被他一掌打塌當場氣絕,其余人等見狀嚇得紛紛跪伏在地,

“圣主,饒命!圣主!饒命!”

仲祀伯心頭狂怒,一腳踢碎一人的頭蓋骨,其余人嚇得驚叫逃避卻被他追上過來,一掌一個打得是鮮血四濺,骨斷筋折,一時之間這院子里慘號一片,外頭的人聽得心驚肉跳卻是沒一個敢進去瞧的。

待到里頭的人殺的差不多了,仲祀伯一身血跡的出來,

“叫了他們幾個來見我!”

四位宗主帶了壇主來見他,仲祀伯陰沉著臉道,

“有人將那臟病帶入了派中……”

眾人都是一愣,又聽仲祀伯言道,

“你們手下之人一個不泄全數給我召來,本座要親自詢問!”

當下果然全數將人召了回來,竟是發現有十數名之多,與這十數人有染之人又有二十余名,仲祀伯冷冷道,

“將他們全數關入地牢之中,待本座發落!”

眾人知是大禍臨頭都跪倒哭求,

“圣主饒命!圣主饒命!”

仲祀伯卻是神情陰毒,

“燁璘,將他們全數分開看押,一個也不許放走!若有違抗,就地格殺!”

“是!”

仲燁璘上前一步,一揮手這些人便哭號著被帶走,仲祀伯這才呵退了眾人,自己當晚便去尋了名醫,那名醫見了仲祀伯癥狀嚇了一跳,連連擺手道,

“先生這病,老朽這處是看不了的!”

仲祀伯聞言眼中兇光一露,卻是將指上那鴿蛋大小的紅寶石扳指褪下來扔到他面前,

“這可夠了?”

那名醫搖頭苦笑道,

“先生,這可不是診金的事兒,老朽行醫數十載這樣的毛病卻是從未見過,如此可怕兇惡的病癥,定不是那些花柳、梅瘡之類可比的,依老朽瞧著……這……這只怕不是病了!”

仲祀伯聞言眉頭高高挑起,

“砰……”

一掌打在了那紫檀的桌面上,一個巴掌印立時印在上頭,那名醫嚇得一震,

“那……你說這是什么?難道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