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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三日后
拂塵沉呤半晌又問道,
“那施術之人何在?”
仲祀伯應道,
“被關押在地牢之中,還留著一口氣!”
拂塵又道了一聲無量天尊,
“即是人還在便有幾分把握解除……將他帶來吧!”
下頭人將方智帶到了這清風觀里,此時的方智早已奄奄一息,只強撐著一口氣不見到仲祀伯慘死的下場,就是不肯閉眼。
見著方智那樣兒拂塵又長嘆了一口氣,
“冤孽!冤孽啊!”
這廂換上道袍,命小童兒將一應東西擺放齊全,對仲祀伯道,
“他以命咒你,此事不死不休,你即不愿死,便以發代之,剃去頭頂毛發……”
仲祀伯也不用旁人,自己動手將頭皮剃了個一干二凈,小童兒將頭發聚攏到一處,扎成了一個小人兒。
那拂塵又在裝方智的箱子下頭,命人堆起了柴禾,方智縮在箱中只拿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拂塵,狠聲道,
“老道,你要助紂為虐么?”
那拂塵只是搖頭長嘆道,
“我這也為了你死后安寧!”
眾人這廂將柴禾堆好,拂塵便對仲祀伯道,
“他如今就要死去,最后一口怨氣還是要歸到你的身上,還請退避一旁讓我施法將那最后一口怨氣引到這發做的小人身上,以助你躲過一劫!”
仲祀伯聞言得意的冷笑一聲瞧了瞧方智,拱手對拂塵道,
“有勞道長了!”
這廂施施然出去關上了院門,方智死死盯了那拂塵,
“老道,你會不得好死……”
拂塵長嘆一口氣道,
“施主何必如此執迷,如今已是彌留之際,你便不想見一見你的親人么?”
方智聞言一愣狠聲道,
“我……如今還有……還有什么親人!”
拂塵回身卻是招手道,
“出來吧!”
卻見那后頭閃出一身道童打扮的方素素來,
“四哥!”
方智一愣,
“小……小……小九兒……”
旋即想起自己這樣兒忙沖她叫道,
“你……你快走!你快走!四哥如今這樣兒……要嚇著你!”
方素素上前來扶著箱子哭道,
“四哥!”
“小九兒,你怎得到了這處?你快走!快走!”
方素素哭著伸手去撫他的臉,
“四哥!四哥……嗚嗚嗚……”
卻已是泣不成聲,方智見她哭得傷心,自己再也忍不住流下淚來,那眼角處都有滴滴血淚而下,良久長嘆一聲對方素素道,
“我有今日也是咎由自取,你不必為四哥傷心,能報大仇即便是粉身碎骨我也心甘……”
方素素悲不能自抑,只知撫著他的臉哭泣,方智艱難的沖她扯了一個笑容,
“小九兒,好妹妹,你不必傷心!四哥走后將我帶回蜀州交給姨娘,告訴她,兒子不孝不能再伺奉她,只能一把骨灰帶回去,陪伴她老人家了!”
“四哥!”
方智又道,
“小九兒,你見著家中兄弟姐妹便代我傳話與他們,說我方智已以身贖罪,望他們勿再怪我,來生若是不嫌棄,還與我做兄弟!”
方素素聞言已是扶著箱子哭跪到地上,隱在后頭的宋屻波實在忍不住,出來一把抱起她,對方智道,
“四哥,你有今日是我在后頭推手,那藥也是我命老乞丐給你的,你若是要恨便恨我吧!”
方智聞言卻是哈哈大笑,上下打量了宋屻波一番道,
“好!好!好!大丈夫快恨恩仇,當斷就斷,只要能辦成大事心狠手辣又如何?你有這樣手段心性,我倒很是佩服你……”
說著又深深瞧了方素素一眼,
“好好待小九兒,莫讓她再傷心流淚了!”
“是!四哥!”
“好!好……哈哈哈……”
方智瞧著宋屻波抱著方素素一步步離開,轉頭沖那拂塵道,
“老道士,現下這情形瞧來你們自是還有后手的,還不快快使出來,小爺我受著就是!”
拂塵高聲頌道,
“無量天尊!點火……”
澆了火油的柴堆立時大火熊熊,拂塵口中念念有辭將那小人扔入了箱中與方智一同燒死,一時之間這觀中火光沖天,濃煙滾滾,待到仲祀伯等人進來時,方智早已化成一堆灰燼。
拂塵命道,
“將灰燼收入盒中,深埋地下不可取出!”
小童過來照辦,仲祀伯忙問道,
“道長,如今這事兒可是了了?”
拂塵點頭道,
“貧道為你們開藥煎熬,連著服用三日身上便可治愈了!”
仲祀伯得了藥方又留下重金,這才帶了人離去,拂塵回到后頭見著宋屻波,
“少掌門,已是將人打發走了!”
