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說著還對她伸出一個大拇指,表示他對她深深的敬佩之情。
錢嬌笑笑,又喝了一口湯,孟家廚師的手藝,當真是不錯,一個普通的湯都能做出如此美味,真真是享受。
柳神醫瞇眼觀察錢嬌,看她一派從容,終于還是忍不住八卦的問:“你把她打成這樣,你就不怕南家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
柳神醫話說到一半,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錢嬌卻只是微微一笑,語氣十分淡然的說:“一個過肩摔而已,畢竟是他的妹妹,力道我還是把握好了的。”
柳神醫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就是她冤枉你了,不然南群不會冒著被我轟的風險,還苦求我給他開個方子。”
錢嬌失笑,“人家都求了,你也轟了,為什么不給人家開個方子呢?柳爺爺真是鐵石心腸。”
放下飯碗,這一頓飯吃得很滿意啊。
柳神醫聞言卻是眼神微瞇的看著錢嬌,半響才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指著錢嬌說:“小丫頭,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又起了什么壞心眼?你快跟我老人家說說,我老人家也好方便給你遞梯子不是?”
錢嬌再次失笑,“柳爺爺這話說的,我像是這樣的人嗎?只是剛剛在來你這兒之前,南老首長身邊的那個馬副官來找過我,說是讓我去給南紅珊看看。”
柳神醫聞言一愣,“你拒絕了?”
很明顯呀,錢嬌要是沒有拒絕,那現在坐在他面前的錢嬌難道是鬼不成。
說完,他不由得拍手稱好,“干得好,我就一直覺得你總把自己的身段擺低了,有本事的人就應該有脾氣,怎么能是他們那些俗人,招之則來呼之則去的呢?就算是南家,你也該有自己的姿態。”
錢嬌聽完,卻是眸光閃爍。
以前她還不覺得這話有什么道理,可自從那次錢浩被綁架之后,她也是那么想的。
雖然她沒有柳神醫這樣強勢的背景,可她的醫術,也足以讓人多看重她幾分。
錢嬌笑著點了點頭。
又說了一陣閑話,柳神醫就安排人送錢嬌回了錦園。
只是第二天天一亮,柳神醫又派人過來找錢嬌了。
來人只說柳神醫一早要出門去看一個老友,或許能知道錢嬌上次問的那個病癥是什么情況,問她要不要一起去。
錢嬌一聽哪有不去的道理,當即就按來人說的,收拾了幾件衣服就去了。
到了孟家,柳神醫就把事情仔細的跟錢嬌說了一遍。
原來柳神醫有個好友,叫郝游,醫術不錯,人最愛四處游歷,見識廣博。
由于他去的地方多,見識到的稀有病癥也就特別的多。
柳神醫本來就是個愛醫成狂的人,對于世間那些奇奇怪怪的病癥更是見獵心喜,所以總愛找郝游打聽那些怪病,一來二去,兩人也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昨晚錢嬌走后不久,柳神醫就收到了郝游托人送來的信,說是剛回白城,邀他相聚。
柳神醫自然高興,連夜就收拾了幾身衣服準備出門。
結果衣服才收拾完,他就想起了錢嬌。
還有錢嬌上次跟他說的那個奇怪癥狀。
雖然錢嬌當時沒有明說有此癥狀的人就是她本人,可柳神醫活了幾十年的人了,何其聰明,又哪里能猜不出來。
錢嬌小小年紀醫術了得,人又謙恭懂禮,這樣的人,他內心對她也是敬佩的。
所以現在郝游回來了,他就想到帶錢嬌也過去看看,或許能知道一些她到底是怎么了。
錢嬌聽完柳神醫的描述,心里對他也十分感激。
兩人一起在孟家用了早飯,提著行囊就要出門,才走出孟家大門,就看到急匆匆趕過來的馬副官。
錢嬌心里立刻就明白,南家這是不甘心啊。
就是柳神醫看向馬副官的眼神也變得有些膩歪了。
馬副官自然接收到了兩人不太友好的眼神,心下也是一虛,不過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依舊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對錢嬌說:“錢小神醫,南老首長讓我過來請你去給南小姐看傷。”
錢嬌覺得南家真是沒完沒了了,柳神醫卻是著急趕路,先開口了。
“沒看到我們正著急出門嗎?有病找南家的家庭醫生去看,看不好的等我們從白城回了再說,只要是不斷氣的,保證她能活過來。”
和對錢嬌截然不同的態度,即使如此惡劣,馬副官卻仿佛是司空見慣一般的,覺得柳神醫本該就是這樣的脾性。
錢嬌垂眸想了一下,伸手打住了柳神醫還要出口的話,表情微淡的說:“我聽說南首長昨天來請柳神醫了,說是不能去看診的話,開個止疼方子也行,這可是真的?”
柳神醫一聽連忙點頭作證,“當然是真的,不信讓南家那個老小子來對質,我昨天還被他惹惱了,把他趕出去了,這個當時門口也是有人看到了的,都能作證。”
錢嬌簡直要被柳神醫這種,一點不給人留面子的語言表達方式汗顏了。
果然,馬副官一貫沉穩的臉上,也因為他的話,面部表情有瞬間的破裂。
不過,他還是立刻點頭承認,“是的。”
錢嬌見狀,便從包里摸出紙和筆,擱在門口的石階上唰唰唰的寫了一個方子。
然后拿到柳神醫的面前,遞給他看。
“柳爺爺,你看我開的這個是什么方子?”
柳神醫拿著方子仔細的看了半響,擰眉,“止疼的方子。”
錢嬌看了馬副官一眼,給了他一個你聽到了吧的眼神,才又問柳神醫,“那您覺得我這個方子開的怎么樣?可有什么地方不妥,需要您老人家改進的?”
柳神醫的眼睛盯在方子上看,或擰眉,或舒展,表情豐富,一直看了半響,才意味深長的撇了錢嬌一眼,笑道:“這么好的方子,我老人家都開不出這么精妙的來呀,哪里還需要改進的。”
錢嬌聞言對他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才又轉頭去看馬副官,“你也看到了,我跟柳神醫急著要出一趟遠門,快則三五天,慢則六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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