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錢嬌聽到了幾聲槍響,立刻傳來劉子鋒的厲喝聲:“都站住,再敢前進一步,我就立刻開槍。”w8.RG
錢嬌只聽到外面雜亂的聲音靜了幾秒,就立刻有人喊了起來。
錢嬌的手遲疑了一下,才打開房門,就見才竄出去的小鬼,又竄回了門邊,有些無趣的指著走廊的盡頭,樓梯的方向,說:“主人,你又來晚了,人已經都被抓了。”
錢嬌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了來人就是南帆,頓時驚得眼睛都瞪得老大。
才走進走廊的南帆一抬眼,也正好看到了從房門口探出半個身子的錢嬌。
南帆急步走進了錢嬌的房間,七日的密林尋藥,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是疲憊,眉目間染上的憔悴,讓他有些狼狽,只這一眼的感覺,就讓錢嬌的心里一陣酸澀。
一關上門,南帆長臂一攬,直接把人摟到了自己的懷里。
錢嬌直覺得自己被困在一堵結實的胸膛里,有些呼吸困難,頭頂傳來有些粗的滾燙喘息,讓她長長的睫毛忍不住顫了顫,就看到圍著她和南帆轉了兩圈的小鬼,正一臉壞笑的看著他們兩個人。
錢嬌被它看得一陣臉紅,想要從南帆的懷抱里掙脫出來,可又莫名的不舍那抹溫暖,只好瞪著眼睛朝小鬼看去,示意它趕緊起開。
小鬼被錢嬌瞪了也不在意,一連瞅了兩人好幾眼,它才趕緊竄回空間。
它知道,它要是再不回空間,主人只怕就要惱羞成怒了。
不過,主人不知道,只要它想看,就是回了空間它也一樣能看到。
錢嬌看著小鬼回了空間,才在心里吐出一口氣來。
南帆緊緊的摟住了錢嬌半響,才聽到他低沉而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
“嬌嬌,我沒想到來的是你,怎么會是你?”
錢嬌只覺得南帆環在她纖腰上的結實手臂,勒得她就要透不過氣了。
伸出小手在他胸膛上推了一下,他立刻就知道自己把人圈的太緊了,忙放開手,就聽到錢嬌的聲音,軟軟的響起。
“我也不知道會在這里遇到帆哥。”說完,她還抬頭朝他露出一個有些羞澀的笑容。
這在南帆看來,心里也越發有些不是滋味,眸子里的暗芒閃動,還帶著一點不易覺察的厲芒。
“難道沒有人跟你說,來這里會有多么危險嗎?”
“說了。”錢嬌忙誠實的回答,生怕南帆會心生誤會。
南帆一聽錢嬌竟然知道此行的危險,卻還是來了,心里不僅就有些不快了。
“那你為什么還來?”她不知道她這樣,他會擔心她的嗎?
可隨即南帆立刻又像想到了什么,不等錢嬌回答,又沉聲問道:“是不是有人逼你來的?”
明知道有危險還要來,他除了脅迫,想不到其他了。
畢竟錢嬌還是個小姑娘,膽小,懼怕危險是她這個年齡該有的表現。
錢嬌一聽,忙又搖了搖頭,“沒有人逼我,是我自愿的,帆哥你不要亂想。”
南帆看到她眼里的認真不似作假,眉頭都忍不住蹙了一下,半響,才試探的問:“是因為我?”
錢嬌聞言并沒有點頭,卻是對他露出一個有些調皮的笑容,“也不全是。”
這話錢嬌也不算說慌,當時她答應的那么爽快,一方面是因為柳神醫相求,另一個方面也是因為柳神醫跟她介紹南群的時候,她猜測南群就是南帆的父親。
畢竟,都城權貴里姓南的人家,錢嬌只知道南帆一家。
而晚上的時候,她也親自向他們家的保姆李嬸打聽清楚了,那個南首長家,正是南帆在都成的家。
所以她才會直接忽略了柳神醫當時說的,此行會有危險的話。
事實上,即便不是柳神醫出言相求,錢嬌在知道要救治的那個人,是南帆的爺爺也定然會到Y省跑一趟的吧。
不過,她心里的這些話,怎么也不好當著南帆的面說出來的。
只是,錢嬌沒有想到,即便她這樣一半一半,模擬兩可的回答,也讓南帆的心里頗不是滋味。
感動有,感激有,生氣和怒火也有。
可是,他的這些情緒,在看到錢嬌凝視著他的,那雙黑白分明的澄澈大眸子時,瞬間就化為一抹心疼。
最終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嘆了口氣,他伸手摟住了她的纖腰,將她整個人按到了自己的懷里。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四目相對,竟都寫著濃濃的驚訝。
錢嬌沒有想到南帆竟然也來了這里,而南帆同樣震驚,錢嬌竟然就是柳神醫安排過來制藥的醫生。
他大步走上了走廊,在路過劉子鋒的時候,錢嬌看到他停了一下腳步,跟他低聲說了什么。
就見劉子鋒扭頭看了錢嬌一眼,才對走廊上的另外幾個人擺了擺手,幾個人立刻散開,回了自己的房間。
劉子鋒則直接朝樓梯口走去,下樓了。
她倏的從被子里鉆了出來,凝神細聽外面的動靜,空間里漂浮在靈泉上面的小鬼,也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感應外面的動靜。
從腳步聲來看,很顯然有很多人上樓了呀。
小鬼很享受的咪了一口靈泉水,撇了撇嘴,主人就是膽小,什么都怕。
錢嬌一聽,卻立刻又搖頭了,“幾十號特勤部隊的人都在呢,我也不方便上去呀,他們玩的可是槍,我的槍又不方便拿出來,真想試試我的槍法。”
沒有打上架,小鬼表示有點不開心。
錢嬌聞言哦了一聲,正要退回房間,就見樓梯口走上來一抹綠色身影。
身姿頎長,眉目俊朗。
門開了一條縫,錢嬌的半個身子已經竄出了大門,還搭在門把手上的小手頓了一下,扭頭去看小鬼:“這么快?”
剛剛不是還一副快要失控的樣子,怎么才幾秒就解決戰斗了?
錢嬌忙從床上爬了起來,想了想,對空間里的小鬼說,“我們出去看看吧?”
迅速走到了房門邊,手才搭上門把手,就聽到外面的騷亂似乎又升級了。
“來了大批援兵。”
錢嬌在被子里翻滾,樓下的嘲雜聲卻越來越大了,已經有一批人沖上了樓梯。
她還能聽到走廊里急促的腳步聲,雜亂無比。
喊的人太多,聲音太雜亂,錢嬌也聽不清他們在喊什么,但是,她能夠根據那些聲音分析出,外面似乎已經有些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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