宋屻波點了點頭,
“好!你也快收拾東西離去吧!那藥服下去只能壓制三日,三日的時間夠你藏匿了!”
拂塵點了點頭,
“是!”
頓了頓又問道,
“那方智……”
宋屻波應道,
“我知你想問什么?若是按著前頭策劃,他不但會身死,且死后魂魄也不得安寧,不過經此一回,將他骨灰入土為安,再由他生母日夜為他誦經乞福,之后便不會有事了!”
只是這樣一來那仲祀伯卻是能得一絲生機,雖會痛苦不堪卻也不會身死!
拂塵見狀長出了一口氣高頌了一聲,
“無量天尊!”
這才退了下去,宋屻波負手立在那處卻是長嘆了一口氣,回首望向廂房之中,
前世今生他都是個陰毒狠辣之人,前世里他為了素素害那義軍好幾萬人連眼也不眨一下,今世里為了成事,一個叛徒方智他自不會心慈手軟。
不過為了素素,這樣的事兒他是再不會做的了!
媧神派如今已是強駑之末,該是收網之時了!
那頭仲祀伯回到城中,連服了三日藥,初始時還見了效,身上那潰爛之處不過一夜便收斂了傷口,第二日結疤,第三日疤塊脫落露出里頭新生的皮膚來。
仲祀伯見狀不由大喜,
“這中原人士果然藏龍臥虎,高人無數,這樣可怕的咒怨也能解開!”
不過他也只高興了一日,待到第四日再伸手摸那處上頭卻是噗一聲按出一個窟隆來,
“這……這是怎么回事!”
嚇得他是連連倒退幾步,砰一聲撞到身后墻上,
“這……這是怎么回事!”
發狂一般沖出來,
“來人啊!給我快去尋那拂塵!”
待到仲燁璘帶著人去到蜈蚣嶺時,那上頭清風觀大門緊閉,闖進去卻是空空如也,一應東西收撿的干干凈凈,連根人毛也沒有留下!
仲燁璘心知又中了人圈套,面沉如水的趕回臨州城中,這媧神派中人又有十來個身上發出異味,連那傅恭明也在其中,
“燁璘……燁璘……”
見到仲燁璘回來,仲祀伯忙撲了上來,
“燁璘……燁璘……尋到人了么?”
仲燁璘冷著臉搖頭,
“只怕這又是人家設的局!”
到這時他們才明白,自己這幫子人已是早被人暗中盯上,施暗手害他們,仲祀伯這時已是狀如瘋虎,大吼一聲一把將身邊人抓起重重扔向了墻角,那人猝不及防,頭撞在假山之上連哼都沒有來得及哼一聲就腦漿迸裂而死。
仲燁璘見狀立時閃身擋在了他面前,沉聲喝道,
“你們都下去!”
眾人立時作鳥獸散,待得下頭人出去關上了院門,仲燁璘卻沉聲道,
“圣主,如今這情勢已是十分清楚,我們分明就是著了人家的道兒,現下發怒也無濟于事,需得想法子才是……”
頓了頓道,
“暗算我們之人躲在暗處,我們防不勝防,在這臨州城中即是被人監視著,我們不如回去域外……”
仲祀伯聞言連連擺手,
“不成,我們好不易在這處落下腳根,如何能就這般回去!”
這樣灰溜溜回到域外,他那長生不老的丹藥……
等一等……丹藥……
想到這處不由喜道,伸手抓了仲燁璘的胳膊道,
“燁璘,有法子了!”
“哦,什么法子?”
“前圣主在世時曾經提過,在那大魏皇宮之中深藏地下有一枚丹藥,乃是大秦時秦王派方士在海外求得,被深埋在地下未來得及服用,那丹藥如今還在大魏皇宮下頭……若是我們取得服下,那不是百毒俱去,萬邪不侵,這身上的病不就去了么?”
仲燁璘卻是不信,
“圣主,這世上那有真正的仙丹,只怕是以訛傳訛吧!”
仲祀伯應道,
“為父早前也是不信,前圣主早年在大周皇宮之中呆過,他晚年時常將那段經歷提起,他如何入了密道,如何打破石壁進入深洞之中,如何見著仙丹卻是與我講過百遍千遍,他說話時的神情、語態,為父現下想起都是歷歷在目,他決沒有誆騙我!”
仲燁璘見他言之鑿鑿,煞有其事的樣子,不由的信了三分,當下問道,
“那我們要如何去尋?”
仲祀伯這才轉身去翻那鮫人木,這廂拿出來給仲燁璘瞧上頭的圖道,
“你知為父為何一定要你尋回此物,便是為了它!”
仲燁璘仔細看那上頭的地圖,
“這便是地圖?”
仲祀伯點頭道,
“這是大周皇宮地圖,當年大周皇宮比起大魏皇宮更加宏偉廣闊,我們需得尋到皇宮營造地圖兩相對比才能找到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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