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嬌妻有空間

第468章 可為什么呢?

(文學度)

殷霆軒撇了一眼南帆黑沉的臉,眸子里笑意漸濃。

即使大船全速前進,想要趕回去救錢嬌已經全無可能。

小船漸漸傾斜,船沿已經沉入了水里,錢嬌勉強站著,眼神卻落在又退回來的大船甲板上的那抹頎長身影上,心情復雜。

小鬼有些著急的看了錢嬌一眼,又扭頭去看開回來的大船,終于還是忍不住提醒錢嬌道:“主人,我們等不到大船了,快進空間吧。”

錢嬌沒有說話,只是就那樣看著炙熱陽光下,那人頎長俊朗的身影。

他是來救自己的。

小船終于被淹沒,入水后猛的就沉了下去。

錢嬌立在船上的身影,也因為腳底猛然失去了支撐,整個人如同一粒沙子沒入了大海。

挾持著殷霆軒的南帆,親眼看著錢嬌迅速沉入海底,連一絲掙扎都沒有。

而他們的大船,遠遠的,竟像隔著千山萬水。

他的心猛的一沉,心底的某個地方,迅速塌陷,鋪天蓋地的悲傷、疼痛、仇恨,席卷了他身體的每一絲血脈,讓他整個人猛的散發出一股毀天滅地的氣勢。

他扼住殷霆軒的手也不受控制的瞬間收攏。

修長的手指已經陷入了他脖頸間的肉里,皮膚破裂,鮮血順著南帆指尖緩慢滲出。

殷霆軒被他扼得幾乎窒息,脖頸傳來的疼痛,讓他有種直面死亡的危機。

他猛的意識到了什么,立刻掙扎著想要為自己爭取一絲活命的機會。

“軍火在船上,你殺了我船就會爆炸,你不想要那些軍火嗎?”

然而,他的話,南帆卻似乎完全沒有聽見,掐住他脖子的手,力道還在加注。

南帆似乎沒有要一把掐死他的念頭,反而是那樣緩慢,那樣冷厲,如同折磨一般的,狠狠的掐著殷霆軒的脖頸。

直到他的指尖陷入肉里,鉆進血肉,窒息又疼痛,惶恐又無法得到解脫,仿佛才是南帆想要殷霆軒感受到的感覺。

可即便如此,南帆也沒有多看一眼殷霆軒的樣子,他嗜血的眸子,陰鷙如海的盯著錢嬌消失的海面,仿佛還不死心。

船上的人都被南帆突然散發出來,如同地獄里的修羅一般的氣勢震住。

就聽到南帆陰沉低寒的聲音突然響起。

“全部下海找人。”

他的聲音,頓時驚醒了所有的人,就連南帆手里的殷霆軒,也立刻被他的話驚醒。

大船還在前進,船上的眾人也沒有動。

南帆松開了扼住殷霆軒脖子的手,順著他血肉模糊的脖頸一路向下。

殷霆軒只感覺到一股冰寒刺骨的氣勢襲來,南帆那只沾著他血跡的手,已經落在了他的胸口。

殷霆軒還來不及反應,南帆五指成爪,已經迅猛的抓住了他心臟的地方。

長指入肉,一寸一寸,深入。

肌膚破裂,鮮血如注。

然而,南帆的手指卻一刻不停,繼續深入,還伴隨著或輕或重的故意翻攪。

這種緩慢,卻震懾人心的折磨,讓殷霆軒感受著撕心裂肺的疼痛,還伴隨著心底無法壓制的惶恐。

生怕南帆一個不注意,就那樣生生的用手抓出了他的心臟。

“全部下海找人。”南帆低沉如同地獄惡鬼的聲音再次響起。

被震懾住的眾人,似乎此時才感覺到了南帆的可怕。

有人腿軟的直接軟在了地上,南帆沒有轉頭,憑著感覺握槍的手一揚,嘭的一聲,軟倒的人直接攤了下去。

“再說一遍,全部下海找人。”

他嗜血仇恨的眸子,冰冷的掃過船上的每一個人,半響,才陰鷙凌冽的說:“否則,炸了船,誰也別想活。”

這是要同歸于盡了呀。

眾人看著被挾持的殷霆軒,只看到他慘白的臉上,已經滲出了豆大的汗珠,脖子上血肉模糊,從傷口里滲出的鮮血,沿著脖頸蔓延到了衣服前襟,染紅了一大片。

胸口心臟的位置,還插著南帆分開成爪的五指。

他們能清晰的看到,南帆五根修長的手指,根根都嵌入了殷霆軒胸口的肉里。

皮肉破裂,鮮血如注的順著南帆陷入殷霆軒肉里的五指,汩汩而流。

鮮紅的血液染紅了殷霆軒胸前的衣襟。

這樣冷血又殘忍的做法,堪比最可怕的刑法。

一種可怕的情緒在船上的每一個人的心里蔓延。

然而,就在這時,南帆一把撩開了自己襯衫的下擺,圍繞著他精壯腰身上的炸藥,就那樣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他將槍口調轉,對上自己腰間的炸藥,眼神幽深,寒意冷然。

即使他沒有再開口說話,船上的眾人也立刻被他的樣子嚇軟。

終于有人一個縱身,直接跳入了海里。

隱藏在空間里的錢嬌,看著南帆槍指腰間炸藥的時候,杏眸猛的一縮,連同心也跟著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心里終于有個聲音,在清晰的告訴她,他為了救她,真的是連性命都不要了。

可為什么呢?

眾人紛紛入海,甲板上只有殷霆軒和南帆。

錢嬌看著海水里翻騰的人群,又看了一眼南帆深邃如海,又陰鷙如夜的眸子里,掩飾不住的黯然,略想了一下,心里就做出了決定。

很快錢嬌就讓人從海水里拖了出來。

她被人擺在了南帆面前的甲板上,白皙精致的臉龐蒼白而虛弱,被海水浸濕的長發遮住了她半邊小臉。

南帆挾持著殷霆軒走過去,眸子里是欣喜和疼痛。

他伸手去搖錢嬌,“嬌嬌,你醒醒。”

小鬼在兩人中間飄來飄去,又撇了撇錢嬌假裝要掙扎著睜眼,而顫抖的睫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大船又開始前行。

南帆看著錢嬌纖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了幾下,迷蒙的杏眸就緩緩的睜開了。

他幽深的眸子里,立刻染上一抹亮光。

聲音溫和,帶著小心翼翼的柔軟。

“嬌嬌,你還好嗎?”

可話才出口,又覺得她哪里好了,三處槍傷還沒來得及處理,現在又落了一次水。

他抓著殷霆軒的手又緊了緊,對殷霆軒的那些手下沉聲說:“都站在船沿別動。”

這才伸手想去拉錢嬌,語氣輕柔的問:“你能自己站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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